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吉抱住他的脖颈和后背,下巴颏抵在他头上,嗓子里唔唔低叫,像说着一种婴儿才懂的语言。
飞坦知道她要的是什么,他的手指从她翘着的臀后面沿着丰美的弧线划过去,用力……
“啊——”她尖叫着浑身颤抖,那里突然间紧得像是在紧紧攥着他。
飞坦瞥到她放在浴缸边上的左脚,脚趾张开,又缩在一起,再蜷起来。
他让她向后仰倒,把她的大腿架在自己肩上,知道这时候无论他做什么她都不会反对,于是一边大力抽动一边握住她的胸脯,让那两朵粉红色的乳晕互相摩擦。
快要来的时候他突然退出来,然后就那么塞进她被他玩弄的发红的双乳之间,最后动了两下,射了出来。
“坏孩子……”安吉无力的喃喃,看着白浊的液体沿着自己的下巴尖滴到胸口,又沿着丰盈的曲线流下来。
飞坦侮辱性的把液体涂抹在那两粒还站着的粉红色小尖儿上面,用拇指捻弄。
安吉“啊啊”的呻吟起来,“今天已经够了啊飞坦……你总是这个样子什么时候才能好彻底啊?”
“你把我捆起来的时候我就发誓,总有一天要干掉你。”
“嗯,嗯,你干掉我了……”
粗俗的语言在某种时候有难以想象的催情效果。安吉不可能不知道。
“其实你也还想要吧?”
“嗯,嗯,我是个贪心的女人。”
他也一样,初尝云雨滋味的少年总是贪得无厌。
终于还是到了要告别的时候。
飞坦那时才不得不承认,库洛洛说的,“年长的女人能教你很多东西”这句话是多么正确。
安吉不仅带着他游历了所有男女间能够看到的最绮丽的景色,还毫不吝惜的指点他,帮他改进他那个可怕的具有自我毁灭倾向的能力。
在发动能力之前先具现化出防护的盔甲。
“你是变化系的吧?具现化的能力对你而言应该更容易学会,为什么一直都没有好好学习呢?”
——因为不想想起那些和娜娜坐在一起冥想的画面。
飞坦沉默。
安吉什么都明白。
“我可以治好你身体的伤,但是治不好这里,”她用手指碰碰飞坦的心口,“就像我可以让你的身体很快乐,可是却不能让你这里快乐。”
她的微笑第一次有点悲哀的意味。
飞坦知道她说的都是对的。
他和她在一起的时候身体的快乐到达了顶峰,可是,比起笨拙的娜娜给他的第一次,那种让人幸福到几乎绝望的亲密感却从来没有出现过。
“You're damaged...”她小声喃喃,跨坐在他小腹上起伏,“或者你该试试去一趟博肯地。”
飞坦去了。
的确是美丽富饶的土地。
娜娜的全名,是“娜娜丝布利奥拉·奇美妮娜·卡拉波索迪·图莱达尔·雅麦露奇里尼·莱特拉浦西尼·博肯地”。
长的要命,听起来像四五个人合在一起的名字。如果她告诉飞坦,他一定会笑她的。
她的父亲,博肯地大公,是安达里尔王国末代皇帝的堂弟,莱特拉浦西尼皇族唯一一位没有在大革命中被处死的男性。他的家也是唯一一个没有被烧掉的王族住宅。
在由大公的住宅改建的纪念馆里,正堂里的墙壁上悬挂的介绍这么说,“大公一家叛逃,下落至今未知……一经发现要求立刻引渡……”
纪念馆里二楼尽头的房间门口挂着一块铜牌,写明是大公独生女的房间。
里面有小小的床、桌椅。书架上放着一个相框,里面是穿得像个洋娃娃的娜娜,很小,她身边坐着一只比小小的她还要高的大狗。
弗莱托。飞坦知道它的名字。娜娜在到流星街之前唯一的朋友。
他站在房间门口看了看她房间里的靠近窗户的那间佣人室,娜娜说过,她的保姆丽吉尔住在那里,在她心里是比她母亲还要重要的存在。
他们丢下她离开了。
娜娜的父母几乎从来没有像别的父母对待他们的孩子那样亲吻抚摸过她。所以,飞坦猜测,在她父亲第一次向她挥鞭之后那种抚慰很可能是娜娜愿意承受这种痛苦的最初动力。
他带了一瓶博肯地的土壤回到流星街,埋在娜娜的墓穴旁边。
这世界是个大游乐场。
所有的孩子都不见了。
飞坦再去找安吉的时候,她有了新的toy boy——一个金发的男孩,名叫菲烈。
他和这讨厌的家伙成了hook-up brothers。
真是可恶。迟早要干掉他。
“我是不会介意你们一起来的~”安吉趴在床栏上摆动腰肢,对着镜子和飞坦说话。
他抓住她的金发把她拉向自己。
库洛洛倒是很欣赏菲烈,问他要不要加入旅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