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拍着胸口缓了缓,老了,承受能力的确没以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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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上上百的台阶一上一下,刚开始没察觉多严重,休息几个小时后,腿才有了反应,酸涩疼痛的好像不属于自己,是临时组装起来的。
苏墨洗过澡就惫懒的不愿意动了,傅时朝抱过来时,她抬抬手抵着他的胸口,“今晚暂时休战,腿太疼了。”
损耗太严重了,这仗打不起来了。
傅时朝手搭在她大腿上,“这里疼?”
“嗯,”她哼了声,又道:“整条腿哪哪都疼,你别动我,让我缓缓,嘶……”
傅时朝手劲儿不重,轻揉慢捻的。
在酸疼之余,更多是舒服,她放松下来,让他尽情发挥。
“这儿也疼。”苏墨往下点了点,有一种奴役资本家的感觉,她冷不防的问一句:“能压榨资本家的叫什么?”
傅时朝抬眼,道:“资本家老婆。”
她笑了声,不置可否,指了指小腿的位置,颐指气使的姿态学的很快。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这话一点也不假,跟资本家待久了,心肠脸皮也跟资本家一样了,她心安理得的接受着他的揉捏,没有半点良心谴责,然后,安稳的睡了过去。
至于按摩是什么时候结束的就不得而知了。
两个人同床共枕几天,彼此都有些习惯对方的存在,苏墨有时候提前洗漱完躺在床上毫无睡意,他躺下来,闻着熟悉的味道就开始困倦。
苏墨倒打一耙,“你太好睡了。”
傅时朝靠过来,熟练的拉开床头柜的抽屉,“那再让你睡一次。”
苏墨:“……”
企业家顶级理解。
“还好睡吗?”强行再被睡一次的傅时朝,像是个很没良心的销售人员,逼着人试用了产品,还非要人给出使用感受。
苏墨困的不行,打着哈哈,字句模糊道:“好睡好睡。”
又怕他再来一次,开始乱七八糟的往外抛话:“物以稀为贵,可持续发展,供过于求,你懂我意思吗?”
傅时朝意外于她理直气壮的渣女评论,她已经埋进他怀里,睡过去了。
半夜,苏墨被来电提醒吵醒。
她闭着眼摸手机,半夜的电话往往跟工作有关,不能挂掉,她滑向接听,喂了一声。
“苏墨,你现在能过来吗?我这里出了点事。”冷静又温柔的女音,她用了几秒跟脑海里的人对上,是温蔓。
温蔓是十四岁出道,十多年配角生涯后才爆红,一路凭借着实力摘得视后跟影后,是圈内独一份的存在,但为人低调,两年前跟影帝宋煜明结婚,很少有负面消息。是苏墨负责的客户里,最省事的。
除非真出了什么事,一般不会联系她,何况又是半夜。
“发生什么事了?”苏墨掀开被子从床上坐起来,揉着眉心缓解倦意。
“宋煜明出轨了。”温蔓语气很淡,“在酒店,让我撞见了。”
很平静,就像是说别人的事。
“在哪?”
“平城,酒店的位置我发你。”
苏墨交代了几句就挂了电话,还没起身时,手腕被拉住,她回头见傅时朝也醒了,正看着她,问:“去哪?”
“客户那有些事,我要过去处理。”她道。
这种事放在其他行业就显得奇葩,在公关行业就正常多了,半夜还要到处飞再正常不过了。
平城离这里不远,飞机一个小时就到了。
苏墨抽开自己的手,开始穿衣服收拾行李,从试衣间出来的时候见傅时朝也起来了,穿上了裤子,正在系衬衫的扣子。
他没睡好,一脸的倦意,垂着眼,没什么精神。
“你干嘛?”她问。
“送你去机场。”傅时朝道。
苏墨不知道为什么,看他没睡醒,还要穿衣服的样子特别像被吵醒的一脸无辜的狗狗,她过去,一只手抱着他的腰,另一只手挠了挠他的下颚,道:“你怎么那么好。”
你怎么那么好。已经不是第一次听过了。
傅时朝低下身,回拥着她,“因为你值得。”
“你都不记得了。”苏墨道。
“但我就是知道,你值得所有的好。”身体有记忆,傅时朝想,大概管控情绪的神经也一样。
他本能的想要对她好一点,再好一点,怎么也不够。
苏墨只当他是从往上看的酸里酸气的情话,时间紧张,没空谈情说爱,她收拾好东西就跟着一块下楼。
到机场时,傅时朝又叮嘱,落机后记得报平安。
苏墨点头,进去时转头,车还停在那,他望着她,有些过于专注,以至于在发现她看过来时,慢半拍的笑了下。
夜色浓厚,他隐在昏暗里,像是化不开的墨团。
她想她大概一辈子都能记得他这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