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湮毫无客气,坐在了她刚刚铺好的床上,幽幽说:“岁岁真贤惠。”
郁岁气的眼睛都红了。
“我们今天开始分房睡。”
裴湮抬手一扯,便将她拉入怀中,贴在柔软的床铺滚了半圈。
怀中是软玉温香,窗外阳光如金,爬进屋内,洒落在他们身上。
充满了温馨味道。
他指尖拨弄着郁岁的耳垂:“岁岁印象中,魔尊是什么样的魔?”
郁岁微微抿唇。
没回话。
能是什么样的?
残暴嗜血,喜怒无常,狠戾毒辣。
哪条都不是形容正经魔的。
她扭着头想躲开裴湮的魔爪,“你不要自取其辱。”
裴湮忽然扣住她后颈,堵住了她嘴巴。
郁岁不可置信的睁大眼。
这个吻又冰凉又柔软,短促的只是轻轻贴了下。
裴湮:“岁岁说些为师爱听的?”
郁岁怔怔望他,“你……”
话音未落。
又被他贴了下。
如此反复了几次。
她的话语都没完整吐出。
思路也全都断了。
晕晕乎乎的,只觉得好烦,抬手瞬间捂住嘴巴,下一个冰凉的吻便落在她手背。
郁岁想到曾经裴湮咬着她手指吃的模样,好似在品尝什么美味。
登时连手背都发烫了。
“不要亲了。”她捂嘴恼怒说,声音有点闷,“你在亲我就要揍你了!”
系统有句话没有说错。
小姑娘连生气的时候,都惹人怜爱。
像是在撒娇。
分明是娇斥,却叫他品出了几分软糯甜腻。
裴湮又亲了下她手指。
“岁岁应当知道强迫是什么意思。”
郁岁不可置信的瞪大眼。
哪怕知道他是魔尊。
可他所作所为都框在一个范围之中,会道歉,会讲礼节,更不会趁虚而入。
从来没有说过强迫一词。
男人,果然都这般善变吗?
郁岁将脑袋埋进他臂弯,躲起来,不给他亲。
裴湮勾着她一抹发尾,轻轻扫着她的耳朵,慢慢滑落到后颈柔嫩的肌肤,“和离一事便不要再想了。”
“岁岁应当不想知道这丧葬阁有多少密室,对吗?”
郁岁猛地抬头看他。
【系统逼逼赖赖:我就知道!我就说过!你当初不信我吧!他就是这样!就是会像剧情一样!】
裴湮仍挑了她一抹发尾,眸色全然成了红,猩红如血色汪洋,“昔日岁岁曾说,自己梦到自己成了魔尊的禁-脔。”
“想来这种预知梦也应当成真的。”
郁岁愣愣看向他。
裴湮忽而笑了,看起来有几分疯,“口说无凭。”
他弯腰抱起了郁岁。
闪身到了六楼。
他们一直住的房间。
郁岁从来都不知道这里竟然有一间密室。
他们一起住了那么久。
裴湮竟然在这里建了间密室!
“为什么?”她嗓音有些干涩,“为什么要这么做?”
裴湮:“为了如今的情况。”
郁岁颇受打击,她自己都没意识到的爱情萌芽被掐断了,死的透透的,再也起不了一点波澜,甚至都开始觉得裴湮面目可憎。
他们在这个房间所有的经历都是快乐的,没有争吵,也没有生气,空气中都是小情人交流的甜蜜。
就是在这种情况下。
裴湮建了个密室。
他是喜欢她吗?
喜欢她,所以从一开始就要囚禁她吗?
裴湮将她放在了密室的床上,“还是岁岁给我的启发呢。”
他眸色红的妖艳,“当初在幻境,岁岁的内心说,想要把为师关起来。”
郁岁大声反驳,“我才没你那么变态。”
密室的门轰然合上。
她惊觉这里与奉鹤山的密室完全一样,便是与梦境彻底重合。
一瞬间。
那些被她早就丢在角落的旖旎记忆呼啸而至,荒唐且不堪入目。
原本觉得修为差距过大,而没做无谓挣扎——
那样太不体面了。
可此时。
也许是密闭空间,也许是太过惊慌,但郁岁都没能开始挣扎,便被套上了脚链,配着她脚上的铃铛,叮咚作响。
暧昧的叫人面红耳赤。
郁岁又羞又气。
修为完全无法用出来,只得狠狠地锤裴湮几拳,嘴巴越发不饶人,“我从来都不喜欢你!”
“你长的又老又丑,心还脏,我从来没有这么讨厌一个人!”
郁岁眼中完全不掩厌恶。
浓郁的压得人喘不过气。
裴湮眸色微暗。
站起身,转身离开了密室。
郁岁讨厌密闭空间。
有那么一瞬间想让他别走,但忍住了。
要裴湮有什么用!
她有系统呢!
…
裴湮出了房门便见到了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