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孩子骨架硬了,抱着不再是软趴趴的,所以好抱多了,可以夹在腋下抱,也可以让孩子坐在胳膊上,单手抱着,孩子会主动抱住他脖子。
沈知南笑着把苹苹抱了起来放到他身上,苹苹里面用爪子缠着他,稳稳当当的挂在他胸前。
黑泽身上挂了三个孩子,看着就像个人形的小孩挂件架子。
沈知南不由得感慨,要是有手机就好了,这一幕如此的温馨和乐趣,能拍下来保存多好啊。
黑泽挂着三个孩子也丝毫不吃力,说:“南南,果果和糖糖也该戒奶了。”
“嗯。”
沈知南说,“族医也跟我说了,让我这几天就开始慢慢的戒掉,等到他们不想再喝奶的时候就可以去拿药回来煮了喝,就能慢慢的恢复。”
挂着这两个沉重的东西一年了,沈知南终于能把它们卸掉了。
如此重的负担,等到恢复像以前一样之后,整个人都会变轻松很多吧。
之前怀孕,肚子上的负担挂了十个月,生了孩子之后,胸口的负担挂了十二个月,将近两年的时间啊,这两年的时间他都不轻松。
现在终于可以恢复了,想着都松口气。
沈知南看着三个长得胖呼呼的,白白嫩嫩饿,健健康康的孩子,觉得那十个月的孕期,那十二个月的喂孩子过程,也都是值得的。
黑泽搂着沈知南,柔软的唇瓣温和的吻着他的鬓角,默默的用这种方式来给他安抚,在心疼着他这些时间的付出。
沈知南闭上眼睛,牢牢搂住黑泽的腰,将所有的重量都压在这个一直让他安心的人身上。
然而戒奶并不是那么容易的。
夜里小孩醒了一次,肚子饿了吵闹要喝奶,沈知南不给喝,他们就会哭闹的很厉害,尖锐的哭声维持很久很久,给他们果泥他们也不吃。
哭声像一把把的刀子割着沈知南的心,他眼睛红红的,心里极为难受。
他几乎是忍不住了,想着说不戒了,等他们再大点或许就容易戒了,但是黑泽说不可以,说这么大了,就该要戒了。
沈知南吸了吸鼻子,抱着哭的脸蛋通红的糖糖哄,可孩子哭的撕心裂肺,嗓子都哑了,就是哄不好。
黑泽抱着果果哄,果果哭起来更凶,屋顶都要掀了一样。
苹苹好奇的看着哭闹的弟弟妹妹,爪子捧着个大果子啃的津津有味。
孩子哭的脸蛋通红,脸上全是眼泪。
沈知南心疼的用小帕子为她擦掉眼泪,心里难受的也跟着落了眼泪,怕被黑泽看到,就一直低着头。
只有亲自生个孩子的人才知道,看到孩子哭成这样,心里会有多难受。
怕吵到隔壁的帕西他们,沈知南抬头看向黑泽,“要不给他们吃吧,这样一直哭下去也不是办法,会吵到别人睡觉。”
帕西家还有个比他们的孩子还小几个月的宝宝呢,要是果果和糖糖一直哭下去,他们肯定也睡不好。
黑泽看着他红彤彤的眼睛叹了口气,“行吧。”
得到黑泽的允许,沈知南立马就掀起衣服喂糖糖,一含到嘴里,就像灵丹妙药一样有效,顿时不哭了。
他侧身,“你抱着果果,吃这边。”
黑泽抱着果果凑过去,果然也是一塞嘴里就咕咚咕咚的吸,哭声顿时全无。
两个小孩吸的津津有味,特别的认真,鼻子还红彤彤的,眼角还挂着晶莹的眼泪。
黑泽闷声道:“既然这样,那就从白天开始戒起,白天吵不到别人,就让他们哭,哭到饿的不行了,就会吃果泥了,等到他们熟悉了果泥的味道之后,过几天夜里也用果泥喂他们,肯定就愿意吃了。”
沈知南心里难受,但也知道黑泽说的是正确的,便点头说好。
等果果和糖糖吃饱睡着了之后,把孩子放心,沈知南才松口气,顿时疲惫感涌了上来。
黑泽搂着他,鼻尖蹭着他鼻尖,“我知道你难受,但是这是每个宝宝都要经历的。”
沈知南也知道,“我知道,可心里就是难受,看到他们哭,我就难受”
道理都懂,孩子戒奶本来就是个艰难的过程,哪个孩子戒奶不哭的?
知道是一回事,但是心疼孩子也是他作为孩子的爸爸的本能。
更何况,这孩子还是他十月怀胎,在他肚子里成长,最后他拼尽全力生出来的。
“白天你带苹苹出去散步,我来带果果和糖糖,一定会让他们戒了的。”
黑泽低声说。
“也只能这样了。”
沈知南知道自己心软,要是白天果果和糖糖还是像刚刚那样哭上一两个小时,哭的嗓子沙哑快要背过气去,他肯定还是心疼的忍不住想给他们喝的。
所以唯一的办法就是,孩子哭闹的时候他带着苹苹出去,把戒奶和喂果泥的任务交给黑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