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赐名禄喜。”小太监有些忐忑的回答。
“禄喜。”温以瑾呢喃了一遍,“名字倒是不错。”
禄喜,剧情里殷玄夜往后身边的忠仆之一,殷玄夜对他有恩,他前期是殷玄夜暗地里的一条眼线,如今就这般的暴露在了他眼前,可见殷玄夜对他的不设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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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下朝,温以瑾再来殷玄夜宫殿时,没能见到他,陛下身边的小太监禄喜说,殷玄夜在忙,温以瑾没有强硬的闯入。
第三日,温以瑾还是未能见到他。
这般便有些可疑了。
第四日的早朝,温以瑾坐在下面,抬头往龙椅之上看去,恰好对上殷玄夜也在看他的目光,殷玄夜偏头避过了他的视线。
下朝后,温以瑾去了他的宫殿中。
禄喜在门口正想阻拦时,温以瑾给了他一封信,温声让他交于殷玄夜手中,外面风一吹,他偏头咳了几声,不轻不重,里面的殷玄夜听了个正着。
他在贴近门口的红色柱子后徘徊,侧耳倾听外边的声音,片刻后,温以瑾离去了,在禄喜进来之前,他调整好了姿势。
“陛下,这是摄政王让奴才呈上来的信。”
殷玄夜一把从他手中夺过信,拆开一目十行的看过去,忽而失了冷静,手一颤,问禄喜:“摄政王今日脸色如何?”
禄喜愣了愣,回想了一下摄政王每日不太好的脸色,如实说了出来,下一刻,殷玄夜脚步匆匆的往门口走去,他一打开门,门外站着一抹月白色的身影,苍白的面上笑意盈盈。
“陛下可是愿意见臣了?”
殷玄夜手里还捏着信纸,信上大意是说,他这两日不知何处惹了陛下不快,每每思及此,便夜不能寐,久思成疾,病入膏肓,恐时日无几,不知陛下可否来见他一面。
他身子骨弱,这是人尽皆知的事,天稍冷些,都容易病倒,他这般说,再听禄喜的话,殷玄夜也就信了大半,担忧在心里头占了上风。
万万不想,这是诱他上钩之策。
外面的冷风一阵阵的吹着,温以瑾偏头抵唇咳了几声,殷玄夜想说什么,也暂且忍住了,侧身让他先进来避风,吩咐伺候的宫女去沏壶热茶来。
他将殿内伺候的宫女太监都赶了出去。
殿内点着熏香,弥漫着龙涎香的气味。
殷玄夜把信纸摔在温以瑾身上,“好大的胆子,竟敢骗孤,你这是欺君之罪!”
温以瑾唇边染着笑意,接住信纸,“陛下恕罪,臣并非欺骗陛下,只是臣这一见着陛下,便觉身体好了大半,人也有精神气了。”
“难不成孤还是那灵丹妙药不成!?”殷玄夜气他咒自己身体骗他。
温以瑾好声好气道:“陛下可比那灵丹妙药来的有用得多。”
殷玄夜轻哼一声,“你下次若还敢,孤就、孤就……”
他“就”了好半响,憋的脸都快涨红了,才道:“孤就打你板子!”
“那一板子下去,可就要了臣半条命。”温以瑾说,“陛下舍得?”
他说话间,眼尖的瞥见了殷玄夜耳后的一道伤痕,他顿了一下,上前一步。
殷玄夜察觉到他视线有异,别开脸道:“离孤这么近作甚?”
“陛下前些日子搂着臣的腰撒娇,怎的就不觉得近了?”温以瑾反问道。
殷玄夜一下涨红了脸,“孤没有!”
温以瑾抬手托住了他的脸,“陛下,让臣看看。”
果不其然,他在殷玄夜耳朵后面看见了一道长长的红色划痕,虽已经结痂,却是能看出来就是在这两日伤的。
温以瑾想起了四天前殷玄夜去了他母后那里一趟,这两年间,他偶尔会在殷玄夜身上看见多多少少来历不明的伤处,每每问他,他也不说缘由。
温以瑾叹了口气:“上药了?”
也算是他看着长大了,多少有些心疼了。
两人关系早已不止臣子,温以瑾待他,更像是兄长。
“……没。”殷玄夜抿了一下嘴,他就是怕被温以瑾发现这几日才没见他,温以瑾若是发现了,他问,他不知道怎么回答,他不问,他又觉得他心里头都猜到了。
“还有哪伤着了?”
“没了。”
温以瑾抬手拨弄开他颈间的头发,殷玄夜虚张声势的斥责:“摄政王,你逾矩了!”
“陛下恕罪。”
温以瑾看见了他颈间白嫩的皮肤上有淡淡的淤青,他微凉的指尖触碰到了他的皮肤,让他起了一阵小疙瘩。
“你的手怎么这般冷?”殷玄夜问。
“在外头吹了风。”温以瑾故作轻描淡写的说,“陛下不让臣进来,臣便只能在外面等着了,唉……陛下这心,当真是是狠,明知臣身体不好,却还频频让臣吃了这闭门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