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也不敢背叛我。
因为她一旦背叛,我捏着她所有的不堪,这些事情抖搂出去,她死的比我惨。
最后,第三个原因,唐倩毕竟在[水云间]干了五年,跟我也认识了五年,我了解她。
正所谓,知人善用。
当一个人了解另外一个人的时候,那就是知己知彼。而*T 且,也只有知己知彼,利用起来,才能最大程度上发挥应有的作用,继而百战百胜。
我有心等了唐倩几分钟,她那晦暗地眸子波涛乍起。
欲/望是一个人想要好好活下去的精神支柱,没有人会真的无欲无求。
她握住我的手,声音有些发颤,“蓉姐,我……我能行吗?”
我实话实说不知道,“在结局没有定论之前,谁都不知道自己行不行。但是,不管行不行,只有做了,才能得到结果。”
她没有迟疑,“那如果我暴/露了,你会保我吗?”
我没把话说死,只说尽我最大努力。
唐倩点头说明白。
其实,不管行不行,她走这条路,日子也不会比现在更差。最不济,她失败了,可以被我送到国外永远地躲起来。
我瞧着她。
她很识趣,没再多问 ,但用力地点了点头。
我反手将她的手紧紧握住,干脆利落说了句好。
第15章
接下来的一段日子,我抽空去了一趟医院。
秦霜的身体已经基本康复,但精神却一直没有好转。
我到病房门口的时候,她正坐在床上,怔怔地看着一处发呆。
她穿着肥大的病号服,几乎把她身体完全套住,头发乱糟糟的,已经毫无光亮。
我就那么站在病房门口沉默地注视着她,心口仿佛压住一块巨石,百感交集。
诚然,我不喜欢秦霜这个人。但是,这样年轻的生命,绝对不应该是现在这个样子。
我走过去,轻声唤了她的名字,“秦霜。”
她抬起头,眼眸之中异常空洞。她咧开嘴对我笑,笑得痴痴傻傻,“姐姐……”
我倏而一僵。
她不再看我,低下头,像个幼儿一样扯着床单往嘴里填。
我伸出手将床单从她的嘴里拿出来,继而将她的头发理顺到耳朵后面。
恰时门口走进来一个人。
我转身,看到来人是秦霜的保姆。
她看到我微怔,似乎有些意外,“蒋小姐,您怎么来了?”
我如实说:“过来看看她,听说她的情况不太好。”
保姆闻言叹了口气,“已经办理了转院手续,大概明后天就会将秦小姐转到精/神/病医院了。”
我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
保姆走过来,端了杯水喂给秦霜。秦霜很乖,保姆给她,她就会乖乖地喝。
我站在一旁看了会儿,然后悄无声息地离开。
从医院出来,我没有立刻回家。
大抵心绪有些复杂,我开着车,绕着G市转了大半个圈。
大约在晚上七点半左右的时候,我才从省道掉头返回。回到家进门发现玄关的鞋架上多了一双黑色的男士皮鞋,我微愣,下意识问出来迎我的保姆:“严筠来了?”
保姆说是,说严先生在下午六点左右的时候就来了。
我扭头向客厅里张望了一眼,没看到人。保姆告诉我,说严筠在书房。
我顺手将手里的坤包递给保姆,然后径直上了二楼,向书房的方向走去。
书房的门没关,远远的,我看*T 到严筠坐在办公桌后面的椅子上,高大的身体前倾,正全神贯注地批示着一份文件。
旁边的窗户没有关,风吹进来,窗帘微微浮动,借衬着天花板吊灯的柔光,打落在地上一片阴影。
我走到门框处驻足,漫不经心地倚着门框,“这里是我的书房,你倒是真没把自己当外人。”
严筠头也没抬,呼吸声和纸张摩擦的声音之间,他说话的语气也漫不经心,“你我之间还需要分的这么清楚吗?”
他顿了顿,又慢条斯理地补了一句,“还是说,你书房里藏了什么东西,是不能被我知道的?”
我无声翻了个白眼。
他翻过一页纸,用钢笔在纸张上面批示了几笔,“过来看看,关于[水云间]扩建的文件。”
我继而迈步走过去。
严筠将批示完毕的其中一份文件递给我。
我接过扫了一眼,是有关[水云间]建筑面积扩建的图纸以及工程材料书。
说起来,严氏集团早年是依靠运输业发家,要追溯到上世纪六十年代,运用于工地上的那种两个轮子的手推车,就是由严氏集团负责生产的。
后来改/革开放,商业上也百花齐放,严氏集团便不再满足于单一的运输行业,转而大规模涉足了许多领域,比如房地产、酒店、餐饮、商贸等等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