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令他奇怪的是,根本没有听到任何的风声表示闻祁舟要娶云烟,就好像在他这里消失了一样。
甚至说,他根本听不到一丝关于云烟的消息。
这就让他很奇怪了,若是闻祁舟真的要迎娶,按理说应该喜气连连才对,可为何族内察觉不到一丝的喜气?甚至他主动询问云烟的时候,下人都一副害怕,避如蛇蝎的样子。
可落宸也没有欺骗自己的必要啊,这对他有什么好处?
但这一切都透露着诡异。
事实上,此刻根本没人敢提云烟,尤其是去过地牢为其送饭之人,她们从未见过如此狼狈的云烟小姐,原本精致的小脸,现在却是灰头土脸,头发凌乱的皱在一起,漂亮的衣裙皱皱巴巴,甚至还有着丝丝血迹。
听到地牢门口传来些许的声音,云烟心中燃起一丝期待,却在看到来人之后瞪大了眼睛。
“怎么是你?阿苌呢?你把阿苌叫来,我有事情跟他说。”
可走进来的人没说话,只是冷眼睨她,尤其是越发向自己靠近,这让云烟恐慌不已。
“你,你这是要做什么?你,你怎么进来的?”
来人冷眼看着瘫在地上站不起来的云烟,眼中嘲讽不已,似乎在笑她现在才想起来这件事。
这下云烟是真的慌了,不禁往后退了好几步,“你,你放过我好不好?你放心,我什么都没有跟阿苌说,真的,你相信我。”
“我...”
她的话没说完,就被人一脚踩在了地上,略显沙哑的声音响起,“是吗?那过几日的大婚,难道不是为了擒住我?”
听到这话,云烟整个人愣住了,“大婚?我根本就不知道这件事啊!我这么久一直都被困在地牢,阿苌都没有来找过我的。”
来人也是一愣,思索了半晌,冷眼看向她,“你确定没骗我?”
云烟连连点头,“真的,我不敢骗你。”
狠狠地对着云烟踹了一脚,将人踹到了墙上,嘭的一声落在地上。
尽管嘴角溢出血迹,云烟也不敢说些什么,直到被人掐断喉咙前,还在重复着她什么都没说。
云烟毕竟在尔禺族长大,她点死也是造成了不小的影响,尽管闻祁舟也勒令所有人不许与言遇知说,可这话还是传到了他的耳中,而透露这句话的,正是落宸。
楞楞的看着眼前的人,言遇知不禁皱眉,“所以你是说,闻祁舟杀了云烟?”
落宸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这话不好乱说,传出来的消息只是说尊上进去没多久就唤人来处理尸首了,所以也不知道到底是谁杀的。”
言遇知哦了一声,“那他们都婚事岂不是举办不了了?”
“不对啊,既然要成亲的话,云烟为何还在地牢之中,不是应该送回房间吗?”
见言遇知质疑,落宸摇了摇头,“这个我就不知道了,我当时也是听说,所以今天格外疑惑,怎么会发生这种事。”
对上言遇知略显狐疑的眼神,落宸微愣,“遇知你这是什么眼神?你难道怀疑我是故意的?”
言遇知摇了摇头,“没有,我刚才只是一时间出神罢了。”
“不过谢谢你告诉我这件事。”
落宸点了点头,“没有就好,不过我刚才可说了啊,那只是猜测,你千万不要因此就真的判定是尊上做的。”
言遇知嗯了一声,表示自己知道了。
而没过多久,两人空中的主角便出现在了房间,身后还跟着几个手里端着托盘的随从。
看到托盘上的绸缎,言遇知微愣,“你这是?”
原本对于落宸在这里,闻祁舟的脸色很是难看,却在言遇知开口后瞬间变了脸色。
“这是我找人为你置办的,你看看喜欢哪个,我让他们去给你做衣裳,如何?”
言遇知抿了抿唇,思绪一时有些飘远,呆愣了好一会才开口道,“我不需要新衣服,你别浪费了,这些布料看起来也不俗,不如送去给你母亲吧,夫人应当会喜欢的。”
闻祁舟皱了下眉,冷眼睨向落宸,落宸离开福身告辞。
随从也很是识趣的将绸缎放下离开,甚至贴心的关好了门,屋内很快便只剩下闻祁舟跟言遇知俩人。
看着眼前满是戒备的人,闻祁舟轻皱了下眉头,“阿知这般看我作甚?”
言遇知抿了抿唇,“我问你一个问题,你要如实回答我。”
闻祁舟立刻应声,“你问。”
盯着他看了几眼,言遇知才开口问道,“你之前答应我云烟不会再找我麻烦,你也不会取我心头血,是不是真的?”
闻祁舟点了点头,“自然,莫不是有人跟你说了什么?”
言遇知轻摇了下头,“没什么,我只是忽然想到有些话想跟她说,想去见见她,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