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吻严肃、不带商量的余地。
苏俏“喔”了声,点头:
“好,一切以老公的心情为第一。”
她可以再想想别的办法。
正这么想着,战深忽然说:
“不过……可以折中一下,你和战七这几天去医院照顾他。”
苏俏眸子瞬间一亮,战深的意思是……
片刻她便明白,红唇一翘:
“老公不愧是老公,我会尽快解决!”
战深揉了揉她的头,眸色无奈、却又带着宠溺。
倘若苏俏说的是真的,一切很快能解决。
若不是……
当天晚上,苏俏由战七送到医院,而战深驱车前往医研室,和乔厌投入了研究。
医院里。
病床上,傅淮南恰巧刚醒不久。
他看着雪白的墙壁,以及墙壁上的挂钟。
时间指向傍晚七点过。
他眉心瞬间皱起,看向床边的傅母问:
“苏俏他们……”
“淮南,你说你怎么那么傻?怎么能背着我们偷吃那么多药物?
妈咪不是告诉过你,有什么不舒服的、不开心的,你尽可告诉妈咪就行?为什么要忍那么久?”
傅母说着就止不住地流泪。
她擦了擦眼泪,安慰傅淮南:
“不过你放心,小俏和战教授已经宣布延后婚期,并且婚期未定。
你会有机会的,小俏她不是铁石心肠的人……”
“什么?”
傅淮南从床上坐起来,脸色瞬间变得紧张、苍白。
即便手背输液的针管扯动刺出了血,他也丝毫顾不及。
他看向傅母说:“你去告诉他们,我真的没事,不能因为我、而毁了他们的婚礼……”
“淮南啊,现在你说这些已经没用,我们所有人都已经知晓,你并没有看开。
这种情况下,我们怎么可能放心你一个人撑着?小俏他们又怎么可能会安心结婚?”傅母反问。
傅淮南苍白的面容间腾起愧疚。
他已经很努力不让人发现,没想到还是毁了他们的婚礼……
傅母安慰:“淮南,这不怪你,你对小俏的在意,这几年来我看得真真切切。
你越是想伪装,往往会越痛苦,从而给他们造成一些负担。
如果你真的想走出来,不如先学着释放自己的情绪,再也不要出现这种突发性的状况了,好吗?”
她声音温柔地引导,同时给他处理手背上的针头。
傅淮南冷静下来,缓缓靠在床头。
好一会儿后,他对傅母道:
“我现在想一个人单独待会儿。”
傅母欣慰地点头:“好!”
前几天傅淮南无论做什么,都没有意见,更没有提出想自己一个人待的想法,总是装得平和、开心。
现在、才是他应该有的情绪。
傅母给她处理好针头后,站起身叮嘱:
“淮南,千万不要做出傻事,你要明白如果你现在出事,苏俏会是一辈子的阴影,她会因你而愧疚一生。”
傅淮南手心微微紧了紧。
是啊……
现在连死、连解脱对他而言都是一种奢侈。
他能做出什么……他现在该做什么……
他单薄清秀的身体就那么靠在那里,陷入了久久的沉思。
傅母把门关上,即便担心无比,但还是给予他独处的时间。
她就守在门外不远处,静静听着里面的任何动静。
许久过后,依旧安安静静的,没有任何异常,她才稍微松懈了些。
她的淮南、一定会走出来的……一定不会忍心丢下她这个母亲吧……
她擦了擦眼泪,去医院厨房、亲自给傅淮南熬粥。
在她离开后不久,另一抹淡漠的身影走进了病房。
傅淮南抬眸时,就看到是江肆。
想到那次在学校、江肆骗他说苏俏不是苏俏时,他唇角扯起一抹苦笑:
“你若是能骗我一辈子,该有多好。”
他宁愿不知道这个苏俏是曾经的小飞蛾,宁愿永远心怀美好的活着。
江肆将门关上,目光落在他身上:
“可惜你我都没有自欺欺人的机会。”
哪怕想永远停留在那个时光,可时间永远在走,苏俏也在一步一步走向别的男人……
傅淮南看他的眸子眯了眯,隐约明白了些什么。
江肆又道:“等会儿苏俏会过来,她会照顾你几天、直至出院。”
“?”
傅淮南拧起眉,心里疑惑。
战深会允许苏俏来么?
而且现在苏俏不是想尽可能地和他不接触、让关系变得更淡一些吗?
江肆盯着他提醒:“她已经不是以前的苏俏,若想让她幸福,你应该知道该怎么做。”
清冷淡漠的声音扬出,他不再多说,转身走出了病房。
傅淮南皱了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