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一落,亚德兰的学生齐刷刷从文件袋里拿出……计算器。
有的学生在计算器里输入12×12,手指飞快,做着最后的练习。
随着铃声响起,监考老师鱼贯而过给每个学生发了试卷。
安饶拿过试卷看了眼。
他大学学的是美术不需要考数学,知识也都忘得七七八八,乍一看,还有点懵。
铃声再次响起,隔壁的亚德兰学生已经拿起笔,手指在计算器上飞速划过,那速度,就像个无情的打字机器。
安饶冷静下来,看向第一道题。
【请在下面选出正确答案:1/4+2/8=?】
……
第二道题:“请计算半径为12cm的圆的周长。”
……
这是认真的么?
如果他们这边嘉宾里有谁不会的,抓来炖汤算了。
他抬起头,看向前座的楚观南。
楚观南每次读题只用几秒钟,思考几秒钟,一道题仅用半分钟就选出了答案。
摄像机从每个人的试卷上划过,弹幕顿时一片:
【这也太简单了吧,小学初中的题,我大学毕业四五年都记得怎么做。】
【hhhh目前来看,南哥全对。】
【沈维舟回去检查第四题!!】
【我们饶饶目前来看也全对。】
BBD弹幕:
【他们都不用计算器?】
【对面好嚣张,瞧瞧他们在说什么,初中的题?】
【不得不说,他们做题好快,已经写到大题了。】
【我随便蒙我也快。】
最后一道大题,是几个三角形叠在一起,题目:“将ABC中AB=BC改成AB≠BC,其他条件不变,求α为多少度时图一两个结论完全成立。”
这种题,初中时老师讲过,他甚至列举出三种求证法写在黑板上让学生背下来。
背着背着,忽然就比记自己大名还熟。
隔壁亚德兰的学生也慢慢写到了大题,他们直起身子抱着胳膊,闭眼冥想,有的眉头紧蹙,手指在计算器上无助地乱点。
安饶摇摇头,笔尖飞速划过试卷。
【这还需要想?我都背过了。】
【事实证明,死记硬背它是有用的。】
最后一个句点落下,考试结束铃赫然响起。
卷子收上后,安饶戳戳楚观南:“最后一题你的答案是多少。”
“二十五度。”
安饶:……
不是三十五度么?
“你写多少。”楚观南问道。
“我写的三十五……”
“嗯,那对了。”楚观南收好考试用具,站起身。
安饶一下子拉住他的手:“你不说二十五么,怎么就能确定我对了。”
“因为二十五度是我乱说的。”
……
“你,你就会欺负我。”安饶拉着楚观南的袖子使劲拽了两下。
他还以为自己真的算错了,差一点就要去问老师要回卷子重写。
楚观南拿文件袋轻轻碰碰他的脑袋:“沉下心来,戒骄戒躁,还有三场。”
弹幕乐不可支:
【哈哈哈南哥又在逗老婆,坏死了。】
【呜呜呜老婆吓坏了吧,老婆不怕不怕,输赢没关系,尽力就好。】
【你们难道没有发现,这是南哥第一次……逗别人。】
【发现了!KSL!这么个逗法不怕老婆今晚不让他进来么。】
【进哪里(滑稽)】
【那个小那个穴哈哈哈,这是能说的么?】
隔壁亚德兰的学生垂着头,余光看着旁边八位嘉宾一脸轻松的模样,他们凑到一起小声议论着,愁云遍布全脸。
“怎么办,感觉这次出题很难,可他们好像很开心……”
“别担心,数学是我们的弱项,但其他科目他们就笑不出来了。”
一直紧绷的神经忽然放松,安饶慢慢将脑袋搁在桌上。
有点困了。
眼睛酸胀发疼。
下一场是英国古典史。
试卷一发下来,看着整张纸宛若蚯蚓一样的字母,安饶一头栽在桌子上。
不管看多少次都觉得眼花。
刚才数学考试耗费了不少精力,本来就只睡了两个小时,现在恨不得抱着桌子直接补觉。
旁边的学生发出了自信的笑声。
So easy!
安饶看着试卷,脑袋越来越乱,困意越来越强。
【1640年,英国资产阶级革命又被称作:?】
是什么呢……
脑袋很痛。
睡觉?
不不不,答案不是睡觉,是他需要睡觉……
安饶慢慢趴在桌子上,手里的水笔啪嗒一声掉在桌上。
这题书上有,曾经背过的,但是……
真的好困,眼前的一切渐渐变得模糊。
听到动静,监考老师的目光顿时X光一样射过来。
安饶做了数个深呼吸,背部挺直,但似乎没太有用。
拍摄、熬夜、学习使得他精神内耗严重,甚至感觉不出是困顿还是疲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