态度这么冷淡的吗……诸伏高明倒是有拿到辉夜仁的一些档案,于普通人而言,辉夜仁确实是个有钱人,但一跟辉夜家的财产做对比,辉夜仁又是个妥妥的穷光蛋。
起码要是诸伏高明得知自己能分一波大家族的财产,说不定也会为此感到心动。
只是奇怪的是,辉夜仁并不知晓辉夜家的存在,而辉夜家这边也没有人知道辉夜仁的住所。
如此陌生的两家人,辉夜弘一为什么执意要在遗嘱里,添上辉夜仁的名字?
并没有确切的证据支持,但诸伏高明确信,若是解开这个谜题,那就能破解辉夜麻衣之死这个谜题了。
但愿之后见到辉夜弘一后,能够得到一些线索。
时间一点点地过去,辉夜弘一的三个儿子们也陆续到了客厅等待。
说来也奇怪,辉夜仁这几个便宜堂兄弟目前都是单身,都没有孩子,以他们的年龄跟家世来看,这确实是一件称得上奇怪的事情。
不过这种事情辉夜仁并不清楚,他只是在这几个人手上都没看到婚戒认为这几个人都没结婚,不过也有人结了婚是不戴婚戒的,这些都不一定。
推理能推断出来的都是常理,但有些人就是不按套路来你也拿他没法不是吗。
“你就是仁吧,前天我就看到你后脑勺,倒是头一次看到你正脸。”
穿着浅棕色和服的男人坐在辉夜仁附近的椅子上跟他打着招呼,脸上的表情看上去诚恳,但眼中暗藏的心机实在是让辉夜仁头大,“我是你二堂哥仲义,终于见到你啦。”
辉夜仲义伸出手试图做出好哥们儿的架势拍他肩膀,被辉夜仁侧身躲开,虽然辉夜家的人都长得不错,但这一家感觉脑回路都不太正常,还是离远点免得被传染。
颇有些尴尬的辉夜仲义摆了摆手哈哈两声就当自己刚才什么都没干,穿着黑色和服看上去相当阴沉的青年看了眼辉夜仁,语气听不出什么喜怒:“辉夜叔廉,我是三堂弟。”
辉夜仁说了声「你好」,两人对视着就不知道该接着说些什么。
索性辉夜伯礼踩着点来了客厅,不悦地看了眼辉夜仁的打扮,对着笹月管家点了点头,就带着这么一群人进了自己老父亲的房间。
然后辉夜弘一当场给自己儿子们投下一颗炸/弹,新的遗嘱是把财产的一半都给辉夜仁继承。
好家伙,这老东西搁这儿养蛊呢?被各种奇奇怪怪视线所注视的辉夜仁看了眼脸上全是褶子的老橘子,淡淡地说道:“我过来是为了信里说的我父亲的遗物,至于陌生人的财产继承跟我没有关系。”
“辉夜家的发展离不开你父亲的努力,你父亲留下的东西就是他当初为辉夜贡献出的心血。”
辉夜弘一都没有质疑辉夜仁身份的真假问题,就直接在这儿当谜语人给人拐着弯儿的念叨,但辉夜仁的本质是琴酒啊,他最讨厌的就是那种一句话的事儿非要搞得神神秘秘的恶心吧啦的神秘主义作风。
“所以你的意思是大老远把我叫过来是为了耍我玩吗?”辉夜仁看了眼不远处的医生护士,仗着有医疗保障也就懒得跟这个谜语人老头拐弯抹角委婉谈话了,“如果是这样的话,我就不打扰各位的大戏了。”
刚打算转身就走,看到旁边身穿深蓝色西装的诸伏高明才反应过来,他是蹭的警车来的,要是他自己现在就走了,那就得自己走路下山才行。
害,做人嘛,就是要能屈能伸。
“我去外面逛逛,你们继续聊。”礼义廉三兄弟巴不得辉夜仁放弃继承权,对于辉夜仁要离开这件事是睁只眼闭只眼,负责宣读遗嘱的鬼岛律师一脸事不关己的模样,做超出律师职责的工作,那是另外的价钱。
名义上是辉夜仁长辈的辉夜弘一都搞不定辉夜仁的叛逆,其他人就更不行了。
笹月管家只好跟在辉夜仁后面追出去喊着:“仁少爷,外面天黑,好歹拿个手电筒啊!”
接受了管家的建议拿了一个手电筒的辉夜仁在西苑这边随便逛着,中途收到了一条短信。
“已结束,停车场会和——诸伏高明。”
发送人是一个陌生的电话号码,不过在长野这边知道辉夜仁电话的也就是之前在审讯室让他留下联系方式的长野县警察了,对于诸伏高明知道他的电话这点辉夜仁并不觉得奇怪,反而是对对方选择发短信而不是直接打电话这点产生了质疑。
该不会是杀死辉夜麻衣的凶手觉得他是个威胁,想趁机干掉他吧。
仗着艺高人胆大,辉夜仁左手揣在风衣兜里握着防狼喷雾,右手拿着手电筒照着前方朝停车的方向走去。
那个在背后算计他的人不知道他会瞎逛到了什么地方,所以要是有陷阱也会是在停车场内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