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执明将买来的早饭递给对方,走进办公室去将同样值夜班虞大明那份早饭也放在对方桌子上,“所长,早饭。”
“小金来了啊。”
虞大明看到站在面前跟冰山一样的下属,将早饭推开把人拉过来,“小金坐,咱们先聊聊。”
金执明拉着凳子坐下来,面无表情,“所长想要跟我聊什么?”
“你最近是不是有什么事情解决不了?我知道你爸妈都已经去世了,你要是觉得实在没有人说话的话,跟我说也行,你年龄就跟我儿子差不多大。是工作不开心吗?”
下属大半个月都冷着一张脸,虽然同样还是做事认真有条理,可是每天看到这么一张跟开心没有半点关系的表情,虞大明每次都觉得心底发憷。
“谢谢所长的关心,我工作很开心。”
“那就是生活中遇到不开心的事情了?还是遇到不开心的人了?”虞大明说完看着对方的脸色,就知道自己说对了。
“跟别人吵架啦?”
“没吵架!”
虞大明一听这语气就知道不单单是吵架,而且估计吵的还挺凶,听听这个语气都开始咬牙切齿了。
他顺着毛撸,“没吵就没吵,让你生气的人咱们就跟他绝交!”
难道是女朋友吗?虞大明想着自家下属长得要脸有脸,要钱家里光是那套房子就够普通人奋斗半辈子了。
也没啥原因能够吵架啊?
“已经绝交了。”在顾星说出那句后悔时,他们就什么关系都没有了。
他只是厌弃自己的存在,厌恶是自己让顾星变成了这样。
当初他为什么要让顾星帮他过生日么,明明之前的六年他从来都没有在那一天度过生日。
周觅#J时G 因为他而死,顾星因为他杀人。
这俩个人一个死不瞑目,一个东躲西藏。
而他这个罪魁祸首,却什么事情都没有过着稳定的生活,拿着人人都羡慕的财富。
金执明不想让自己一直陷入回忆当中,他直接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跟虞大明道别,“所长我出去巡逻了。”
虞大明看他不愿意再谈的态度,无奈摆摆手,“去吧去吧。”
金执明将警车开出去直接去了昨天他放密码箱子的公园,车子刚开到边上准备停下时,他就看到一名拾荒人员抱着怀里的密码箱子鬼鬼祟祟要走。
停在路边的警车直接按响了警笛,一分钟后拾荒人员跟那台密码箱全部上了金执明的警车。
坐在后排被手铐戴上的拾荒人员满头大汗的解释着,“这个东西真的不是我偷的,我是在垃圾桶内捡到的。”
“这话你留着到派出所再说。”金执明当然知道箱子是哪来的,他只是不打算将这个箱子还给那名盗取器官的虚伪医生。
避水派出所早班上班的人,就看到开出去的警车才半个小时就重新回来了。
金执明下车将后座上的拾荒人员带下来,交给自家师父,“刚才在儿童公园路口看到他鬼鬼祟祟,怀里还抱着这么一个箱子,我就将他拦住查看了一下箱子里头的东西,然后把人带了回来。”
郑源接住那个黑色密码箱子,被重量坠的俩只手差点没抱住,“什么东西啊!好重。”
“都是钱。”
一句话就让办公室内的人都围了过来,打开箱子一看整整齐齐放了好多层全是钱。
“还有一个手机。”
桑根指着那台放在边缘的黑色手机。
郑源抓了一把钱检查了一番,“不是连号的钱。”
“这里还有一个钱包。”金执明指着被郑源抓乱的那堆钱的下方。
昨夜离开公园时,他将钱乐飞身上所有能够证明身份的东西,全部都扔进了这口箱子内。
郑源打开那个钱包,在里头找到了一张身份证。
“钱乐飞,四十三岁,绿江市人。”
“手机好多未接电话啊。”桑根将那部手机拿起打开,试着开机。
刚开机他就看到屏幕上一条接着一条弹出来的未接电话通知。
此刻钱乐飞本人也刚走到昨天晚上那一处公园,早上从他身上消失的那个声音刚离开他就往回跑。
可是光靠俩条腿他根本追不上金执明的警车,等他满身汗水回到儿童公园时,放在垃圾桶内的东西已经被拾荒人员捡到带走,后面又被金执明黄雀在后,如今密码箱跟他的手机钱包全部都在避水派出所失物领取处。
。
空无一人的教堂小房间内,顾星翻看着手中的书籍同时听着黑色窗户外的哭泣声。
“主啊,请你保佑杀害严峻的凶手被抓住。”
严母坐在外面的凳子,双手抱在一起真心的祈祷着。
一墙之隔杀害严峻的凶手,竖耳听着对方口中喊出的名字,有些惊讶对方#J时G 竟然是严峻的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