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研究员冲进门,看到眼前这一幕不禁瞪大了眼睛。
“你们是什么人!”
巴德研究员闻讯而来,看到被撬开的地面,目眦欲裂。
“你们好大的胆子!”
游安拍了拍手上的灰尘,“没有您的胆子大。”
“私下进行非法实验,把犯人当作你们的试验样本,事后隐瞒事实,阻碍调查,掩盖真相。”
“也不知道您这些罪行能判个多少年,怕是下半辈子都不够用吧。”
巴德气得脸色涨红,他环视四周,发现只有游安和谢渊两人时,突然神情一松。
“你以为研究院是什么地方,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吗?”
巴德对匆匆赶来的警卫厉声道,“把这两个人给我绑到实验室去。”
他转头看向游安,表情阴森。
“我倒要看看,等你上了实验台,还能不能像现在这样牙尖嘴利!”
“哇哦。”游安做出一个浮夸的表情。
“再加一条罪状,非法囚禁公职人员,试图进行人体实验。”
在警卫冲上来的瞬间,研究院的大门被破开了。
讯问官带着一队人马冲进来,第一时间押住了巴德研究员和手下警卫。
巴德的脸色由红转青又转红,像是打翻了五颜六色的调色盘。
他怒气冲冲地喊道:“放开我,你们这些粗鲁的家伙。”
讯问官没有理会他的大喊,直接让人堵住他的嘴。
“这下清净多了。”
游安笑嘻嘻地冲讯问官挑了一下眉,踢踢脚边翘起半边的地板。
“鱼都在这里。”
讯问官笑了,他对着手下一挥手。
“看紧研究院的大门,一个都不许放跑了。”
研究院里的所有工作人员被提溜成一串带走了。
地板全部撬开,所有的人面鱼被转移到水箱里作为证据扣押。
游安想起那个还在仓库里昏迷的研究员,“对了,还有一个。”
她带着讯问官前往仓库。
仓库大门一开,所有人都被扑面而来的臭味熏退一步。
讯问官捂着鼻子,看向瘫倒在鲱鱼罐头中研究员,表情出现一瞬间的扭曲。
“这人是怎么回事?”
“大概是实验室不允许,只好偷偷躲在这里吃鲱鱼罐头吧。”
游安无辜地摊摊手。
讯问官表情微妙地看了她一眼,没有戳破这显而易见的借口。
当研究院的动静传到狱警司耳中时,他不禁眼前一黑,紧接着就是一阵晕眩。
奥特朗托狱警见状,连忙上前扶住狱警司。
“您没事吧?”
狱警司摆摆手,“巴德这个蠢东西,证据不及时销毁,居然还留着等人来查。”
狱警司沉吟一阵,“这个事态不能再扩大了,就让它终止在研究院里。”
奥特朗托狱警会意地点点头。
“我明白了,巴德研究员会知道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
*
第二天,调查组全体开会,讨论对研究院后续的审查工作。
狱警司、狱警长、监察长出于重视,都一起参会了。
三个领导各怀心思地寒暄几句,会议便开始了。
有上级坐镇,大家的讨论都十分谨慎。
三方拉扯来拉扯去,谁也不肯吃亏。
三小时后,得出的结论是每次审问工作都必须三方同时在场,不得私下接触研究院的工作人员。
大家的调查进度需要及时同步共享,不能私自隐瞒。
游安:尽是些冠冕堂皇的官方话,脑壳疼,感觉一上午讨论了个寂寞。
好不容易熬到会议结束,却没有人动弹。
只因为三个领导还在互相说着场面话。
狱警长和监察长恭喜狱警司即将退休,安享晚年。
游安觉得狱警司肯定在心里骂:就是你们让我享不了晚年。
狱警司则是夸赞两位后辈年轻有为,星狱的未来就靠他们建设了。
游安的目光在监察长明显长出皱纹的脸上停留片刻,心里嘀咕:
对着这张脸都能说出年轻两字,果然是睁着眼睛说瞎话。
游安坐累了,她对着隔壁的讯问官打眼色。
[会开完了,你们不走吗?]
讯问官朝监察长那边看了一眼。
[监察长没走。]
讯问官:[你不走吗?]
游安:[狱警长没走。]
两人齐齐看向奥特朗托狱警。
奥特朗托:[狱警司还在这……]
这一刻,立场不同的几人忽然心意相通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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