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魔界岑疏狂。
比如,妖族这守卫。
【系统呃了好久,最终选择守护郁岁心灵的净土:嗯你说的对。】
——一十三洲,脑子充满特色的人,不就是你郁岁吗?!
守卫小嘴叭叭完以后,终于用脑子思考了,“可是您为什么要与妖王的食物在一起?啊!刚刚一同被抓进来的小白脸呢?”
妖王的食物?
是在说她?
郁岁想想,觉得也对。
她扭头看向小白脸,看看他要怎么解释。
“那是本座的伪装。”裴湮面容冷若冰霜,寒声训斥,“蠢货。”
郁岁:“……”
你这剑尊,怎么还有三张面孔呢?
但还是有几分新奇。
她还是第一次见裴湮训斥的模样。
守卫连忙认错,顺便拍了马屁,“护法一定是在为妖王看管食物,我听说您为了妖王,主动用美人计引她上钩,她就跟无毛猴子似的,真是委屈您了。”
郁岁:“……”
谁是无毛猴子?
裴湮倒是受用的哼了声,“知道还不把门给本座打开!”
守卫手忙脚乱的牢门,脸上挂着谄媚的笑容,身后的尾巴冒了出来,还一摇一摇的。
裴湮就和那些脑子不好使的炮灰一样,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走了出去。
郁岁懂了。
哪里是三张面孔,分明是裴湮在假扮曾沁。
他扮演的曾沁一号,是为了救她。
他扮演的曾沁二号,是在玩双面间谍。
……但是无毛猴子,这个形容不可原谅!
冷不丁听到裴湮的传音入耳。
“岁岁是想与为师玩狱中游戏,还是想跟着为师一同出去?”
郁岁警铃大作。
立刻说,“我也要出去!”
裴湮玩得花的很。
谁知道会不会衍生什么奇奇怪怪的监狱羞耻play。
守卫呵斥:“你就一食物,还出去,等妖王什么时候要吃你,你再出去吧!”
郁岁望向裴湮。
裴湮就好像没听到一般,气定神闲。
好。
你够狠。
她伸手要去扒裴湮——
守卫见状持剑便要用剑柄敲下她的手,然而不知道怎么了,手臂重的宛若千斤顶,根本抬不起来。
他满眼惊恐。
这是咋了?
他才一万岁就偏瘫了吗?
郁岁扒拉住了裴湮的腰带,“护法大人,我在牢里会臭的,到时候再影响口感,妖王不喜欢怎么办?”
“要不您带我一起出去吧?”
“您亲自看着我,我也不可能逃走的,对吧?”
裴湮耷拉着眼皮。
郁岁心想,这就是你讨好不成的报复吗?
忍耐。
忍耐。
反复了好几次。
她终于找到了演被抛弃之人的痛苦感觉,“就算是美人计,我们当时花前月下,海誓山盟,你说要永远与我在一起,你都忘了吗?!”
裴湮不为所动,玩味地看着她。
郁岁握紧他的腰带,悲悲切切,“你忘了誓言没关系,但我已经怀了你的孩子,看在孩子的份上,不要留我一人呆在这里,我害怕。”
守卫咋舌:“乖乖,就这么几天,就怀了?”
裴湮乜了他眼。
守卫立刻闭嘴,并且表示自己绝不会说出去。
郁岁可怜巴巴的望着裴湮。
接触到裴湮幽冷的目光,忽然顿悟了,她憋红了脸,哼哼唧唧的说:“哥哥……”
狗东西。
吃醋了直说不好吗?
想听她叫哥哥不能直说吗?
搞什么暗示。
裴湮啧了声,“本座又没说不带你。”
郁岁强撑一口气,可怜巴巴望着他。
裴湮慢悠悠的说:“别拽了。”
他尾音有几分上扬,听起来心情不错……还带着几分欠揍的劲劲儿。
“再心急,也不至于现在就扒了本座的裤子。”
郁岁瞬间松开手。
裴湮慢条斯理地抚平衣袖褶皱,那模样像是在禅走不存在的灰尘,好像她是什么脏东西一样。
郁岁:“……”
【系统趁机拱火:想不想杀夫证道?】
杀夫证道也不至于。
裴湮有讲过,曾沁是大男子主义,他扮演曾沁,自然不能崩人设。
可以说这一举一动非常符合人设了。
符合的有些许欠揍。
“还愣在哪里做什么?”
裴湮似是面色不虞的训斥。
“跟上。”
郁岁跟了上了去,单从身影看,宛若一朵风雨飘摇中的小白花,摇摇欲坠,柔弱可欺。
守卫终于能活动肩膀了。
他颇有几分忧愁地抓耳挠腮。
食物怀了大护法的孩子。
那还能献给妖王做食物吗?
*
妖族聚集的地方是在山中。
隐藏在青翠林间,最原始的生态环境,最复杂的地形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