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呢?”
阿毛皱起眉头:“后来也不知是去了哪里,瑾王命人封了嘴,不许外人出去乱说。”
难怪她改了名字成了公主!
晏汀不动声色的低头拭去眼角的酸泪。
原来我以前如此恶毒!
难怪宫里的人都不愿与她说她以前的事!
原来是被人封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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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医急匆匆的赶到琼华殿替德裕贵妃施了针开了药,德裕贵妃的突然发病,可把秋冬给吓惨了,待御医稍安定贵妃的病情后,秋冬满头焦额的去问御医话。
秋冬:“我家娘娘如何了?”
御医为难摇头:“娘娘她……”
其实半个月前御医就来给贵妃治过一次突发的急症,当时亏得下了两剂猛药才把人给救回来,没想到现在又犯了,而是更严重了。
御医已经使出看家的本领才勉强与死神要了短短数日。
秋冬:“数日?”
御医不敢伸张:“娘娘大概只有三日的活成了。”
秋冬:“……”
御医建议道:“这事要跟陛下瑾王殿下提前说一声么?”
秋冬点点头。
不管怎样,到底是要禀报的,否则等三日后,可就交代不了了。
御医收起药箱往外走:“那我这就去勤政殿向陛下禀报。”
秋冬目送太医离去后泪眼朦胧的盯着榻上全无血色的贵妃蓦然掉泪。
皇帝那边得知贵妃不出三日就要不醒人世后匆匆乘步撵赶往琼华殿。
他去时,德裕贵妃正好醒来,皇帝免了她的行李,搬来椅子坐在病榻前,握着德裕贵妃干枯的手,不知不觉眼泪也就来了。
德裕贵妃算是皇帝此生宠信最久的女人了,当初她替高祖皇帝献寿舞,后来就被赐给了皇帝当小妾,从他默默无声陪伴到步入九鼎,二人之间的情意到底是实打实的。
德裕贵妃挤出笑颜。
皇帝哽咽着说:“你还有什么想要办的,朕……都给你办到。”
德裕贵妃开口:“臣妾想陛下成全了那一对苦命的鸳鸯。臣妾知道陛下心有顾忌,也知道陛下对以安寄予厚望,怕嘉禾会败了我大燕的江山社稷,可陛下不是也看到了么?以安分得清楚什么是私事,什么是国事;嘉禾更加看得清楚,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她绝无可能成为大燕的罪人。”
“……好。”皇帝点头,“李钰,去拟旨,朕要为十一赐婚。”
圣旨拟好呈上来给皇帝过目,皇帝看了一眼后给德裕贵妃。
确认无误后。
皇帝头也不回的递给李钰:“送去瑾王府,让瑾王入宫谢旨,速去宫外寻回公主,让他们一起来琼华殿。”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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瑾王府里。
邵准正在与傅少奇商谈迎战安鋆一事,其实几日前皇帝在朝前商议过,皇帝想让傅少奇与成孜呈为将,可就在选定谁主谁副时吵起来了。
皇帝心里是偏向傅少奇的。
一来,他是新课武状元,官职在成孜呈之上;二来,傅少奇为驸马,是嘉顺公主的男人,皇帝相信自家人些;三来,傅少奇一心为国分忧。
可太子一行人不同意了。
他们认为陛下不应该把这么一个重要的战事全权交给一个从未领略过战场凶险的毛头小子。
更何况,今年武举上,傅少奇的武术不突出,只是字写得好看,如此而已——就怕是纸上谈兵。
而成孜呈不同,他幼时随军出征,又在西北历练过两年,如今三十八岁,早就褪去了年少轻狂,做事也比年轻人稳妥,更何况,他的能力不输傅少奇,任他为主帅,似乎更合理。
皇帝虽是九五之尊,却也不能顾及朝臣的意见,而且确实双方都有理,他不好自行做决断。
傅少奇今日来瑾王府为的就是此事,眼见开战在即,可主帅一职空缺,他能不替国民担忧嘛。
其实傅少奇心里已经有了主意才会来瑾王府找邵准的。
邵准对他的想法也是心知肚明。
“太子无非就是说我年轻,又没有实战经验,再加上刚刚入仕,恐怕难以服众。”傅少奇分析道,“陛下虽有心任我为主帅,却也不能不考虑这些因素,其实他自个也疑心,我到底能不能胜任此战。”
邵准一笑挑眉。
傅少奇盯了他数秒,大胆且清晰的说:“还请殿下为主我为辅。”
邵准早就料到他的来意了。
“臣尚且记得,当年剑南道节度使叛乱,殿下曾经随秦王殿下出征平乱,任作战经验,朝中恐怕无人能及;殿下从小受习高祖皇帝,高祖皇帝年轻时被人称为战神,大大小小的征战几十场,从未有过败仗,想来殿下也是耳濡目染,朝中更是无人与您争锋了;这第三嘛,殿下身份尊贵,殿下任威武大将军,朝中莫有人敢生异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