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沈清辞的眼睛突是一亮,她想要于自己的生命之内,走过这里的大江南北,所以,他才是明白她的,所以才会给她准备那么多的游记,对不对?
此时,外面的雨仍是在下,而怎么的,似乎是小了不少。
哪怕这些声音听进他们的耳朵之内,也都是没有了最初的那些心烦意乱。
景为景,也只是唯心。
雨不雨,也只是在意。
这一夜外面的雨似乎真是小了不少,就是潮气仍是在,那些水珠所跳动的地方,不是别的,好似便在他们的手背之上。
直到了第二天一早,沈清辞睁开双眼之时,好像听不到了雨声了,她还有些不相信的光脚跑到了窗户那里,也是想要知道是不是真的不下雨了?
好似,还真是不下雨了。
她不信的将自己的手伸了出去,确实感觉不到外面有雨,就是冷风一直在吹,加着的也是这里的特有的水气。
所以这里的天气,比起京城出来,竟是偏冷不少。
她再是走了回来,穿好自己的鞋子,正好白梅也是进来了,而白梅的脸还是拉长着的,不就是记着昨日沈清辞让她回去的事。
而白梅感觉自己的被主子给侮辱了,她这么忠心的丫头,怎么可能会做那种贪生怕死之辈,又怎可能舍了主子自己逃命去。
如果真的逃回去了,她以后还怎么再是呆在主子身边。
沈清辞见她拉长着脸,不由的一笑,好吧,由着她们吧,若是真的危险之时,再是送她们离开吧。
她净过了面,也是换了衣服,想着也是在此闷了几日,趁着现在没有再是下雨了,出去走上一走,依着这边的情况,她也没有什么心思逛街。
这里本就不比京城的繁华,再是因着此地人也都是逃走了大半,宛若一座死城一般,街上就连人都是没有,那这一路的萧瑟看在眼中,令人不觉的生了些许难受之意。
沈清辞走在街上,街上还有不少的积水,脚一踩下去,便会溅起不少的水,她今日所穿的衣服也是白梅特意帮她改过的,裙子改短了一些,脚上的鞋子也都是厚底的羊皮靴子,穿在脚上到也是能隔着一些水,这一路行来,到也没有感觉有什么不方便的?
远处的天还是铅灰色的,并未出太阳,可见这里的雨并没有那么容易结束,如果真的如此简单的便结束了,那么这里也不会成为整个大周百来以来的最大隐患了。
所以这雨仍是要下,至于要下到何时,无人知晓。
果然的,也就如同沈清辞所想象的那般,大街两边的铺面,绝大多家都是没有开门,还有几家在苟延残喘,也是没有几个客人,只有店小二也无聊的坐在里面发着呆,就算是想要打个苍蝇,这里首先也得有只苍蝇才成。
沈清辞继续的带着白梅走着,身后还跟着几名护卫,护卫也是寸步不离的跟着他们,免的会出现何种的危险,如果夫人真的出来事,他们也不用等主子回来,直接就在这里抹脖子谢罪。
这街上其实真的没有什么可逛的,没有人来人往,也没有人声鼎沸,更是没有沿街叫卖的小商贩,两边的铺子关了大半门,来往的行人也都是急匆匆而过。偶而的还可以看到带着包袱的人。
哪怕是以前坐在街边的乞丐,现在也都是离开了这里,再是命贱,也是一条人命,再是人命浅,也只有这么一条。
人,都是惜命的。
也就只有他们这些没有办法之人,才会留在这里,与天争命。
走吧,我们回去了,天越发的阴了起来,而看样子,似乎又是一场雨要下,偶而的还能感觉到零星的小雨正在下着。
沈清辞转身,准备离开这里,而后回去,若是淋了雨,又是一大腕的姜汤灌下去,这也就罢了,她最怕就是被烙衡虑再给喂进去一碗又一碗的药材。
也不知道治什么的,就像是喂猪一样,往她的肚子里面硬塞。
其实她感觉自己的身体已经十分好了,真的十分好了,不用每天都是喝上一堆的药,墨飞不都是说过,是药三分毒,既是有毒,那么真的不用再是给她喝了。
可是烙衡虑好像特别热衷的便是给她灌各种的补药,看是不是可以将她的失去的那些气血给补回来了,甚至他都是动了要不要将沈月殊那个女人抓过来,再是放血给她喝的想法。
还好,他并没有这样做,哪怕他真的将人给抓了回来,她也是不会喝那人的血的。
从沈月殊那样的女人身上放出来的血,她还嫌脏呢,那个女人的心黑,而她的血也是更脏。
只是在走了几步之后,她却是停了下来。
“你们可否听到了什么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