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林远钦自高中状元以来,霍宜惠就没少收到世家太太的帖子请她过去喝酒品茗,她对霍清玉母女的怨气尚未散去,又觉得霍太傅偏心兄长不顾她这个女儿,一时难免四处添油加醋散步霍家“悔婚”的事情,引得不少贵妇人的同情,同时也对霍清玉母女愈加指责。
这一日,霍宜惠带着林远钦去吃敬国公府二房长孙的百日宴席,因着正好是休沐日,倒也来了不少男宾。
霍宜惠正绘声绘色地说着霍清玉如何负心薄情,她身边坐着的几位夫人时不时地点头附和,仿佛霍清玉果真如她说的那般不堪。
另一桌的陆凝有些看不过眼,离了女宾席叫身边的婢女去男宾席唤陆显出来陪她去园子里捶丸。
陆显见陆凝面色不大好,便开口揶揄她说:“这里谁敢惹你不开心?”
陆凝黛眉微蹙,撇嘴幽幽道:“还不是霍五娘的那位好姑母,这会子还在编排五娘。五娘多好的一个姑娘,被她这样诋毁,往后要说一门好亲恐怕愈发难了。”
兄妹二人正说话间,却见林远钦与刑国公家的二公子走了过来,陆凝朝兄长使个眼色,径直走到筒子前取了杓棒出来预备上场。
至戌时一刻,宴毕,众人各自散去,陆晋下了马车便有小厮在府外的石狮子旁候着。
“爷,小的有话回。”
陆晋便随他往门内的假山后走,确定此间无旁人后,那小厮方才压低声音说:“打探到了林家在淮西的事。”
“那林公子原是有通房丫头的,却不知怎的与一个前去林府投奔的女子好上了,那女子还替他生下了庶长女。只是林公子还未给那女子名分,如今只藏在园子里头,不叫外人知道。”
这样的男人也配跟他陆显抢女人吗?
陆显藏于袖中握成拳头的双手越握越紧,努力克制自己的情绪才能让自己看起来与往日的神情一般无二。
“听说林府给不少权贵家的女眷下了品茶赏花的帖子,这样的趣事怎能只有寥寥几人知道。你去账房支三百两银子,找个妥当的人往淮西跑一趟……”
*
夏意渐浓,塘中菡萏已经打了花苞,太阳西斜之际魏书辞带着明哥儿往荷塘边逛了一圈,回到院里已经接近酉时,将明哥儿安置妥当,不久后就听丫鬟来报说太子已经过了二门,正往这边过来。
魏书辞心里还未全然原谅他,又怕时间拖的太久显得她对待金主爸爸太过得意忘了行,心说这几日让他开开荤也未尝不可。
正胡思乱想之际,陆承煜已经行至廊下,魏书辞听到响动便要起身行礼,陆承煜大步迈进来解了披风交给身后的丫鬟,吩咐人都退下直接将人抱住,将她的头按在怀里轻声呢喃,“孤很想书辞,恨不能时时刻刻都与书辞在一起,只是孤身上的责任真的很重,很重很重……”
魏书辞被他突如其来粉惆怅和粘人举动弄的有些不知所措,好一段时间都没反应过来,只傻傻的站着,由他抱在怀里。
微仰起头,魏书辞自他的下巴处望着他的眸,柔声问他:“阿煜好端端的这是怎么了?莫不是朝堂上有什么烦心事吗?”
“书辞这般是在关心孤?”陆承煜转忧为喜,抚着她的发顶语气温和,眸子是掩不住的喜悦和爱意。
魏书辞叫他看的有些害臊,忙低下头收回目光,转而牵起他的手往软塌上坐下,红着脸娇嗔着回一句:“阿煜又拿妾来取笑了。”
两人说笑一阵,茗尘领着几个小丫鬟进来布菜,饭后陆承煜去书房批折子,晚间又往魏书辞的院子里安歇。
这日夜里,魏书辞倒是没有再继续吊着他,主动抬起手取下发间银簪褪去印花的绫罗外衫,绣着并蒂莲的里衣顺势显露出来…素了许多日子的陆承煜哪里还把持得住,火急火燎的一手将佳人拥入怀中,一手去解她的腰带。
“书辞心中欢喜吗?”
“……”这话问的,是欢喜你的人,还是欢喜你现在正在做的事?魏书辞别过头不去看他,羞得双颊绯红。
陆承煜见她不肯出声,却是使坏似的又用了几分力,逼得魏书辞不得不败下阵来,红着眼搂住他的脖子,“欢喜,书辞心中自是欢喜殿下的。”
“叫我阿煜。”陆承煜与她十指相扣,含情的眸子里平添了三分执拗。
“阿煜,书辞欢喜阿煜。”
陆承煜俯身吻住她的唇,将她因为难耐而险些溢出的嘤咛声堵了回去。
“孤发誓以后不会对你用强的,咱们心意相通才是要紧的。”
“好,这是殿下亲口说的,无论如何都不能反悔的。”魏书辞双手环着他的背,微喘着气含情同他耳语,陆承煜听后越发兴奋,少不得更加卖起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