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见过我?”予序慢条斯理地问道。
对方忙不迭回道:“没有。”
如此积极否认,只能是反向承认。
这种智商,看来只能算是小喽啰了。能迫害言一家这么多年,如今还在继续,背后必定有个非常严谨的小组织,这个小组织服务于某个人。
那个人就是希望言一辈子扮女人的罪魁祸首。
“滋滋!”
这时,任臣拿着电棒走到了予序的身侧。
“叮叮叮!”
裴兴河用锤子边敲着钉子边来到予序的另一侧。
“啪啪啪!”
傅祁不知什么时候拿来一根皮鞭,两端一捏,一伸一缩拉着,发出相撞的声音,一路来到光头的身侧。
三人各自带着专属BGM走来,将光头看得脸色顷刻间发白,额头沁出豆大的汗水。
“现在,我问你答,如果答案没让我满意,你选一个受罚。”予序的声音已经变得有些低沉和冷漠,揭示着他现在态度很认真,容不得一点敷衍和耍滑。
“我为什么要回答,你们这是非法拘禁,滥用私刑——”
“噗——”
他话还没说完,一声嗤笑陡然响起,打断了他的色厉内荏。“这年头知法犯法的人还挺喜欢拿法律来保护自己的。简直就是屎壳郎戴面具,臭不要脸。”
“啪啪啪!”傅祁耻笑完,拉了拉鞭子,接着道:“特么少废话,再吵,先来一鞭子开开胃。”
光头立马闭嘴,眼神愤怒地看着傅祁,接着是其他几人。他的嘴紧紧抿着,似乎这样就不会被撬开一样。
“为什么一直跟着叶言?”予序继续问道。
可以说是直奔主题了,开头暴击,直接将光头问得瞳孔微扩。他虽然已经料到这个男孩要问他为什么跟踪叶言,他本来想随便撒个谎。没想到他在一层的时候,人家已经在五层了。
“我什么时候一直跟着了?”
“所以你承认跟着叶言,但不承认一直跟着是吗?”
“对。我都不认识他,哪来的一直?”
“你不认识,怎么知道我说的叶言是谁?”
“!!!”
光头直接语塞,脑子还有些发蒙。
他感觉自己也没比对面那男孩大几岁,怎么就一直吃瘪,“我就跟这么一个人,怎么就不知道了?”
“你就跟这么一个人,还是一直都跟着这么一个人?”
草,饶了他吧,他脑子真的晕了。
这小子心眼弯弯绕绕真多,“我不知道,无可奉告。”
“爽快。傅祁。”
“收到,少爷。”他声音落下,拿出口袋里的一团布球,塞进光头的嘴里,接着麻利地挥出一鞭,“啪”的一下鞭笞在光头的胸腹前。
“唔——”
光头的脑门瞬间青筋暴起,双目圆睁,痛得他直叫唤,却只能发出呜呜呜的声音。
予序眼神冰冷,隐隐还深藏着一股杀意地看着对面,不过很快又恢复成了无风吹过的深潭。
三鞭子过后,予序挥了挥手。
傅祁抽走光头嘴里的毛巾,接着看向裴兴河,长吁短叹道:“这人嘴真硬,打了三鞭子也不开口。还是给他钉钉子吧,这可比鞭子更能折磨人。听说人身上一共有70多个大大小小的关节,这每一个都钉上的话,一定非常壮观,被钉的人也一定痛得死去活来,堪称史上最美受刑者。”
光头听懵了一下,接着一股寒意从心底猛地发散开来。你特么还是人吗?你把我嘴都堵住了,我怎么开口啊?还有,谁说三鞭子威力不大了,你不知道你手劲有多大,鞭笞的地方有非常刁钻吗?人都被你打得七荤八素了,不得给点时间缓一缓啊!
光头无声咆哮。
而耳边已经传来锤子敲钉子的声音,“叮叮叮”的,在这昏暗的空间内,就像午夜杀人狂出来寻找猎物了一般。
“别别别别,让我,让我缓缓——”
“叮叮叮——”
“日,别敲了。”
“叮叮叮——”
“我我我我说啊,什么都说啊!”
光头颤抖着身体,苍白着一张脸,浑身的肌肉都仿佛随着他的恐惧而凋零,让他看着格外的懦弱,卑微。
“说吧!”
予序的声音依旧平静,然而听在光头的耳朵里,就像没有感情的杀戮者。
“我的确一直跟着叶言。目的就是看他有没有穿回男装。”
“背后目的?”
“具体不知道,我就是拿钱办事的。我的接头人是个戴着朋克眼镜,左手上有道刀疤的中年男人,他还有两个手下,都挺凶的。”
“每一次穿回男装,你都会及时上报?”
“是的。那边是这么要求的,我也搞不懂为什么,感觉叶言做个女人,他们就高兴了,放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