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飞从里面拿出了一根最长的针,手指一抬一按,那根针就已经扎进了沈清辞的脑袋里面。
“这是我最后一帮你施针了,再过几日之后,你的耳朵就能听到了,至于声音,也是应该恢复了大半,只是你不愿意说罢了,我说的对不对?”
墨心一幅我什么都是知道的样子,他是大夫,不对他比大夫医术更高明,他是神医,沈清辞到底有没有恢复,到底是不是能够说话,难不成他还不知道?
本身就不是先天的缺憾,她也不是聋子,不是哑巴,自然的想要再是开口说话,不是什么太难的事情。
沈清辞不说话,只是坐着未动,一双手也是握紧。
“有些疼,你忍着一点。”
墨飞也不是存心的让她的,可是非疼不可。
沈清辞的双手越握越紧,额头上面的汗水也是一滴一滴向下掉着,而此时烙衡虑就站在外面,他抿紧了自己的薄唇,而后再是转身离开,而他漆黑的眸子里面,此时也是隐着一抹不忍。
“怎么样了?”烙衡虑替金雕顺着头上的羽毛,也是问着了刚是出来的墨飞。
“公子是在问沈三姑娘?”
而烙衡虑一听到墨飞如此的称呼,不知为何,他的眼中到是变的温了不少。
本就是沈三姑娘,他说过,成亲了,也是可以合离的,而以着沈定山的性子,这门亲事,定是不能再是做数了。
烙衡虑的手指极是放在金雕的脑袋上面,也是听墨飞说着沈清辞的现在的病情。
“公子可以放心,沈三姑娘的身体已经好了不少,于于失去的血气,却不是那么容易补回来,或许要和小白竹一样,好些,养上半年左右,若再是差上一些,可能都是要一两年才能养好。”
“她的声音还有耳朵呢?”
烙衡虑站了起来,再是走到了一边的椅子坐下,然后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放在了唇间喝了起来。
“已经恢复过来了,不过就是她不愿意说话。”
墨飞感觉就是如此,只是不愿意说话,这和哑巴有没有区别?
“送她回去吧。”
烙衡虑轻轻的晃起了手中的杯子,“她现在不需要我们,需要的是他们。”
“公子?”
墨飞真的不明白烙衡虑,公子费尽了千万万苦的救人,然后就这么送回去了?
“她也是应该回去了,我这里毕竟不是她长大的地方,而且……”他微微的勾起了唇角,“齐远那边怕还没有那么容易收手,现在我就是想要知道,当是沈清山知道此事,他要如何应对?”
“齐远的胆子不小。”墨飞也是感觉如此,“他人还是没有离开京城,是不是还在打着沈三姑娘的主意?”
“他要的是沈三的命,”烙衡虑将手中的杯子放在了桌上,也是砰的一声,让墨飞不由的感觉自己的头皮一紧,好像,公子生气了。
烙衡虑再是轻轻一敲桌子,桌上的茶杯便已经的准确的落在了他的手中。
而他的好看的唇角,再是轻一抬,“他还没有拿到沈三的命,所以,他是不会走的。”
只是沈三的命是那么好拿的吗?
墨飞抱住了自己的胳膊,不时的点头,好像姓齐的那个将沈清辞想的太简单了,都是将人家的血快放光了,怎么还是指望人家跟他回去,回去做什么,找死吗?
“可是公子啊,”墨飞又是想到了什么,又是感觉自己被泼了一桶冷水,“你说沈三姑娘会不会又发傻的,人家说了几句好听的话,然后又是跟着别人的跑了,这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女人就是喜欢发傻的,为了一个男人,把什么蠢事都是做尽了。”
烙衡虑手指微微的一顿,到是拔下了金雕一只羽毛,金雕突是惨叫了一声,直接就扑扇起了翅膀,从窗户外面飞了出去,生气的去安慰它的小羽毛去了,要知道,它是最爱最爱自己的这一身漂亮的羽毛的。
可是却是被主人无缘无故的拔去了一根,真是肉疼死掉了。
“如果真是如此,”烙衡虑再是端起杯子,五指也是不自觉的收紧,“那么就是她自己找死,与人何干?”
墨飞也是感觉如此,如果沈清辞真要这样的自甘堕落,下一次就算是遇到了,他也不可能会救她,真是浪费了他的时间,他的药,还有那半根千年人参,他本来还说要给自己留下一些的,可能以后还有用,结果,被她给吃了个干干净净的,才是将一身的气血稍稍的补回来了一些,如果她要是被那个男人的甜言蜜语给骗走了,那么他就只能说说,活该了。
不久之后,一辆马车向着卫国公府那里而去,马车上面也是坐着朔王府的护卫,而其它的马车也都是自行避开,尽量的不与这辆马车平行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