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语点点头,“查清楚了没,二阿哥为什么突发高热,是奴才伺候不尽心吗?”
昨晚她听到雍正骂了一句狗奴才,怕真是他们的过程,那宫里又要血流成河了。
陈规摇摇头,“是昨天下去二阿哥跑到校场去玩,玩的时间长了点,出了汗又没及时更换衣服,这才着了凉。”
“不对啊,宫里的孩子养的精细,怎么可能着凉都没发现呢。”
从感冒到发烧,怎么也得有一段时间过度吧?
这陈规就不知道了,他也不好打听的太仔细,免得让人以为他居心不良。
“那些伺候二阿哥的奴才呢,皇上是怎么处理的?”桑语询问。
“全都打了板子撵出去,皇上重新调了一批人过来伺候二阿哥。”这个陈规知道。
那就不是奴才的错,估计是他们劝了,但二阿哥不听吧。
不然就不是打一顿板子的事了,而是直接杖毙。
撵出宫去,还有活路,总比死了强。
“这样,陈公公,你再代我跑一趟,去景仁宫,送一份礼过去,就说我知道齐妃娘娘照顾二阿哥辛苦,就不过去打扰了。礼物是给二阿哥的,祝他早日痊愈,福寿安康。”
“嗻,”陈规立刻打摆子告退。
桑语也没送什么特别的,无非就是长命锁,长命扣一系列的。
都是金玉打造,不寒酸,也不会出错。
陈规领命出去了,她这才让如雪等人帮她换一身衣服,然后准备早膳。
上午的时候,宫里风平浪静,没什么动静。
可到了下午,桑语正练字呢,就听到宫门口嘈杂的声音。
她微微皱眉,“如霜,怎么回事?”
如霜疾走几步进来,“回主子,伊尔根觉罗贵人在外面,非要拜访主子您。奴才等人都说了,主子在练字,没时间招待客人,请贵人回去。可她不听,非闹着进来。”
“伊尔根觉罗贵人?她来干什么?”难道她不应该在抄宫规嘛,居然还有时间跑来嘲讽她?
毫无疑问,伊尔根觉罗贵人不可能是单纯来叙旧的,必定是为了她昨晚没侍寝成功,而来冷嘲热讽的。
果然,伊尔根觉罗贵人全然不顾宫人的阻拦,直接闯了进来,站在正殿前的空地上,大声嘲讽道,“啧啧啧,某人昨天不是很得意嘛,又是伴驾,又是侍寝。结果现在怎么样?被完璧归赵了!真是笑死人了,从古至今也没有这样的事吧,某人真是丢死人了。要是我啊,早就找了一根绳子上吊,也免得脸上无光。”
如霜气愤极了,恨不得直接冲出去,给伊尔根觉罗贵人一巴掌。
昨晚那是因为二阿哥生病,压根不是她们主子的错,有些人的嘴真是臭的紧。
桑语一把拉住她,“好了,你冲出去就是冒犯贵人,我也保不了你。”
宫里尊卑有别,奴才绝对不能冒犯主子,不然直接杖毙。
如果是高位嫔妃下令,那另当别论,但她桑语可不是,也仅仅是一个贵人,甚至一宫主位都不是。
她放下笔,走到殿门前,冷笑道,“还从古至今,我就问问伊尔根觉罗贵人,你看过几本史书啊,就敢在这里大放厥词?哦,对了,你不是被罚抄宫规嘛,那可是整整一百遍呢,你抄完了吗,居然还有闲心在这里说风凉话。”
如霜机灵,立刻跟上一句,“肯定没有。”
“也对,如果抄完了,也就不会说出宁愿上吊的话,也不知道教养嬷嬷是怎么教的,宫里不允许自戕都不知道。这可不行!要知道,自戕是灭九族的大罪。”
“你胡说!”伊尔根觉罗贵人闻言大惊,“我没有这个意思,我就是说你……”
可桑语不等她说完,故意打断然后曲解她的话,“我胡说?啧啧,看来伊尔根觉罗贵人是真的不知道这条宫规啊,我一定要禀告皇后,让皇后重新给贵人派个嬷嬷教导规矩,可不能这么稀里糊涂的,自己死了不要紧,别连累了家人。伊尔根觉罗家养你一场,不指望你能回报,可万万不能恩将仇报啊!”
“你!”伊尔根觉罗贵人气的手发抖。
“你看,又来了,不知道宫规规定,不许随意用手指指别人吗?你的规矩都学到狗肚子里了。看来教规矩迫在眉睫啊,也不知道皇后知道后,会罚你抄多少遍宫规呢,别又是一百遍吧?那完了,一整年都别想抄完了。”
说着她幸灾乐祸的笑了一声,然后伸出手,“如霜,扶本小主去坤宁宫。”
“是,主子!”如霜立刻蹲下行礼,然后出手扶着她。
两人这就往外走,伊尔根觉罗贵人吓死了,忙冲过来要拦人。
桑语厉喝一声,“拦住她!”
其余的太监宫女立刻上前,围城一个圈,把伊尔根觉罗氏贵人挡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