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亦怡眉心一拧,不悦地喊道:
“苏俏,我们在跟你说话,你没听见吗?你给我们转过身来!”
她的话语里满是命令。
此刻的苏俏是侧对着她们坐的,她们只能看到苏俏的侧脸,压根就看不到她脸上的表情,这样搞得她们都没有羞辱人的快1感。
苏俏还是没理。
有人讥讽道:“人家压根就不敢直面我们,毕竟那么丑,脸都不敢露出来吧?”
“等着造型师来给她造型,以为一坨屎就能变成天鹅嘛?”
“真的搞不懂战深为什么会喜欢她这种丑八怪,又矮又丑又土,脸上还有那么大一块疤。”
“太替楚宁和温娴感到不值了,战深为什么不喜欢这两个美人儿?为什么要苏俏你?”
有人说到这里,唐亦怡眸子一亮,将人群后的温娴拉了出来,往苏俏跟前推了推:
“苏俏,你看到了吗?这是我们锦城的第一才女温娴!人家琴棋书画诗词歌赋样样精通,最主要的是这张脸比你好看一百倍,你到底是有多厚的脸皮,怎么好意思黏着战深的?”
“对!好好瞧瞧咱们温娴的脸,你比得上温娴十分之一嘛?”
“不知天高地厚的丑八怪!土包子!”
一群人见苏俏没有反应,骂得越加地过分。
温娴被推上前,十分局促地道:
“你们别再说了,苏同学是个很励志很优秀的女孩,她也不想脸长成这个样子的……”
“呵,长得丑当然不是她的错,但是长得丑还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就是她的错!
一个土包子,丑八怪,竟然还好意思黏着战深,和战深同居,勾引战深和她订婚,就是找死!”
唐亦怡越说越气,见苏俏还没有反应,她大步上前道:
“土包子,丑八怪,我们在和你说话你是聋了吗!把你这张脸给我们露出来,长长你的自知之明!”
说话间,她已经走到苏俏旁边,伸手就要去扯苏俏的头发。
可这时!
一直坐着没有动的苏俏,忽然站起了身。
她将身上的围布一扯,随手丢在旁边,动作又傲又冷。
随即,转过身目光冰冷地噙着几十个名媛。
霎时,全场众人都倒吸了口气冷气,惊愕得目瞪口呆。
眼前的苏俏太美了,一条简约的吊带小礼裙完美地修饰着她的身材,礼裙上从上到下、全是一串串纯白色的细碎小钻石,有一种水流冰凌之感。
最惊艳的是她那张脸,她脸上的疤痕竟然不见了!不见了!
小脸只有巴掌大小,小得令人羡慕,而且皮肤白皙,如瓷如玉,像是童话故事里精致的芭比娃娃。
而且她周身有着一种现场名媛所没有的清冷、纯净,不染任何世俗礼教、不似模板所生产的标本。
整个人绝美倾城、又冷又傲。
在她跟前,知书达理的温娴、又拽又狂的唐亦怡、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名媛们,全都沦为了陪衬。
唐亦怡难以置信地后退了好几步:“你……你是苏俏?”
这不可能吧?上次薄书淑的生辰礼,苏俏还丑得跟个什么似的,可今天竟然变成了这样?
门外静静看好戏的楚宁也惊愕地睁大了眼睛,她见过苏俏的,就在今天早晨、在苏俏被战家亲戚嫌弃时,她也隔得远远地看见了。
那时候的苏俏脸都还没有恢复,这才短短一个小时左右,她怎么就变成了这样!她脸上的疤痕去哪儿了!
苏俏目光冰冷地扫过现场所有人:
“我的丑是一时的,但你们的教养却是一辈子的缺失!说我丑,先照照你们自己的嘴脸!”
话落,她大手用力一拉。
原本侧着的全身玻璃镜,瞬间对准了所有人。
所有人下意识地看过去,就看到了镜中的自己。
她们还没来得及调整自己的面部表情,于是有的人看到了目露凶光的自己、有的人看到了满眼嫉妒的自己、有的人看到了自惭形秽的自己。
这……这真的是她们么?
和苏俏那从容绝冷的模样比起来,她们真的像极了丑陋的巫婆。
亏得她们刚才还好意思嘲笑苏俏丑,现在想来简直是啪啪打脸。
只有温娴还好一点点,从始至终她都只是惊艳。
苏俏没再理会任何人,踩着战深送她的水晶高跟鞋,大步朝外走。
她周身的气场又冷又飒,逼得现场所有的名媛全都下意识地让开。
苏俏就从他们中间让出的路走出去,宛若万众瞩目的女王。
所有的名媛们已经自惭形秽,半个字也说不出,只能快速调整自己的状态。
今天这样的场合,怎么能让人看到她们丑陋的嘴脸。
可是还是好恨好嫉妒,一个农村来的土包子,不是该又丑又土又黑吗?苏俏怎么能那么美!怎么能那么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