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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王蔓菁终于舍得低头看一下,好像真的没看到蛇了,“三哥,你来得好快? ”
只是她一说完话,就后知后觉感觉男人的眼神不对劲儿。
王蔓菁一低头,好了,以前都不会觉得脸热的。
彻底社死王蔓菁:这种情况她有经验,只要她不尴尬,那么尴尬的就一定是别人。
“三哥,你看什么呢?”
王蔓菁敢保证,她这句话说完,她就被男人瞪了。
男人很快解开身上的外套,将她整个包裹起来。
男人里面穿的是戎装铠甲,最外面的是一件黑色薄披风。
康熙手摸到的都是一截光滑的腰,里面更是穿得破碎不堪的士兵衣服,而且还是敌方阵营的:“你这穿的是什么乱七八糟的?”
王蔓菁指着身上被烧得东一块西一块的袄子,“三哥,能活着就不错了,有得穿就好了,在那种情况下,我不穿他们那边的衣服,能混淆视线跑出来吗?”
王蔓菁已经出来几天了,不过对方阵营查得严,她可是混进了火头军,乔装打扮了两个晚上呢。不然早死翘翘了。
“你被抓了?”康熙眉头紧紧皱起,心底一股火气:“你不是在宫里吗?好好的,怎么会到这里来?”
王蔓菁被里面粗糙的衣服咯着,不舒服动了动:“三哥,我说我一觉醒来,就到了葛尔丹的军营里去了,你信吗?”
“你说呢?”
王蔓菁发觉这次男人是狠狠瞪她,那张好看的俊脸上都写满了不信。
她感觉自己记忆没出错。
可是,没一个人相信她。
康熙单手抱着她,起身往回走时,用衣服包着她,将她里面碍眼的破碎衣服‘撕拉’一声,全撕了。
外头就一件薄披风虚虚掩盖着,男人温热的大手撕碎里面衣服时,那修长有力的手指刮过她脖颈细腻的皮肤,王蔓菁忍不住朝男人靠了靠:“三哥,好痒。”
“三哥,好冷。”
冷风刷刷刷地灌进来,王蔓菁觉得全身都没一点温度了。
男人脚步一顿,只好将她抱紧一点:“有没有吃亏?”
王蔓菁伸出僵硬的手,推了推男人胸膛:“三哥,你这铠甲好咯人,一点不舒服。”
看男人好像在生气,那脸上的寒气,跟刀子一般充满肃杀之气,她感觉她应该要说漂亮的话保狗头的。
哪个男人愿意听到,自己女人被敌人抓去了嘛?
这不是奇耻大辱吗?
可她跟男人相处这么久,直觉告诉王蔓菁,最好说实话,她才能狗头稳固一点。
王蔓菁双手抱着男人脖子,听到男人的话,她先是点点头,后又头横着摆:“三哥,吃亏是有一点的。”
男人周身温度都降低了。
“说说。”
表面一副可怜巴巴内心动歪心思的王蔓菁:“三哥,你看我耳朵,我是一觉醒来后,听那些蒙古士兵说,是要‘抓什么密贵人’。”
“一开始还拿着一张画对比我看了好一会儿,后来,就暴力扯掉了我耳朵上的耳坠,您看看,我耳朵到现在都还疼呢。”
王蔓菁发觉她话说完,她耳垂传来一股温热的麻痒感,存在感极强的温热指腹停顿了好一会儿,她无意间感觉抱着自己的手紧了。
“耳洞还完好,没有穿。”男人好听的声音,但是声调是冷了好几个度:“十五肚兜是怎么回事?儿子没跟你一起被抓?”
“儿子?”
王蔓菁急忙道:“要是儿子出事了,我还不跟他们拼命。”
她看男人看她,赶紧解释一句:“那个肚兜,我刚找出来给儿子换。晚上我感觉脑袋昏昏沉沉的,就带着儿子衣服睡着了,醒来……醒来就换地方了。”
红包群褒姒妲己:“小菁菁……你现在的情况,就特别像疯了一样,谁信你?”
太荒谬了。
王蔓菁真的第一次碰上这种情况。
她此时,忽然想到第一次救‘漂亮夫君’时的场景,漂亮夫君可是失去记忆,还穿着睡衣被救的。
他家住在安徽桐城。
结果却落水在几千里之外的金陵?
王蔓菁觉得,她有必要单独去覞‘漂亮夫君’聊聊,只要问问,就知道是不是反常了。
王蔓菁不经意间一撇,还看到男人眼中浓郁得化不开的杀气,她吓得更抱紧了男人。
“三哥,我说的是真的。”王蔓菁解释了一句。
男人却是眼神深深看着她,那双好看的幽深眸子,在她身上看了好几眼。
那温热的大手,还摸了摸她额头,最后也没问这个事了,反安抚道:“朕回去会查,儿子没事就好。”
“你去烧了粮草?”
康熙看她一身衣服烧得黑漆漆的,就知道她是从火烧粮草的方向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