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眼是一双看似低调的伯鲁提定制款皮鞋,黑色的西装裤腿将男人强健有力的长腿松弛有度地包裹起来,上身也是同款黑色西装外套,衬衫却是暗红色,红黑色的色彩对比推翻了对来人严谨不苟的印象,没有系领带,衬衫领口被男人随意地扯散开。
几年未见——
齐磊偷偷深吸一口气,这才敢将目光从那人脖子上移开,继续往上看。
那是一张难以言喻的脸。
丑陋、恐怖、帅气这几个相互对立的反义词交杂在一起。
“怎么,几年不见,不认识了?”
林邵久进门后,随意在沙发上坐下,两腿交叠,隔着布料都能感受到那两条腿有多修长有力,他整个人都像一只放松后的猎豹。慵懒随意地一瞥,却带着无尽的寒意。
“久爷……”齐磊直愣愣地盯着他,满篇的话卡在喉咙里发不出来。
林邵久并不介意他的失态,仿佛觉得有些热,他抬手将衬衫扣子又往下解了两颗,锁骨以下的肌肤露了大片。 随着领口被扯开,胸膛上几道伤痕再也藏不住,狰狞地露了一截出来,衬着暗红色衬衫,看着有些惊心动魄。
齐磊分明看到上面还有几道新添的抓痕,细细碎碎的像是被小动物抓的,暧昧得很,让人一看就知道是怎么回事。
林邵久顺着齐磊的目光看过去,出乎意料地,他不禁笑了。只是这笑里还藏着些除了狠毒之外的、格格不入的宠溺,“家里那只猫抓的。”
“……”
齐磊却生生打了个冷颤,林邵久笑起来的时候,对着自己的那半张脸俊美无涛,帅得说是天崩地裂也差不多了,可是隐在暗处的另外半张脸由于多年前一场意外被烧毁,看着万分狰狞。
“账本我看了,有几处确实被改动过。”林邵久换了个坐姿,随口道,“既然已经查出来是谁干的了,就跟他把账算算清楚。”
齐磊连忙点头。
“有胆子吞这笔钱,也要看看有没有命用,”林邵久语调平平,看不出情绪,“先卸了他一只手,其他的等明天我过来再说。”
齐磊道:“您要走了吗?”
林邵久起身,走到齐磊面前伸手拍了拍他的头,道:“我还有事,这些年辛苦你了。”
齐磊一动不敢动,久爷的手此刻正放在自己头顶上!这个在自己人生中几乎是天神一样的存在。而且还很温柔地(?)对自己说辛苦了!他心里都快感动疯了,导致有些热泪盈眶。他发誓,那只手他一定好好卸,保证完成任务,保证切割面平滑光整……
可齐磊一偏头又看到林邵久胸口那几道抓痕,这回离得近了,看得更清晰,顿时有些面红耳赤。他看着久爷神清气爽的样子,心道,久爷一回来就不见人影,据说是去抓猫了,只是他们都很清楚那只‘猫’究竟是谁,齐磊默默地想,也不知道颜槐现在怎么样了。
林邵久不再看他,抬脚往外走,走到一半侧了侧头,这才注意到地下室还有另一个人。男孩已经被抽得晕了过去,浑身□□,无数道伤痕掺着血,一滴滴坠到地上。
林邵久眼神玩味地看着他,从凌虐一般死死勒在男孩手上的铁链,到满身的血迹。好像正透过他在看另外一个人一样。漫不经心、残忍、又冷漠的。
看了半响,林邵久终于收回目光,对齐磊说道:“有点意思,待会叫人把铁链和皮鞭送一套过来,我玩几天。”
齐磊摸了摸手臂上泛起的鸡皮疙瘩,心下了然,看来颜槐的日子并不好过……
作者有话要说:【剧透小日常】
渣作者:啊啊啊啊啊啊我要翘课!我的人生不能浪费在这种无意义的课上!
室友:可问题是你刚刚睡觉的姿势很清奇,老师盯了你一节课。女人,你已经成功引起了他的注意。
渣作者:……
渣作者:那我下节课想想接下去的剧情好了,久爷回来是跟颜槐干了个爽呢还是干了个爽呢?(^?^*)
室友:……
渣作者还沉浸在幻想里:小少爷被惊吓了!这时候怎么能少了男猪脚<( ̄︶ ̄)>!远在国外的男猪脚连夜飞回来……说起来可以连夜赶回来的是哪个国家?【暴露了地理技能为负值这件事
室友:缅甸?
