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他并没有想要留自己在这里住啊。
下午聂文宣回公司的时候,贝俊背对着门趴在自己的小桌子上,听见开门的声音,明明自己没睡着但完全不想理睬聂文宣。
刚来公司的时候自己对聂文宣还有过薄情寡义的评价,现在想想当时自己还真是一点也没有看走眼。
聂文宣也没有过来跟他说话,自顾自地开了电脑工作,鼠标和键盘响得啪嗒啪嗒的,弄得贝俊非常心烦,趴了一会,贝俊不轻不重地拍了一下桌面。
聂文宣听到动静才发现贝俊并没有在睡觉,贝俊又拍了一下桌子。
“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聂文宣侧过脸问道。
贝俊翻了个白眼依旧扭着头不说话。
鼻子里闻到聂文宣身上独有的气息,一只温热的手抚上贝俊的额头,是聂文宣看他不说话伸过来试探有没有发烧。
贝俊一把把聂文宣的手拍开,臭着张脸说:“虚情假意,谁要你假惺惺的关心。”
明明自己也跟聂文宣用一样的沐浴露,怎么自己就没有聂文宣身上的这股味道?
“你怎么了贝俊?”聂文宣是一贯的温和。
“不要你管!”贝俊虽然嗅觉有些受蛊惑,但语气依旧很冲。
“要是不舒服的话,就先回去休息吧。”聂文宣说。
说起提前回去,贝俊又想起自己过来的这两个月一直没能获得一把聂文宣家的钥匙,原本自己还以为聂文宣的想法真如他所说的两人形影不离所以不需要两把钥匙,原来人家根本就没想让自己多待。
想起这一茬,贝俊更愤怒了。
“哼,回去?你早就想撵我回家了是吧,我这就走,再见!”贝俊说完就气冲冲的站起来,起身时还故意撞了一下聂文宣的肩膀,然后什么也没说,拎起自己桌面上的车钥匙就走。
剩下在原地一脸莫名其妙的聂文宣。
贝俊开着车在路上晃了几圈,内心无比凄凉,想不到自己就这么灰溜溜地被撵出来了,这城市这么大,我该去哪?
贝俊把车子停在路边,给贝哥打了个电话,说:“哥,你说的新开的楼盘在哪,你带我去选房子吧。”
贝哥带着贝俊去了新楼盘,贝俊选去选来都选不到满意的房子,要不就是嫌视野差,要不就是嫌面积窄。
贝哥看出贝俊就是过来挑事的,让销售人员先离开,问贝俊怎么了。
贝俊说我失恋了。
贝哥摸了摸贝俊的头说:“我知道,牛爱国是个人渣,忘了他吧。”
贝俊说苦着脸说:“我的失恋对象另有他人。”
贝俊央求贝哥陪自己去喝酒解愁,为了开解失恋的弟弟,贝哥带着贝俊去了一个清吧小酌两杯。
几杯酒下肚,贝俊更加郁闷了,从白天跑出来到现在,聂文宣竟也一个电话一条信息也没有,或许他就是觉得自己走了挺好的吧。
看着贝俊不停地把手机解锁又上锁,贝哥主动问到:“你失恋的对象是什么样的?”
贝俊抬起杯子饮了一大口酒,说:“一个各方面都非常完美的人。”
“是那天在车上你说的那个人吗?”贝哥说。
贝俊点了点头,一脸郁闷。
贝哥问:“那为什么会失恋?是在一起了又分开,还是根本就没有在一起?”
贝俊没有回答,只是一个劲地喝酒。
所以虽然贝哥叮嘱过别喝醉,贝俊还是喝醉了,两手杵着腮,嘴巴撅得老高。
贝哥放在桌面上的手机响了起来,是聂文宣的来电。贝哥和贝俊一起盯着桌面上那只正在闪烁的手机。
贝哥接起了电话,贝俊也竖直了耳朵听着,清吧里只有舒缓的音乐,贝俊隐约能听到电话那头聂文宣熟悉的声音和腔调。
聂文宣客气地跟贝哥打了招呼以后,只是含蓄地是现在天黑了但是贝俊没有回自己家,问问贝哥贝俊是否已经回家了,现在安不安全等等关心的话。
贝哥简单说了贝俊现在跟自己在一起,聂文宣那边说安全就好就挂了电话,贝哥对贝俊说:“聂文宣真的是个心细的人,你要是能一直在他身边就好了,可惜我们当时约定的两个月到期了。”
“什么两个月?”贝俊问。
“哦,就是那时他找我借土地证,我说你可能要和牛爱国处对象,让他把你接过来两个月,把你跟牛爱国捣黄,现在他的项目也正常了,牛爱国跟你也绝交了,时间到了我也只能把你接回家了啊。”贝哥说。
听完贝哥的话,贝俊定定地盯着贝哥看了几秒钟,开口问:“所以你今天说让我回家,不是因为聂文宣赶我走,是因为你们约定的时间到期了?”
贝哥说:“额...也可以这样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