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疼,也不痒。
沈清辞轻轻的吐出了一口气,还好她的伤都是在手背与手指上面,其它的地方,到还真点的没有多少的伤,莫不成他要给她上药,还要脱她的衣服不成?
他们虽然是夫妻,却也是最陌生的夫妻,而谁可以想象到,都已经成亲了一年的左右的朔王妃,竟然还是完壁之身。
不对,是成了两次亲的她,仍是完壁。
“晚了,不困吗?”
烙衡虑问在沈清辞。
沈清辞眨了一下眼睛,困,她当然困,还是十分的困。她想睡的,可是却要硬是挤着眼睛,非是逼着自己清醒不成。
“歇息吧。”烙衡虑走到一边,也是脱掉了自己的外衣,身上此时也只剩下一件中衣了。
“你要,睡在这里?”沈清辞这才是发现哪里有不对了?
他是要睡在这里吗?他一直都是睡在其它院中吗,要不是就书房里面,就算有时给了她颜面,呆在这里,可也都是从着后面的秘道离开了。
可是,今日他真的要睡在这里吗?
“怎么,你不困?”
烙衡虑季微微的俯下了身子,然后对上了沈清辞这张秀美的脸,他伸出手刮了刮她的脸,“你爹还在府中,你想要让他知道我们一直分房而睡,你说,你是要让他打我,还是让我们的和离?”
沈清辞闭上了嘴,因为她无话可说,这本来就是沈定山的性子。
她都是当了她爹爹两辈子的女儿了,难不成她爹爹的性子,她还能不知道吗?
家中的兄姐先是不说,只要遇到了她的事情,她爹爹就没有什么冷静可言。
所以,她不能。
恩,她不能,她不能让他知道此事,否则怕是真的要不得安生了,她喜欢现在的日子,喜欢在朔王府的无拘无束,在这里她仍是可以制她的香,可在守着自由自在的日子。
她不想再是去嫁给另一个人,亦或是留在家中,也要连累家人的名声。
女子终是要嫁的,是不是?
她将自己的身子向里面挪动了一下,其实也不是同他第一次的同床黄枕,是有些尴尬,可是到也没有到手足无措的地步。
“睡吧,”烙衡虑自然的伸出手,将被子替沈清辞盖好。
沈清辞尽量让自己缩在了最里面,也是给自己隔出了一方安全的空间,身边突是多了一个人,令她也是有了种种的不习惯,可是她当闻到了烙衡虑身上那种安然的梵香之时,身体却是自然的放松了下来,可能也就是因为她身体还是未好,也有可能是她知道,他不会对她做出什么
所以她才是如此的相信,如此的信任,这世上能让她相信,能让她信任的人本就是不多,而烙衡虑算是其中的一人。
也不知道她什么时候睡着的,也是本能的寻找着暖意,她本来都是睡在墙角的,慢慢的却是将自己缩到了烙衡虑的身边。
烙衡虑笑了笑,再是伸出手,让她顺手的挨进了自己。
“恩,睡吧,我在的,不怕。”
他轻轻拍着她的肩膀,一下又一下,在这样一个静且是暖的夜里,也是如此舒心着,外面的银月清辉也是落了进来,唯有两人的呼吸声,也是规律的响了起来。
沈清辞早上醒来之时,烙衡虑一早便起来了,还好,她不由的松了一口气,本来她还是在担心,要是两人大眼瞪小眼的,好像是有些小小的尴尬来着。
她让白梅打水进来,也是梳洗好,一会去制香室那里,她若是还能制香,想来爹爹也是应该能放心了才对。
她自己的脸上抹了一些胭脂,这样可以让自己的脸色好一些,然后对着镜子照了半天。
“我这样像病人吗?”
沈清辞问着白梅。
白梅连连的摇头,“不像,一点也不像是病人,夫人气色不错。”
“那就好。”
沈清辞再是站了起来,便去了制香室那里,也不知是因为那六天的原因,所以她到是至于娄家的制香术,越是有了一份心得,当然也是想到了几味不差的香型。
至于那六天她是怎么过的,其实她自己都是忘记了,或许也是因为上一世的六年,那被关起来的暗无天日的日子,所以她习惯了寂寞,习惯了孤独,也是习惯的煎熬,六天的不见天日,或许在别人的眼中都是恶梦一样的存在,可是她呢?
不过只是一个等死的过程罢了,她习惯了,早就已经习惯了。
她从来闭口不提那六日自己是怎么活下来的,其实不管怎么活,都是过去了,不管怎么的挨过,她都是活了下来,其它的,也是真的不重要了。
“夫人,外面的饭菜已经摆好了。”
白梅在香室外面掂着脚尖喊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