只在无人瞧见的地方,钟岐云就搂着谢问渊亲个遍,然后拥着谢问渊睡下。不是没有生起huan爱的心思,那样亲谢问渊怎可能不擦枪走火?若非想着谢问渊近日太忙也是真的疲累地紧,钟岐云只怕......
这般日子过着处处温馨,又暗暗藏着不可宣之于口的渴望,倒叫人欲罢不能越发沉迷了。
三日的省试结束那日,京兆城热闹非常,国中上下举子丢下书本来到未央街感受这京兆繁华,街头巷尾皆随处可见着书生举子,听得诗文、阔论。
省试顺利进行,虽说后续还有不少事宜,但到底不若前几日紧迫,谢问渊今日难得在日落前回到家中,本想与钟岐云一同用饭,但钟岐云却还未回来。
知道钟岐云也并非日日赋闲,白日里他亦是忙着处理乘风驿的事宜,此刻还未到家中也是正常,谢问渊没有让人知会钟岐云。
近日太过繁忙,战后的处理尚未结束又正逢省试到来,国中各州亦是不同事宜上报,旁的事谢问渊都无暇再去顾及,自去换洗之后忽而瞧见柜中摆放的红被,他才忽而想起婚事,这般想着谢问渊便请来了曹管家询问一二。
“那日大人令我写下婚事需购置物件的单子,老奴写了一册本欲交给钟东家,但钟东家却说......不急......自那日之后,我亦未见得钟东家再令人送甚么来府上了......”
没曾
想会听得这个回答的谢问渊怔了怔,随即眉头微蹙,问道:“为何?”
“这......”曹管家说道:“我倒是未曾问过,老仆原以为钟东家这是与大人商议好了,等过了这阵子再说.......”
谢问渊抬眸瞧向曹管家,“为何要过了这阵子?”
有些犹疑地瞧了瞧谢问渊,眉头皱得死紧,半晌才叹道:“只是近日城中大人盛传您与钟东家有断袖之情,前些时日有人瞧得钟东家购置婚仪喜物,便亦猜得婚事将近,便有些人说......说......”曹管家说到这处便说不下去了。
谢问渊听到这里,淡淡地开口道:“说我二人枉顾伦常,违背礼法?”
曹管家垂首不言,算是默认。
谢问渊瞧着屋外已经黑尽的天色,忽而站起身往屋外走去,“烦请曹叔将单子给我,然后再让人备马。”
曹管家一愣,“大人这是要出去?”
“是。”
独自一人来到乘风驿时,钟岐云并没有在,待乘风驿的王管事告知下午钟岐云有事去了钟府,谢问渊又策马往城西奔去。
城西的宅子他们二人不常来,不过宅中的下人皆是识得谢问渊的,见其策马而来,就已赶忙迎了上来。
将马交给守门的护卫,谢问渊踏入大门便对身侧的仆从问道:“钟岐云在何处?”
“老爷在书房那处。”
谢问渊点了头就直往书房去了,等见到钟岐云时,钟岐云正伏案认真誊画海图,谢问渊没有出声打扰。
不过即便他未出声,钟岐云倒也察觉到有人走来,原以为是下人端茶过来,却没想到抬头一看就看到了谢问渊,喜道:“你怎地过来了?”
不过说完这句他这才发现天已是黑尽,他笑着摇了摇头,放下笔绕过桌案走到谢问渊旁侧,握住谢问渊的手道:“杨香冬来信说青玉那处的海图不对,前些时日夜中行船差些出了错没了船,我方才找了这处存的底稿来核对,确实有个离岸的距离誊写错了,没有注意天都黑了。”指腹摩挲着谢问渊的掌心,钟岐云道:“今日倒是回得早,吃过晚膳了吗?”
“还未,你应当也还没吃吧?”
钟岐
云点头:“那我让人赶紧弄些吃的。”
“不急。”谢问渊瞧了瞧桌上的图纸,问道:“可是改好了?”
“马上就好。”
“那就先改吧,其他的我去安排。”
钟岐云眯眼一笑,“好嘞!”
钟岐云改好图纸正好饭菜也送了上来,吃过饭后,等下人将东西收走,钟岐云牵着谢问渊的手道:“时辰也不算早了,今晚便在这处歇吧?”
“好。”
“问渊,我记得你明日休沐......”
谢问渊点头:“对。”
凝视着钟岐云,在钟岐云亮了一双眼预备吻上来时,他从袖袋中取出了写作一册的红色婚仪单子。
“这是曹管家依着我二人生辰八字写好的单子。”说着谢问渊将册子放在了桌上推向钟岐云前边,“明日我正好休沐,可以四处看看然后定下来。”
“这......”钟岐云并没有拿起册子,只笑着摸了摸鼻子,道:“倒也不急。”
这话说完,谢问渊眼眸微颤,随即看着钟岐云,说道:“你这是不愿成婚了?”
钟岐云一愣,待瞧见谢问渊的神情,他心下一慌,赶忙道:“不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