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爸妈赶着我去暗室里洗照片,他俩亲自下厨给我做菜,他们都说时间过得可真快,转眼孙子王杰瑞都三岁了,什么时候我们家里的宝贝采依也能长大,也能这么伶俐可爱?
上海的生活舒坦,主要是有我,所以我爸妈日子过得舒心,也没什么水土不服,自然而然就开始适应这边的生活节奏。
左邻右舍都对我们家很好奇,我爸妈听黄姨的给邻居们都送了老店铺的特色点心,邻居们也有回礼,隔壁邻居比较热情还邀请我们一家去做客,我们受宠若惊,周六赴宴,我们带去两个北方菜,提了瓶好酒,宾主尽欢。
我们的邻居也不是土生土长的本地人,大概十来年之前搬来,男女主人都在市政府里工作,一儿一女都在外国念书,家庭条件十分优渥。
我爸妈比较少参加这种饭局,有点拘束,不过他俩的帅儿子给他们挣了不少脸面,夫妇俩对我印象很不错,都说假期等他们的儿子跟女儿回来以后两家人可以再聚聚,孩子们一定能谈得来。
邻居夫妇俩给我们介绍了周边其他几户街坊的简单信息,邀请我爸妈有空跟他们一起聚聚,这样一来我爸妈也算是初步被这个小团体所接受,预备成为他们的一员。
邻居问我爸妈工作的时候我爸妈都很不好意思,很老实地说自己现在暂时没有在工作,想暂时歇息一段时间,照顾女儿放松放松。
邻居也不意外,周围洋房里也不是家家户户都有佣人的,而且我每次回家都开着奔驰车,能给刚上大一的孩子开上百万的轿车,我爸妈就算再表现得小家子气点也不是他们能随便指摘的。
赞美小舅舅!我不止一百次给梁江波说过是小舅舅的车和公寓让我们两只县城土狗变成了每个人眼中的金龟婿,如果没有豪车,没有公寓,我们哥俩现在估计也挤在学校宿舍里瞎混,哪会有现在的花花世界和精彩生活?
梁江波说他才不是土狗,只有我是。
不过他觉得不光是车和公寓,因为要是光他自己一个人过来,就算有小舅舅的车和公寓他也没法把日子过这么舒服,有我拨拉着家里钱可劲造,我俩才能在大上海滩活得这么滋润潇洒。
这小子给殷晴改造这么久终于知道我家的钱也得心疼了,时常告诉我不能乱造钱,也得为咱爸妈考虑之类的话。
我用全款买一套洋房的事实给梁江波证明咱爸妈就不缺哥俩一月那点生活费,才让梁江波放下心来享受生活。
本月学校里举办了几次活动,其中有一次外语比赛有人推荐我去当主持人,我本来对抛头露面不感兴趣,无奈认识我的人太多了,连我们的外语老师都极力怂恿我,我被赶鸭子上架,硬着头皮背了两宿稿子才有点自信心。
嘴上说着不爱抛头露面,真要我上台的时候我又急得不行,我平常衣服穿得随意,不像梁江波那骚包隔一段时间就去商场里买新衣服,我都是随便捡梁江波的衣服穿的,我比他高点,但我瘦,他的衣服我都能穿,所以哥俩差不多算同一个风格。
也不能说同一个风格,应该说梁江波是那种爱运动又有女朋友打扮的“潮男风格”,我自己是没有风格。
我嫂子殷晴有时候也帮我打扮,但我头发实在是长太快,就算染黑也永远保持不过一个月,所以我永远是一脑袋黄毛,头发长了就向后一拢扣个帽子,嫌麻烦就去理发店剪成寸头。
总之我的发型和发色严重限制了我嫂子打扮我,于是我绝大部分时间都只挑黑白灰色系的衣服穿。
我皮肤白,穿白的用我嫂子的话说就是“超凡出尘的绝世美少年”;
穿灰色就是“纯净质朴的忧郁少年”;
穿黑的就是“冷淡疏离的孤傲少年”。
总而言之我这张脸跟“少年”就脱离不开关系,再成熟的衣服挂我身上我也能穿出青春可爱的感觉。
要上台当主持人,好歹是正式活动,该重视必须重视,我一头金毛给染黑,拉着梁江波和嫂子去商场挑了套合身的西装,踩上铮亮的皮鞋打了领带站到镜子前。
嚯!差点没认出来自己。
那个挺拔的斯文青年是我吗?
“太……太帅了!”我嫂子抓着她的梁江波让梁江波也去试西装,这一次她没唠叨我俩总在大商场里买衣服糟蹋钱。
大几千块钱的西服往身上一套,我嫂子看梁江波的眼神都迷离了,我猜她已经在幻想自己穿什么样的婚纱,酒席要订在哪,孩子的学区房要往哪里买。
哥俩一人一套西装,殷晴站在中间,左手揽着英俊的男朋友,右手揽着更加英俊的小叔子,她是最最幸福的女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