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扎个马步吧。”
MB迈开步子扎了个结结实实的马步,非常骚气地展现出全身的肌肉,眼神之中透着浓浓的邪魅之气,非常敬业。
“恩,好,保持三十分钟,有纸笔吗,我想画个速写。”
期间MB几次三番妄图把江越请出房间。
“江先生,我,我大概服侍不了你,要不你找别人吧?”
“闭嘴,谁准你说话的,破坏了整个胸销乳突肌的美感。”
“……”
最后还是江越良心大发:“你是不是心情不太好?”
MB面无表情地回答道:“不敢。”
江越:“哦,那不要那么僵硬好吗,我想画的是鲜活鲜活的肌肉,不是死尸。什么是鲜活你懂吗,静静感受血液在肌肉里流淌的感觉,有点活力行不行。”
扎马步太久变得更加僵硬的MB:“……”
画了没多久江越就很自觉地离开了,他觉得实在是无法对一具没有肌肉活力的死尸产生一丝创作的激情。
江越从房间出来,走了半段路,正好迎面撞上在走廊跟一个男孩子抱在一起的楚天秦。
男孩子很清秀……哦,还有点面熟。穿着宽松的白衬衫,整个大腿露在外面,埋在楚天秦怀里嘤嘤嘤地哭着。
是上次那个衬衫裱,远远地看去楚天秦像是在安慰他的样子。
江越整个人都快炸了,还是冷冷淡淡的表情,脑子里跑着一群乌烟瘴气的玩意。
他们在说什么?宝贝?今晚很爽哦?不要再哭了你哭得我心都要化了?乖我明天还来找你?洗干净等我?
靠!
江越不动声色地走过去,每一步都无比艰难,仔细看的话还能看出他小手指有轻微地颤抖。
走到他们身边的时候,江越冷冷地笑了一声:“麻烦让一让,挡道了。”
楚天秦抬眼,撞上江越望过来的,颇为复杂的眼神。
白衬衫还在他怀里呆着,裸露的脖子上满是吻痕,整张小脸也是梨花带雨。
见到江越出现,他也只是柔弱地抽泣了两下,看着楚天秦无限缱绻小小声地道:“天秦,我们回去吧……”
江越有一瞬间的窒息,这么多年了,楚天秦身边的暖床工具接二连三从没有断过,也从不避讳在公众面前出现,他无时无刻不在告诉他,谁都可以,唯独他江越不行。
江越几乎是下意识地拦下楚天秦,可望向楚天秦投过来的那总是没有温度的眼神,让江越又是一怵。
可是……再特么犯怵也不能让人在我面前抢走我的男人!(两个我字重音)
江越脑子被气得犯晕,又被这莫名其妙冒出来的一身豪情所怂恿,否则他是打死也不敢去拨楚天秦的逆鳞。
他轻轻地在楚天秦耳边说道:你要是敢带他走,我就立刻去爬楚天易的床。
说这话的时候江越自己都觉得自己真是贱透了,可偏偏就是忍不住像个恶魔一样,自暴自弃地在楚天秦耳边吐气。
楚天秦的脸色愈来愈差,在听到楚天易三个字之后,彻底崩盘了,当下推开了白衬衫,几乎是粗暴地拽过江越的手往外走。
“白静泽,你可以滚了。”
这是楚天秦给白衬衫留的最后一句话,听完之后江越脚步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居然还真的姓白!
☆、探病1
第二天公司例会。
江越居高临下地看着会议室里众人,前所未有地认真道:“我们公司为了提高知名度,打算自导自演一部抗战剧,想参演的来我这报名。”
会议室里除了唐楼楼这个激动的傻逼高举双手热泪盈眶,其他人一片风平浪静。
颜槐看了眼时间:“你是不是脑子坏了,我待会在影城还有一场戏。”
涂四季接道:“我还要赶一个综艺节目通告......”
江越皱眉:“闭嘴,都推了。”
颜槐和涂四季:“……”这又是抽的什么风。
接着江越站起身拍拍唐楼楼小同志的肩:“不错,很积极,男一号给你了。”
唐楼楼无视这尴尬的气氛,愣是感动地哭了出来。
一散会唐楼楼就忍不住给家里打电话,在厕所鬼哭狼嚎:“妈妈,我成功了!这么多年!我终于能让你过上好日子了!”
