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书辞心下一颤,几乎可以猜到接下来的剧情会如何发展:清雨拿出那支簪子说这一切都是她的指使的。
如她所想,张院判肯定了那瓶子里装的就是落回,被人缚住手脚的清雨当即就跪地哭诉起来:“宋良娣,我错了,我知错了,我是猪油蒙了心听了魏承徽的话将这毒药放进朝暖郡主的吃食里。这段时间朝暖郡主往葳蕤院跑的勤,魏承徽每每都会让厨房做些吃食,而这送膳的人就是奴婢。魏承徽对朝暖郡主心生歹意,拿了这药送给奴婢叫奴婢在半道上偷偷加进去,奴婢当时并不敢答应,谁知魏承徽竟威逼利诱以奴婢家人的性命相胁,奴婢无奈只能应下,魏承徽当时就给了奴婢好处,正是这支华贵的簪子。”
“魏承徽,事到如今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宋良娣冷冷地看着魏书辞,眼底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得意。
“你胡说,魏主子何时给过你支簪子,若真是魏主子送给你的,她又何必花几天功夫去寻。再者说明明可以用金银解决的事,她何必给你留下自己的首饰来给你当把柄。”茗尘不管不顾地上前同清雨理论起来。
“主子之间的事轮得到你一个小小的奴婢插嘴,拖下去掌嘴。”宋良娣身边的赵嬷嬷越俎代庖地呵斥起茗尘来。
魏书辞端端正正地坐在梨花木椅上,一双眸子死死地盯着赵嬷嬷不卑不亢地道:“茗尘是奴婢的话,赵嬷嬷你难道不是吗?茗尘不过是忠心护主何错之有,轮得到赵嬷嬷你来发号施令处罚于她?”
赵嬷嬷悻悻看了魏书辞一眼,见她面色不好,当即垂下头不再言语了。
倒要看看你还能强撑到几时。赵嬷嬷这样想着,方才被教训过后的那股子怨气登时就消散了。
“与茗尘有没有关系尚不一定,不过清雨既然指认了你,魏承徽总该给个说法吧?”宋良娣继续发话。
魏书辞徐徐喝着一盏茶,极力维持着表面的风平浪静,“这件事显然是有人栽赃妾身。妾与徐承徽远日无仇今日无忧,谋害朝暖郡主于妾来说并无任何益处,妾又何必费那个心。更何况妾的家世摆在那儿,要取人性命谈何容易。”
“魏承徽可真是巧舌如簧,如今人证物证俱在还能这般砌词狡辩。良娣姐姐可千万不要被她人畜无害的外表给骗了,就算不能现在就治她的罪,至少也该关进冷宅。”赵良媛的语气里满是嘲讽,毫不犹豫地选择与宋良娣站在同一战线上。
“赵妹妹说的是,先把魏承徽关进冷宅,等太子回来再行定夺。”宋良娣不敢越过陆承煜处置了魏书辞,不过冷宅那地方可不是一般人能受得住的,一旦魏书辞进去了必定胎儿不保,说不准她自个儿也得冻死在里头。就算陆承煜回来知晓了这件事也怪不到她头上,她只是秉公处理而来。
魏书辞冷着脸扫视正要上前抓拿她的丫鬟婆子们一眼,正色不卑不亢地说道:“仅凭一个小丫鬟的一面之词宋良娣就能把我关进冷宅?宋良娣的公正严明还真是另我大开眼界。你们冤枉了我倒是其次,我腹中怀的可是太子殿下的孩子,一旦孩子有个三长两短,你们可担待的起?”
几个丫鬟婆子闻听此言暗自斟酌一番,若有所思地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显然是在期望能有一个人先上前。
宋良娣眼见她们被魏书辞唬的不敢动作了,当即就要再次发作,这时候周海却是及时赶到了。
“呦,好大的阵仗,这是发生了什么事这么热闹啊?咱家怎么都不知道?还是魏承徽屋里的闵溪跑来告诉咱家宋良娣你下令抄捡了厨房和各院的抱厦。宋良娣莫非是忘了这东宫的事务咱家也有一半的处置权?”周海执着拂尘正大光明地同宋良娣阴阳怪气起来。
宋良娣不好得罪周公公,忙赔了笑说:“周公公可真是误会我了,殿下出宫前再三嘱托无论大小事务都要与公公商量着来。只是今天事发突然,我一时情急忘了派人去通知公公,还请公公海涵。”
周海轻哼一声,斜着眼懒得去看惯是会装模作样的宋良娣,半分脸面都不愿意给居心叵测的宋良娣,“是一时情急给忘了还是有心不叫咱家知道,咱家不得而知。只是朝暖郡主中毒并非小事,切不可因为一面之词就妄下定论,何况魏承徽还怀着太子殿下的孩子。咱家已经派人去请惠妃娘娘和大公主进宫,这件事究竟如何还得是咱们共同商议。”
作者有话说:
和蠢作者一起干了这碗狗粮
毒是乱编的,勿考究
另外周公公很可爱哒,之前是小陆和小魏的神助攻,现在是忠心耿耿替小陆给小魏撑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