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间就缓解了不少的暑气。
闻明孚却在这时起身,将旁边衣袍一拎,随手穿上。
慕思思听见身后的动静,还在奇怪着他到底在做什么的时候,眼前的视线就突然被闻明孚给占据了。
原本的蓝天白云被闻明孚挡住,慕思思什么也看不见,只能看到他的身影。
慕思思不满地强调:“你挡着我了!”
闻明孚嗯了声,并没有让开,悠哉坐在冷泉旁边,仍旧将慕思思的视线遮掩得一干二净。
慕思思说:“……你过去一点。”
闻明孚轻颔首,他凝视着她,尽管嘴上答应了,但却没有挪动半步。
慕思思鼓着脸,被他这副模样气得不行。
她扭头看见池子里的水流,眼珠子一转,瞬间就有了主意。
慕思思不动声色舀了一汪水,转身就是一洒,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往闻明孚身上泼去。
闻明孚只偏了偏身子,很快就避开了慕思思的攻势,边上的地面留下一滩水渍。
慕思思更是气愤,直接游了过来,一把按住闻明孚,软声训斥道:“不准动!”
闻明孚就势坐下,任由着她把自己定在一边,抬了抬眼看她,“不生气了?”
慕思思瞥了下他,撇嘴没出声。
闻明孚了然:“还在生气。你怎么了?”
他的手还是凉的,抚上慕思思脸颊时,仿佛比冷泉里的池水还要让人感到几分寒冷。
闻明孚掌心的细茧硬硬的,有些粗糙,慕思思看向他,忽而捧起一汪水就往他身上甩去。
闻明孚衣襟湿了大半,他低了低头。
慕思思则是看着他这副模样,哈哈笑出声来。
闻明孚听到笑声后又抬眼看慕思思,她脸上还洋溢着灿烂的笑意。
她一直被护得很好,从未看见过任何肮脏不堪的东西,眼底永远都盛着最为纯粹干净的笑意。
这是比泉水还是清澈干净的颜色。
闻明孚这样想着,不由在池水里碰了几下,沾了几颗水滴,在慕思思脸上碰了碰。
慕思思笑声顿时就停了下来,皱眉严肃看他。
她不忿闻明孚的反击,索性伸出手来,将还穿着衣服的闻明孚一把拉到了水里来。
要是单凭慕思思一个人的力气,是肯定拉不动他的,但有着闻明孚的自觉配合,所以他很快就被她拉下水,衣袍全都湿了,一一沾到了身上,更加显现出身形来。
尽管做了这么多年的夫妻,但慕思思在面对着这样的画面,仍旧会忍不住有些脸红。
她口是心非地偏过脸去,“让你拿水泼我,该!”
闻明孚只轻轻一捞,就把她给捞进了怀里,话语里还带着笑意,“思思……”
慕思思说:“嗯?”
她只抬起头看他,努力不往底下看去。
闻明孚脸上还沾染着些许水珠,那是慕思思刚才弄的。
他贴着她的脸颊,泉水很快也沾染到了慕思思那边。
闻明孚纠正她一句话:“刚才是你先泼的我。”
慕思思抹了把脸,不认账道:“是吗?谁说的?你有证据吗?没有的话别胡说哦!”
她抬起下巴,一副我就是不认账看你能拿我怎么样的倨傲神情,看上去可得意了。
闻明孚哦了下,却也不说话了,低头就亲起她来。
慕思思被他亲得一阵脸红,再加上闻明孚的身躯还紧紧地贴着她,将慕思思禁锢在怀里,让她避无可避。
慕思思大声道:“快放开我,我还在生气呢!”
闻明孚亲了亲她的嘴角,似乎还挺耐心的,说:“嗯。”
慕思思扭过脸,准备与他讲道理,“你看,这都第几次了,他才十一岁,你怎么能把事情都堆在他身上呢,这是欺压童工!”
尽管闻明孚没听明白她话里的“童工”是什么意思,但还是说道:“朕十二岁的时候已经登基了。”
慕思思反驳他:“你是你,他是他,这能一样吗。”
闻明孚继续耐心回答:“我们的孩子不至于这么没用。”
慕思思更是睁大了眼睛,“这是重点吗!重点是我们是过来玩的,你就不能让他休息两天吗?!”
闻明孚敏锐感觉到这个话题要是再继续进行下去,不管慕思思吵没吵赢,她最后还是会不高兴的,于是不再提这件事情,低头堵住了慕思思的嘴,让她再无暇顾及其余事情。
慕思思在冷泉里泡着的时候,为了方便泡澡,只穿了一件单薄的里衣,于是很轻易的就被解开了。
于是他们从泡冷泉变成了另一方面的泡澡,事后闻明孚又抱着懒到一根手指头都不想动的慕思思去清洗了一番,再洗了一次澡。
至于他们的儿子闻承安,则还是被作为“童工”压榨着,等到把所有奏折都看完之后,还得写先生布置下来的作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