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红莲,我本不该存在的。”他突然这般说道。
水华眸光一颤。
“是你让我继续存在,是你亲手续下了你我的缘。所以,我们命中注定要在一起。”他的声音仿佛来自天外,让水华听不真切。
“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总有一天你会懂的。”他笑笑,牵起了她的手,“所以,玩够了就该收收心,不要轻易放纵自己的心乱跑,要记得你已经有我了。”
水华啪的打开他的爪子:“何为命中注定?看不到未来就没资格说这个词,我确实対怀胥神君没有那方面的想法,怀胥神君何不知难而退,给自己留点余地。”
卿怀胥浑不在意道:“那真是不巧,我是知难而上型的。”
水华眯眼:“拒绝的话我都说累了,你就听不累吗?”
他摇摇头:“没什么感觉,大概是因为我们孔雀的脸皮太厚了吧。哎,说起来前世我也是靠着这得天独厚的脸皮才把你给捂热乎,要说这皮厚有什么好处,那就是再是一块儿寒冰,捂久了也得给捂化。今生既然你又是那般无心无情的人,我也只好故技重施了,反正也习惯了,身为男子若这点毅力都没,怎么好意思说自己是男人。”
“那你就做好反复伤心的准备吧。”水华懒得再搭理他,加快速度而去。
“哎,就奇了怪了,你说为何这世上会有心甘情愿被欺负的人呢?就比如我,小红莲越是対我横眉冷対,我就越是兴奋。”
“有病就得治。”
到了天宫,水华走向凌霄宝殿。一抬头,竟又碰到了洞渊。
洞渊显然刚从殿中出来,瞧见水华,脸上的笑容还没成型,就瞥见紧跟在水华身边的卿怀胥,神情顿时就冷了下来。
卿怀胥看见了他,神色也莫测起来。
水华眼睛一亮,走上前两步:“洞渊!”
听到这亲近的称呼,卿怀胥心里顿时不爽。
洞渊看着她,微微笑了笑:“来找天帝?”
水华点头:“嗯。”
两人相视而笑的场面刺痛了卿怀胥的眼睛,他上前插在两人之间:“你不是有事要与天帝讲吗?快去吧,别让天帝等急了。”
水华顿了顿,觉得现在也不是与洞渊交流的好时机,毕竟旁边还有个拖油瓶,便道:“我先进去了。”
冲洞渊笑了笑,她往前走去。走了两步,又停了下来,看向身旁的卿怀胥:“你干嘛?”
卿怀胥眨眨眼:“和你一起啊。”
水华白了他一眼:“别跟着我。”
卿怀胥叹了口气:“哎,好吧,那我在外面等你。”
水华瞄了一眼洞渊,皱眉対卿怀胥道:“你该干嘛干嘛去!”
说完,大步走进了凌霄宝殿。卿怀胥耸了耸肩,站在一旁默默等待。
洞渊看着他,脸上的神色已经变得十分寒冷。
卿怀胥瞟了他一眼:“洞渊大帝还有何事?”
洞渊声音冰冷:“离她远点。”
卿怀胥嗤笑一声:“该离她远点的是你。实不相瞒,我与她之间的关系,可远比帝君以为的要亲密的多呢。”
空气骤然变得冰寒无比,洞渊冷笑:“怀胥神君的脸皮倒是厚的可以。”
卿怀胥满不在意的轻笑一声:“帝君可知她是谁?”
没头没脑的问题。洞渊皱眉,不做声。
卿怀胥笑,慢慢开口:“我自然不是说她表面的身份。我是指真正的她。”
洞渊一愣。
“先前魔心石一事,她自称从吞灵萧中逃脱,却闭口不谈是如何逃脱的。洞渊大帝可知她究竟是如何逃脱的?我也不卖关子了,是红莲业火。没错,她会操控红莲业火。”
“不,应该说,她就是红莲业火本身。”
看了一眼洞渊的表情,他脸上竟然没有惊讶。卿怀胥轻笑一声:“看来你知道。”
他竟然知道,小红莲竟然没有瞒着他。抛开一瞬间复杂的思绪,他继续道:“这世间能操控红莲业火的,只有自身便是红莲业火的上古幽冥神——元胥。水华不过是她这一世的名字,而她真正的名字,便叫做元胥。”
卿怀胥深吸口气,缓慢吐出:“而我也有一个真正的名字,叫做谦之。”
看着洞渊复杂的表情,卿怀胥又笑了:“元胥与谦之,这两个名字想必洞渊大帝并不陌生。如此,你还不懂吗?”
“我与她,才是天生一対。所以帝君还是早点认清现实,你与她是没可能的。”
垂在身侧的手攥成拳头,捏的死紧,骨节都泛了白。元胥,是了,从得知她会操控红莲业火时,他便预感到了,只是一直将此事压在心底不愿多想。
沉默了片刻,洞渊有些低哑的开口:“她现在是水华,不是元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