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为此,麦芽格外讨厌雨天。
“不会再有了。”
晏桑枝摸摸她的苞苞,告诉她。
那些难熬的日子跟碎瓦一样,扔掉打扫干净,便不会再回来。
作者有话说:
行户指得是古代零售商类似的存在。
瓦片价钱不知,随意编的,不用考究。
说酒会病和酒里加了东西,来自《本草纲目。》
以下均来自和参考《扬州传·绿杨明月映珠帘》
好佬:扬州方言,指在某一方面有特殊表现的人,表面上是夸奖,实际上是贬抑。辱绝:讽刺、嘲笑
嚼蛆:骂别人乱说
霞子:小孩
鱼鳞鸳鸯瓦——瓦底两侧则用碎瓦片挤紧夹实,然后上覆盖瓦搭缝;如此,屋面底瓦、盖瓦仰覆相接,密铺厚搭,层层积叠,形似鱼鳞,因此当地俗称“鱼鳞鸳鸯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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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阿春
◎撕烂她的嘴◎
清早起下雨,缠绵不绝下了一日,第二天一早,天才刚放晴。
曹木工便神情慌张地过来拍门,趴在门上听里面没有动静,搓手在门外来回打转,才放出声音喊了一嘴。
来开门的是麦芽,她半打开门探出脑袋,左右打量,疑惑地问:“木工阿叔,你的木箱呢?”
“我来得急,忘带了。小娘子起了吗?”
曹木工用袖子抹抹头上的汗,往里头张望,面容张惶。晏桑枝正好擦了手出来,瞧他发汗成这般,心知怕是有哪儿不好。
问道:“阿叔,可是出事了?”
“是我家婆娘,”曹木工急切地说:“她昨日好了许多,还能自己下床,今早,今早就不能动了。”
“我跟你一道去看看,麦芽你们两个留下看家。”
晏桑枝觉得蹊跷,按理说不可能吃过药膳后,会出现不能动的情况。
交代一句后和曹木工往木工巷赶去,她一路走一路思忖,临近曹家的院门口就听见尖利的叫骂声。
是之前那个女人,双手叉腰,唾沫星子乱飞,骂得起劲,“小小年纪就不正经,随了她那个娘,卖弄姿色。”
边说边还恶狠狠地撵着脚底下的草叶。
曹木工听闻这话,猛地抬头,青筋胀起,拳头紧握,想要上前理论。想起什么又一下泄了气,脊背更弯,躲避女人的视线带晏桑枝进了曹家。
那妇人李氏还掩嘴笑,嘴里吐出两个字“孬种。”
晏桑枝瞟了她一眼,踏进院子里,直奔曹氏睡的房间,屋子里昏沉发暗,阿春垂头蹲在床边。
曹氏睁着眼,直直看着屋顶,晏桑枝站在这里能听见外面的骂声,声声入耳。
她不言语,直接把脉,良久才对上曹木工着急的神情,说道:“诊不出旁的问题来,应当没事。”
并且曹氏这脉象比起之前还要好不少,下床根本不成问题。
曹木工楞住,他看一眼曹氏,咂摸出一点异样来。屋子里静下来,外头的声音越发响亮。
阿春也从蹲改为跪到地上,头垂得很低,手掩在袖子里,脊背却很直。
“既无事,小娘子我先送你出去,最近这里也不太平,不好污了小娘子的耳朵。”
曹木工的声音疲惫不堪,晏桑枝却摇头,“让阿春送我出去吧。”
阿春此时才抬头看她一眼,没有拒绝,沉默起身。
两个人本来就只有一面之缘,出门的这段路谁也没有说话,直到阿春将手搁在木门上,李氏还在指桑骂槐。
“真没见过哪家的小娘子这般不检点,年纪不大便晓得勾男人,那还不如去明春楼好了。”
阿春的头垂下来,指节发白,如同败了的花枝一般。
“她说的是真的吗?”
晏桑枝很冷静地问她。
阿春摇头,死死咬住嘴唇。
“既然她说的不是真的,那你为何要低头,为何要捂住自己的耳朵,”晏桑枝站在那里,声音很轻,“你现下该做的是,”
在阿春不解的眼神里,她一字一句说道:“上前去撕、烂她的嘴,打得她怕你,要她日后发不出一个字来。”
“撕、烂、她、的、嘴?”
阿春眼底冷漠,低低重复了这句话。
“不会没关系,我教你。”
晏桑枝在阿春身上,看见了当年的爹娘死后的自己,懦弱不敢反抗。
她说完便打开门出去,李氏靠在自家的墙上,看到晏桑枝出来,撇着嘴打量她,翻了个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