哭得外边颜槐洗个手差点一个踉跄栽进洗漱池里。
涂四季擦干了手,却是颇为感动地道:“好孝顺的孩子,多么淳朴。”
颜槐斜眼看他:“你脑子也坏了?”
这冷酷中带着些嘲讽的语气,放眼全娱乐圈无人能敌简直所向披靡。
可,是。
涂四季笑成弯弯眼对着他说道:“上次的话还没说完,林邵久是谁?”
“……”颜槐表情瞬间变得有些微妙,甩手就走。
片刻后,颜槐接过助理手中的墨镜戴上,无视了江越的话还是打算出去赶通告。
出门遇到一向波澜不惊的老王,身为江越的御用助理,老王这几天可谓是一下苍老了十岁。
颜槐同情地冲他颔首,以示招呼。
老王踟蹰着把颜槐拦住了:“那个,江少昨天晚上……”被暴击了。
“嗯?”颜槐摘了墨镜,一双细长的桃花眼闪烁了一下。
老王不知道该怎么形容昨晚发生的事情,只道了句:“总之,这两天你们多留意一下,免得江少想不开。”
昨晚颜槐赶到的时候,已经不见了江越的身影,远远地看到楚天霸抱着另一个男孩的样子。
颜槐琢磨了一下,扭头就对助理说:“通告先推了吧。”不等助理回答,硬把墨镜又塞回了助理手中。
颜槐觉得自己真的是头一回那么有良心,自己那堆破事还没整完,居然有心思去安慰江越。
但是……他的良心是有限度的。
颜槐难得平心静气地跟江越说话:“人生不都是一帆风顺,在挫折中惊喜,用磨难点缀生活的美好……”
一头半长发随意地披着,颜槐高冷的脸上居然浮现了一丝母性的关怀,拿着手机挑了几句念给江越听。
江越一拳就揍了上去。
顿时颜槐脸上一块青紫,大影帝缓缓冷笑了声,甩了手机,抡起袖子跟江越从办公桌一路干架干到沙发上,动作激烈,精彩万分,最后两人筋疲力尽双双平躺在地上。
“喂。”颜槐推推一旁几乎快要睡着的江越。
“别吵。”江越翻了个面。
房里安静了许久,颜槐睁着眼也是一副若有所思。
江越突然开口问道:“你跟林骚鸡当时干什么要分开?”
颜槐再一次听到这个以前偷偷给林邵久取的绰号忍不住还是笑喷了,笑着笑着就泛上一丝苦涩。
“我和他……爱和被爱都太累了。”
换做是以前,江越绝对被恶心得一身鸡皮疙瘩还能骂一句矫情。
但是现在的江越沉默着没有说话。
颜槐敛了笑:“你呢,昨晚怎么了。”
窗外鸟叫声叽叽喳喳地,江越越想越烦躁,狠狠抓了几下头发,最终无力地又瘫倒在地上:“妈的那个小贱人居然撞墙!撞、墙!我真是服了。” 撞得满头血,都晕过去了还死拽着楚天秦的衣角。他可是放了自毁型的大招才让楚天秦甩掉他的,这下倒好。
颜槐虽然一直觉得江越的人生是一出戏,但这次真洒满了狗血。
江越平复了一下心情,起身做了几个深呼吸,随即踹踹颜槐:“起来,我想过了,不能那么怂,我要去医院。”
颜槐还是一副懒洋洋的语调:“哦,那我正好去看看热闹。”
江越在去医院的车上就睡着了,头一歪靠在颜槐肩上,看着江越眼底淡淡的黑眼圈,颜槐推开三次无果后只好任他去。
昨晚江越一夜未眠,在床上翻来覆去,手机常亮着,手指按在一串数字上迟迟按不下去,同样的,手机也没有响过。
说不出是失落,还是别的什么。
“江越,接下去我说的话你听好了,你是天羽的朋友,也是天易喜欢的人,你应该看清楚,我们是不可能的。而且作为天易的哥哥,我希望你不要再随便招惹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