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回去就跟刑文挑唆,说南平侯府现在仗着陈二姑娘攀了高枝,就不认她们了。还说日后等陈二姑娘嫁进了公府,她们就更不会理刑文这个穷酸的舅父了。
刑文彼时虽未到走投无路的境地,可他承受能力不行,看到自家如此状况,就觉得日后人生无望了。
如此心思之下,刑文就产生了报复南平侯夫人的心思。
他早就被王氏挑唆的,认为自家现在如此不顺,皆因南平侯夫人这个做长姐的吸走了娘家的福气,而她在自己过上好日子后,却没有认真帮他这个弟弟。
刑文就想,你既不让我好过,那我也不让你好过。
在如此的心思下,他生了暗害陈二姑娘的心思。
在他看来,南平侯老夫人她们现在之所以抖起来了,皆因陈二姑娘要嫁入公府的缘故。
既然他从中得不到什么甜头,那大家就都不要得到了。
之后的事情,魏若和老太君等人都知道了。
老太君和老夫人及魏若听完李浩淼说的话后,忍不住睁大了眼睛。
老夫人恨的直骂那刑文:“怎么会有如此狼心狗肺之人?”
老太君却皱着眉头问李浩淼:“那南平侯府是怎么处理的呢?”
李浩淼闻言就道:“南平侯父子已是暗中拿下了刑文一家人。不过她们府上的老夫人说,刑文到底是南平侯夫人的亲兄弟,若是他谋害陈二姑娘的事情传了出去,只怕会惹的众人议论,于南平侯府的名声也不好。因此他们打算悄悄的处置刑文一家人。”
老太君和老夫人听李浩淼说后,倒也能理解,南平侯府的老夫人为何要如此处理此事。
南平侯夫人还有几个儿子,若是传出她兄弟害了她女儿的事情,只怕那几个男孩的前程也会受到影响。
所以南平侯府不得不咽下了这口苦水。
老太君低着头没说话,半响她才抬头对李浩淼道:“既然南平侯府有如此顾虑,那我们也不好将此事抖落出来,这件事情就只我们几个人知道便罢了,连恒哥儿都不要告诉。”
李浩淼闻言就点了点头,他的表情颇有些郁闷。
魏若知道他为什么郁闷。
恒哥儿的婚事是他亲自定下的,看中的就是陈二姑娘的兄弟多,且父兄都是厚道人。
哪想到竟会出了这么一档子事。
晚间回房后,魏若看李浩淼还有些郁郁的模样,就安慰他道:“这也是没法子的事,咱们谁都想不到会发生这样的意外。”
李浩淼闻言就看了一眼窗外,他见此时已是月亮已经升起来了,夜景在月光的照耀下被映衬的更加美丽了,就想要出门去散散步。
魏若见他愿意出去走走,便随着他一道出门。
夫妻二人也没有带奴仆,而是牵着手在花园里踱步慢行。
此时已是差不多四月份了,花园的各色鲜花都还没盛开,但勃勃的生机弥漫在空气中。
花园内弥漫着的繁盛气象让李浩淼的心情好上了许多。
他吐了一口气后对魏若说起了自己的心里话。
“我这一生也不是没有判断失误过的时候,遇到这种时候,一向都是一笑而过的。可事情放到自己身上算不了什么,放到儿女身上就觉得有些难过了。”李浩淼轻声对魏若道。
魏若十分能感同身受李浩淼的感受。
她知道此次的事情于恒哥儿而言是一个打击,也知道无论怎样,恒哥儿总会度过这个难关。
可只要一想到恒哥儿会因此心伤,她的心里其实比之恒哥儿要更加的痛苦。
但魏若此时自然不能同李浩淼说这些话,她就安慰李浩淼:“你是知道咱们儿子的,他不是那等消沉的性子,等过上一段时间,他自然会慢慢好起来的。”
李浩淼想到恒哥儿这段时间以来的沉默,忍不住叹息了一声。
“但愿吧。”他最后对魏若道。
魏若和李浩淼等人都觉得恒哥儿最终会度过这段难关,因此他们虽然担心他,但对他仍如往常一样。
只希望他不要觉得家人都在同情他。
可让他们没想到的是,恒哥儿竟对李浩淼说自己想去边境。
“你为什么想去边境?”李浩淼声音苦涩的问恒哥儿。
恒哥儿沉默了一下后道:“儿子近日不想成婚,所以想先去边境历练两年。”
李浩淼闻言沉默。
陈二姑娘的去世对于南平侯府和安国公府来说是件悲伤的事,可对于旁人来说却未必了。
前段时间,确实已经有人上门来为恒哥儿提亲了。
“你对那陈二姑娘竟是动了感情吗?”李浩淼疑惑的问恒哥儿。
如果他没记错的话,这两人只在订亲时见过一面,此外再无其他见面的时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