渣作者:你给我认真一点( `д′)
室友:越南?
渣作者:……我想要一个像圣彼得堡一样低俗但是洋气的国家。
室友终于认真起来:纽约!
渣作者瞬间高兴起来: ╭(′▽`)╭(′▽`)╯这个还口以!啊~我真是一个认真又机智的考据党。
室友:妈的你考据什么了你考据!
☆、回国3
颜槐现在当然很不好!
他上午最后一场戏拍完,嘲讽了一通演技爆弱的涂四季,心情颇为不错,回到休息室本准备补个觉,刚推开门就被人从身后捂住了嘴,紧接着一阵天旋地转,等他回过神已经被那人狠狠地抵在墙上。
“……”
颜槐想叫唤,奈何对方捂得严实,只能发出细微的呜呜声。
艹他大爷的什么人啊胆那么大……
那人个子很高,颜槐被他固定在怀里,一动不能动,也不能随便抬头,只能目视前方,看到男人的半截脖子和下巴。
……很性感。
……也很眼熟。
男人松开手,轻轻往后退了退,两人之间的距离不再那么窒息之后,颜槐抬起头,入眼的果然是那张就算化成灰他也不会认错的脸。
“林、邵……唔。”
‘久’字连音都没来得及发出来,颜槐再度失了声,这回却不是因为嘴巴被人用手捂住,而是换了种方式被夺去呼吸。
林邵久像是要把他咬碎了吃进肚子里去一样,近乎凶猛地逼近,低头吻上那两片近在咫尺的唇瓣,刚贴上去的时候还相当温柔,但是颜槐清楚的感受到一种食物即将被吞噬前致命而危险的缱绻,果然下一秒,伴着一阵细碎的剧痛,嘴唇差点被扯裂。林邵久吻得太放肆,颜槐嘴上的血一缕缕往外冒,被他悉数狠狠地舔去。
颜槐吃痛,原本抵在林邵久胸口的手渐渐用力,指节因太过用力而泛白,他抓上他的衬衣,隔着衣服仿佛要掐进他的肉里去。
颜槐恍惚之间看到林邵久堪称完美的一边侧脸,他盯了半响然后忍不住松开一只手,轻轻抚上那丑陋狰狞的另一半边。
……这依旧坑坑洼洼的质感。
林邵久察觉到颜槐的动作,扯咬他着嘴唇的力度轻了几分,但也只是一秒,短暂的一秒钟过后,林邵久再度咬上去,力度比之前更甚。
颜槐疼得实在忍不住,眼角泛起一点泪花。妈的,他会不会是史上第一个被强吻致死的人……
明天的报纸头条会怎么写?
就在颜槐胡思乱想之际,出乎意料地,林邵久停下动作,一动不动和颜槐唇贴着唇。颜槐靠在他的胸口,听着他一起一落的呼吸声,明白林邵久这是在刻意压抑自己的怒气。
为什么?
当年他费尽心机甩了林邵久,还亲手捅了他一刀,把他推下海。
就冲着这个,林邵久就算是杀了他也毫不为过,为什么突然停下来?
……
颜槐有些不敢相信那个在脑海里晃悠的答案。
可事实由不得他不相信,思绪泛滥、百转千回之后,颜槐贴着他的唇,小小声试探道:“哥,我疼。”
颜槐音色其实是偏冷的那种,就和他的人一样,但此刻却说着服软的话。事实上颜槐也从没有对谁展露过这种示弱的姿态——像一只原本不驯的猫收起了爪子。
因此这句话听上去虽不可思议、又让人难以抵挡。
林邵久胸口起伏更明显,他抑制好半响才阴测测地笑出来,捏着颜槐的下颚:“你还有种喊我哥?你也配?”
他边说这话边伸手扯开颜槐拍戏时穿的军裤,皮带没几下就被扯落得松松垮垮,只能堪堪挂住颜槐的胯部,摇摇欲坠。那只宽大有力的手不作逗留,直接探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