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家应该还不至于让你沦落到去酒吧打工的地步。”
“钱不钱无所谓,主要是喜欢上班。”闻曜说。
霍砚西:“……”
这话从别人嘴里说出来霍砚西不太信,但说的人是闻曜,就格外的有信服力。
车子到了酒吧,霍砚西的车子低调,但酒吧不乏有识货的人,特别是霍砚西的车牌很特殊,酒吧不少员工都知道这是老板朋友的车,也是个大老板。
一个酒吧员工本来想给车子拍张照片,恰好闻曜从车上下来。
不一会儿,霍砚西也从另一边下了车。
两人一同进了酒吧。
没过几天,闻曜跟了一个大老板的事儿都传遍了,霍砚西偶尔会去酒吧坐坐,闻曜玩儿得很开,但单单只是在喝酒这方面。
霍砚西去的次数不多,每次都只坐在吧台边上,看着“Omega”穿梭在人群,他的衬衫总是穿不规整,硬生生的穿成V领,肌肉线条若隐若现。
身体里像是住着一个不受约束的灵魂,无论到哪都能成为人群中的焦点。
霍砚西只是看着。
周五下午,闻曜坐在窗边的画架后,手中拿着调色盘给画上色,窗外斜阳落下,白纱窗帘被风轻轻吹起,闻曜看着画上的人,放下了调色盘,随手擦了擦手上的颜料。
手机在一边桌上震动着,没人接听,归于平静,没多久又震动了起来,闻曜伸手过去拿了手机。
他接听了电话放在耳边,“霍哥。”
霍砚西在那边通知他,今晚要回霍家老宅去吃饭。
闻曜应下。
闻曜除了有些地方有些叛逆之外,无疑是一个好的合作对象。
傍晚,霍砚西坐着车回来接闻曜。
车子开到了霍家老宅,天已经黑了大半,蝉鸣声响起,风中带着夏日的燥热。
闻曜下了车,扫了一眼老宅前院,旁边已经停了几辆车,槐树树叶落下,叶片飘飘荡荡落在了地上,弥漫着不一样的气息。
关车门的声音响起,霍砚西也下了车,“进去吧。”
闻曜跟在他身后进了里面。
两人一进客厅,里面的说话声就停了下来,一个个转过头,看向了他们,闻曜一眼扫过去,那几张脸他都在霍砚西给他的资料中看到过。
霍砚西:“爷爷。”
闻曜也跟着叫了声“霍爷爷”。
气氛有些凝重,老爷子坐在主位,打破了寂静,“把菜端上来吧,你们先来坐会儿。”
“砚西现在架子是越来越大了。”一名女性Alpha看似开玩笑实则暗藏锋芒的说。
闻曜看向说话的人,女人脸上留下岁月痕迹,身上气质威严,这是霍砚西的大姑姑。
霍砚西:“公司临时有事,脱不开身。”
“这是闻家小少爷?”有人问。
霍砚西:“是。”
他们在茶几边上的沙发坐下。
“交朋友还是要看清点的好。”霍砚西大姑说,“别什么阿猫阿狗都带过来。”
“爷爷介绍的人,到大姑嘴里,怎么就成阿猫阿狗了。”霍砚西嗓音淡淡道。
一旁一直没怎么出声的一头卷发的女性Alpha道:“砚西都这么大个人了,自然懂得分辨。”
这是霍砚西的小姑,她看向闻曜,笑了笑说:“我看这孩子就挺好的。”
唇枪舌战中,空气都似变得压抑,整个空间灰沉沉的,闻曜坐在霍砚西身旁,最能感受到从他们身上传达过来的压力,今天的主题显然并不是在于他,他们只问了一两句便带过了。
霍家的气氛一眼便能看得出来的僵持,大家注意力也不在饭上,很快聊到了正题,霍砚西最近动了公司不少老人,那些老员工多多少少有他们的派系,这一下便捅了马蜂窝。
今天这是来兴师问罪来的。
霍家是一个全Alpha的家族,一个个争强好胜,唯一平和点的看起来也就只有霍家小姑。
“当年怎么过来的大家心里都有数,没有他们,你觉得会有今天的你吗?”
“你现在就是在卸磨杀驴!”
“砚西,你这么做,你对得起你爷爷吗?对得起你爸吗!”
一张张的嘴张张合合,就连闻曜都觉得吵的头疼,他偏头去看霍砚西,却见霍砚西异常冷静,亦或者已经习惯了这种场面,他慢条斯理的把在烧着的热茶茶壶拿下,倒了杯茶水,十分自然的推到了闻曜面前。
“大姑,小叔,你们别着急。”他道,“大家出发点,当然是为了公司利益。”
“我看你现在根本就是利益熏心,想独占公司!”
“这几年公司的成就大家是有目共睹的。”霍砚西不急不缓道,“至于他们,做了什么事他们应该自己清楚。”
“砚西,大家都是老员工了,应该给个机会,没有人不会犯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