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 定了同一间房间,似乎……
谢邀伸出另一只,揽上她的腰间。
步箹浑身一僵, 两人接触的地方酥酥麻麻地传来, 湿气被蒸发掉, 只剩下热度。
谢邀似乎在看她,头顶的视线也藏着千丝万语,她轻轻咽了咽唾沫,刚准备抬头, “叮——”的一声, 电梯居然这么快就到了。
“走了。”谢邀用了些力气, 带着她往前。
“哦。”步箹跟上。
顺着数字找房间,谢邀朝她伸手:“房卡给我。”
“哦。”她反应慢着,乖巧地递过去。
“滴”的一声,房间开了。
淡淡的熏香气息飘来,开阔的视野,以及豪华、智能的家居。
33楼,观景总统房,全酒店只有这一间。
谢邀适时地放开她,低声说:“去洗个澡。”
然后走进浴室,帮她放浴缸里的水。
水声砸在耳朵里,就像砸在心上,步箹站在原地,匆忙掏出手机,里面只有20%的电了,惨了惨了。
连充电线都没有,漫长的夜晚要怎么度过?
聊天吗?
“你这衣服都湿透了,”步箹趴在浴室外面,轻声说,“穿着不好,还是……”
卧槽。
话还没说完,谢邀背对着她,忽然当着她的面,将上衣给脱了。
穿衣显瘦脱衣有肉的身材,肩宽臀窄,因为攀岩和健身的原因,将肌肉练得匀称而合适,六块附近隐隐延伸向下,朝着裤子拉链口……
谢邀就在这时,抬起头,从浴室的镜子中,似笑非笑地看向她。
步箹的目光落在他的腹肌上出不来了,她以前也是有马甲线的,但是最近疏于练习,懈怠了,马甲线已经消失很久了,男生若隐若现的腹肌就比那种大块分明的肌肉看起来要好得多……
“看够了没?”谢邀将湿透的衣服丢在一旁,双掌撑在大理石的洗漱台上,沉声问道。
“啊?”步箹反应过来,脸颊刷的一下就红了,暖黄明亮的灯光下异常显眼。
“我,我没看啊,我就是……”她干巴巴地转移视线和话题,迅速说,“就是你肩膀上的伤……”
谢邀背脊上有一道疤痕,不算深,但挺长的,从左肩膀一直蔓延至右边的腰腹处。
“哦,这个是有次在工地上搬砖,”谢邀洗着手,没什么情绪说,“当时有一款钢管从上面掉下来,砸在了背上。”
步箹看着他没说话。
“其实原本躲得过的,”谢邀慢条斯理洗着,说,“不过当时有个老年人正好站在下面,老年人一下子没反应过来,我就顺手救了。”
他似乎想起什么高兴的事儿,很轻地笑了笑:“就这样我还因为好人好事为授予了2000块奖金,这奖状一直放在我出租……”房里。
谢邀一愣,及时停下来了。
浴室的水还放着。
步箹的瞳孔却被水汽氤氲了。
她能随手给出5000块住一夜的总统套房,而他却因为2000块,背脊上划出一生无法磨灭的疤痕。
步箹晦涩地走上前,伸出胳膊从后背抱住他。
谢邀僵硬了一瞬,神经末梢清清楚楚感受到了从薄薄的衣衫处,传来的弧度。
“你真棒。”步箹说。
“还可以吧,”谢邀笑了笑,“就觉得背后有这么伤口挺麻烦的,游泳馆的教练不给录用。”
步箹的心绪潮湿,顿了顿,小声说:“那我们一起去纹个身吧。”
将这些疤痕就遮住遮住遮住。
谢邀看着她纤细的手臂:“我怎么记得有人五年前给我说,纹身是坏小孩做的事儿呢。”
五年前那不是还要维持人设嘛。
步箹巴巴地想,那她就这么装模作样拒绝了一次,他就放弃了,后面她也很后悔呀。
尤其是分手后,就更加后悔。
后悔没有在他身上留下个印记,后悔怎么就自己一个人想着他,而不让他在看见纹身的时候想着她。
“谁的想法五年了还不改变啊。”步箹贴着他哼了一声,“我现在已经是个成熟的成年人了。”
她贴过来时,柔软的肌肤细细密密地传递他的背脊上,说话的热气也细细密密地传递到背脊上,逐渐通过神经末梢,传递到四肢百骸。
谢邀呼吸粗了一瞬,拼命压抑着漫上来的情绪,才扭过头说:“水放好了,去洗澡。”
“哦,”步箹放开他,小声说,“那你去隔壁那个小的卧房浴室吧,不要感冒了。”
谢邀点头。
出门,将浴室的门带上。
步箹洗了半个小时后出来后,谢邀已经换上了浴袍坐在沙发处扫码酒店的充电器。
湿掉的衣服让酒店服务去清洗和烘干,谢邀正对着她,深v的浴袍将他的胸腹衬得若隐若现。
“刚才安秋秋给你来个电话。”谢邀说,“我没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