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公道:“皇上,老臣以为蛋糕既能做出,说明那幻境也非一无是处,里里的东西兴许也能为我锦国所用……”
“韦大人,你此话是何用意?难不成你也被废后迷了心智?”王苍立马反驳。
“老臣只是希望我锦国能变得原来越好,若有可取之处,为何不能用?”
“笑话!废后一介女流,只会用这等旁门左道迷惑人心,有何可取之处?里面那些天上飞的、地上跑的,你当真以为世上会有此物?皆是废后的妖术罢了!那废后还说自己想造反当女皇,韦公是不是觉得这也可取啊?”
韦公被王苍这话驳得面红耳赤,当下便立马澄清道:“臣断无此意,请皇上明察。”
朝堂吵得不可开交,萧泽坐在龙椅上,看着乌糟糟的大臣们,面色沉得吓人。
“李家人如今在哪里?”萧泽沉声问。
“大理寺关押着。”
“此人由朕亲自提审。”
退朝后,萧泽便去大理寺提审了李明。
李明在狱中已被打得不成人形,他是个大孝子,原想为年迈的父母做点好事,没想到最后却招来这样大祸,如今狱中走一遭,只剩半条残命。
“是谁对他动用此等酷刑的?”萧泽见到浑身血水的李明,也不由得动了怒。
狱卒吓得立马跪地求饶,萧泽忽然对自己治下的江山生出了一种无力感,滥用酷刑,排除异己,这群人真是可恶!
萧泽严惩了严刑逼供的相关人,而后又问李明:“听闻你做出了蛋糕?”
“是。”
“那你做给朕看。”
萧泽使了两个御厨给他,让他现场指导。
不多时,一锅蛋糕果真蒸出来了,蛋糕的质地细腻柔软,入口即化,味道确实极为特别。
萧泽免了李氏的罪,让其回去和家人团聚。
看着盘中的蛋糕,想着秦皎每日不重样的吃法,萧泽心中一片复杂。
回去路上,萧泽又问身边伺候的宫人:“陈公公,你说朕是暴君吗?”
陈公公都快对这个问题产生条件反应了,他们高傲自信的皇上陛下,怎么老是问他这个问题呢?
“皇上爱民如子,如何能称作暴君?”
“朕爱民如子,那为何治下的百姓却如此畏惧朕?”
“皇上天龙之姿,普通百姓自是不敢直视。”陈公公笑答道。
萧泽却只是嘲讽一笑。
他抬头便又见着秦皎那女人,她的日子过得倒是比他这个皇帝惬意多了,每日都游走在百姓间,那些人似乎都很喜欢她,见着她便又笑又夸,完全看不出丝毫畏惧,是真心喜欢秦皎。
秦皎这女人爱慕虚荣,脾性那么大,竟然还有如此多人喜欢,倒也是稀奇事!
想着偷偷祭祀秦皎的刘子义,以及看着冷漠、实际上又对秦皎烂好心的武俊逸,萧泽又忍不住问一旁的陈公公:“你觉得秦氏是个什么样的人?”
陈公公一顿,脸上笑容凝住,他想了下才小心答:“皇上这问题可难着奴了,奴与秦氏未曾打过照面,不知其为人。”
萧泽冷哼一声,他显然不信陈公公没曾与秦氏打过交道。
陈公公大概也知道自己这话糊弄不住心思深沉的帝王,便又补充道:“秦氏离经叛道,但似乎并未真正处置过什么宫人。”
秦皇后素与皇上不和,但待下人倒也没有苛刻过,她掌管后宫这些年,宫中确实并未添什么冤魂。
萧泽冷笑:“你的意思便是她宽厚了?”
“奴未有此意,奴与废后不熟,兴许也有奴不了解之处,不敢妄作评断。”陈公公已冷汗涔涔。
“哼!”
萧泽只觉得无趣至极,这天下只有秦皎敢和他顶嘴,敢指着鼻子骂他,敢对他泼辣……秦氏丝毫不给他面子,甚少阿谀奉承,就连对他的爱意都那么蛮横霸道。
他厌恶极了秦氏,但现在细想,秦氏却可能是唯一没和他耍心机的人。
与秦氏相处,能少费诸多心思。
秦皎和裴玉疏在禹市做了十来天的志愿者,灾情终于过去,秦皎也该回去,准备参加《青春岁月》的综艺。临走前,正好也遇上宋长存的剧组即将复工,为了庆祝,宋长存又组了一次饭局,也算是给秦皎送行。
这次宋长存请的客人比上次多一些,饭后还安排了娱乐活动。梦姐是个麻将迷,约着宋长存、林茹和裴玉疏等坐了一桌,秦皎说自己不会打麻将,一旁观摩即可。
裴玉疏让出位置,“你坐过来。”
“我不会玩。”
“没事,我帮你看着,筹码都在这里,你放心大胆玩就是了。”
秦皎这才坐下,裴玉疏也拉了条椅子坐到她旁边帮她看牌。
林茹抬头看了裴玉疏一眼,故意道:“裴哥,我牌技也烂啊,你什么时候也给我看看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