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破罐子破摔的周氏也收起往常隐忍的嘴脸,“你们李家表面忠臣,殊不知在背后做了多少见不得人的勾当,尤其是你,昔日刚一入宫太医就诊断有了身孕,当真是蹊跷的很。”
李皇后对于周氏,早有怨恨,她怨朝廷的争夺,将她的一生都毁了,今日之所以这样做,并不是为了李家,大肆重用李家不过是为了掌控局势,铲除政敌,让太子顺利登基,昔日皇帝需要利用氏族稳固皇权,如今的东宫太子,也需要借助一个强大的氏族来对抗其他势力,为齐王求情的众多就足以证明齐王的势力已经威胁到东宫,“吾能入宫成为母仪天下的皇后,成为大明正统继承人生母,还要多谢周氏你,设计为陛下铲除了真正贤良淑德的废后张氏。”
周氏听后后撤一步,“你…”
“尔是不是惊讶,吾为何会知道这些事?”李皇后起身走到周氏跟前,“你们周氏,小门小户,岂会明白大族的盘算,你的儿子,早在二十余年前就该与你一起胎死腹中,还真是命大呢。”
周氏驱身一震,抬手怒指着李皇后,“当年我差点滑胎,性命不保,原来是与你们李家有关?原来你们早就在谋划中宫之位,所以即便我生下皇子,陛下也没能立我为后,就是你们李氏在从中作梗。”
李皇后没有否认,穿着属于皇后的礼衣在周氏身侧来回走动,“没了皇帝的庇佑,吾看你们还能不能逃过此劫。”
“你…”周氏愤怒的望着李皇后。
“哦对了,”李皇后回头,阴险的回望着周氏,“齐王妃的死,作为主谋曾经的卫王时常入宫向吾请安,吾只不过轻轻点拨,他便想到了这样一出苦肉计,吾说了什么呢,哦,他时常叹息自己虽为陛下之子,却得不到父亲的关爱得不到不受重视,吾便告诉他,即便是不受重视的儿子,在父亲眼里也会重于外人,原本就有铲除之心,只要稍稍添一把火,给足一个名正言顺的理由,那么事情就一定能够做成。”
“原来这一切,都是你在后背指使?”周氏大闹乾清宫,朝着李皇后大骂,“你这个毒妇!”随后拔出发髻上的金簪朝李皇后刺去,“我要杀了你。”
李皇后不慌不忙的用手阻挡,金簪划破了手臂,李皇后抱着流血的手,眼里却没有丝毫的害怕与慌张。
因为在如此大的动静下,殿外的宫人与内侍纷纷闯入将周氏擒拿住。
如此一来,凭借手上的伤,与众人听到的周氏辱骂之言,她便有了问罪的理由,同时也可以堵住替齐王求情的众臣的嘴。
“皇后殿下。”
“皇后殿下。”
李皇后抱着流血的手,一脸委屈的看着周氏,“齐王之罪,乃是三司与宗人府所定,周姐姐为何要这样对吾?”
“你这个虚伪至极的毒妇,不得好死。”周氏怒瞪着李皇后。
李皇后叹了一口气,无奈道:“把她带走,圈禁于长春宫内。”
“是。”
周氏挣扎着回头,眼里满布血丝的朝李皇后大笑,“等着吧,李家篡夺赵氏江山,燕王的大军就要来了,到时候不光是你,还有你们李家,通通都要为我儿陪葬。”
听到这番话,李皇后瞬间怒了起来,“来人!”
“殿下。”
“去将锦衣卫指挥使叫到乾清宫来。”李皇后吩咐道。
“是。”
没过多久,一身穿赤色织金飞鱼服的年轻将军跨入乾清宫。
看到大殿牌匾下背对着站立的皇后,胡文杰迈步上前,屈膝道:“臣锦衣卫指挥使胡文杰,叩见皇后殿下。”
“起来吧。”
胡文杰起身,“奉旨查抄的官员都已经按罪入狱,逃亡在外的臣已派人前去搜捕。”
李皇后转身,满意的笑道:“辛苦胡大人了。”
胡文杰客气拱手,李皇后遂又道:“还有一个人,吾要你亲自去捉拿。”
“什么人?”
“燕王世子。”
胡文杰微瞪双眼,“如今楚王已死,齐王又有大过,即便免死,也失去了继承大统的资格,太子殿下登位已是定居,殿下又为何如此心急于这一时。”
“只要太子一天没有正式登基,就有可能发生变故。”李皇后道,“古来去母留子之事,难道还少吗?”
胡文杰低头不语,李皇后又道:“吾知道你喜欢晋阳,吾可以答应你,等旭儿登基之后,便让你尚晋阳公主,仍可以以驸马的身份,担任军中要职。”
胡文杰闭上双眼,拱手道:“臣遵旨。”
“燕王世子狡诈,府内高手众多,恐锦衣卫不能得逞,为防他逃走,你可以晋阳公主为质,让其束手就擒。”李皇后提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