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留客正在沉睡,店里只剩超薄和屠龙两个器灵,尤星越不能放心——主要是不放心屠龙的暴脾气。
吃过饭,尤星越在店里挑了一样古董拍照,做一些相关科普放上账号,算是更新。
下午的时候张玉芝请尤星越吃饭,尤星越推辞不过,只好答应下来,下午四点多的时候,尤星越坐地铁赶往约定的地点。
这顿饭约在远近闻名的绘饮楼,这家酒楼可以说是货真价实的百年传承,屹立颖江市一个多世纪,瓷国的几个传统菜系做得出神入化,在国外也享有盛名。
唯一的缺点是贵。
绘饮楼装修古色古香,张玉芝对尤星越的感谢无言可表,才特意请尤星越到绘饮楼吃饭。
尤星越踩着楼梯慢慢往上走,他并不是很重口腹之欲的人,但进了绘饮楼后闻到香气,居然有点饿了。
绘饮楼包厢紧俏,轻易约不到,所以张玉芝订的是大堂位置,但即便这样都要排队等号。
尤星越到二楼的时候,不仅张玉芝和卫澜在,连那天陪着张玉芝一起来的白总也在。
一个多星期不见,卫澜养的胖了一点,气色比之前好了很多,他隔着几个桌子一眼就看到了尤星越,忍不住冲尤星越挥手:“哥哥!在这里!”
尤星越莞尔,走上前抱起卫澜:“张阿姨,白总。”
张玉芝很不好意思道:“澜澜重的很,您快别抱他了。”
尤星越掂掂卫澜,坐下来让卫澜坐在他腿上,笑吟吟道:“哪里重?明明就很瘦,卫澜多吃一点,长高变成大孩子。”
卫澜用力点头,他凑到尤星越耳边小声说:“小马来找我告别了。”
尤星越眼睛带笑,也压低声音和他说悄悄话:“是吗?你们说什么了?”
灼灼修补完好后,修为慢慢恢复正常,可以自由自在地跑出本体,开口说话。
卫澜说:“灼灼叫我不要怕,她会永远守护我。其实我不怕的,我长大了,以后会保护妈妈,还有别的小孩。”
尤星越揽着卫澜的肩膀:“我们卫澜也是小英雄。”
卫澜这段话让尤星越彻底安下心,卫高福带给卫澜的不止身体的疼痛,还有精神上的折磨,卫澜在小区和学校都是被孤立的状态。尤星越前几天一直很担心卫澜留下心理阴影,现在看来灼灼给了卫澜前所未有的勇气。
卫澜抿着唇,很不好意思地笑了下。
一大一小说完话,白总笑着拧开饮料,问:“那位时先生怎么没来?”
今天请了两个,没想到只有尤老板来了。
尤星越解释:“他今天有其他事。”
白总点头:“太可惜了,我和玉芝姐都没来得及向你们亲口道谢。”
尤星越问:“两位打算离开颖江市?”
张玉芝点头:“前几天打完官司,我就想把澜澜的学籍转到我那里去,现在这个学校毕竟太靠着卫高福了,担心他闹事。这不忙得头太昏,今天总算能请您吃顿饭,正式道个谢了。”
尤星越完全理解:“孩子的事是最大的事。”
卫澜在之前的学校受过排挤,还是换个地方开始新的生活更好。
说完了正事,菜也开始往上端。
白总抿唇一笑,开始闲聊:“早就听闻绘饮楼的大名,以前太忙没来过,没想到包间这么难订,都排到下个月了。”
借机向尤星越解释为什么没有安排在包间。
尤星越点头:“绘饮楼是我们颖江市的招牌之一,作为颖江市人与有荣焉。不过说起来不怕白总笑话,这还是我第一次来绘饮楼,托白总的福了。”
白总心情舒畅,她真是喜欢这个长相好情商高的老板。
她请客吃饭向来选在包间,一个是隐私性高,二来也有面子,没想到这次居然只能在大堂,白总自己都觉得怪别扭的。
尤星越笑了笑,好在白总无意将一顿感谢宴吃成胃疼的饭局,客气几句后开始吃饭,只是聊一些与美食相关的话题。
四个人吃完后散席,尤星越和张玉芝三人告别,没想到在绘饮楼的门口碰上了熟人——吴兴方。
吴兴方正要往包间去,远远看见尤星越,兴冲冲走过来:“老板!”
尤星越愣了下,放下筷子,这才想起对方请走了金蟾:“吴叔叔。”
他有段时间没见过吴兴方了,主要是暗暗坑了金蟾一把,略有些心虚。
吴兴方乐呵呵道:“老板来绘饮楼吃饭怎么不只会我一声?我把包间让出来给老板。”
正准备离开的白总:“……”
尤星越咳了一声:“和朋友吃顿饭。”
吴兴方自从商超开业财源广进,多少有些得意忘形,愣是没看出尤星越的尴尬:“老板,我最近在南边又看中了一块地,准备开个连锁,您看能不能抽空去我那儿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