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精让肖何的脑子有点不好使,面无表情说着色-情的话,倒是将凤琷说得面红耳赤,他不自在地扭扭身体,小声哼道:“你真放肆……”
肖何凑过去滋溜一下舔了他一舌头,把凤琷舔得倒在他手心里,罪魁祸首还得意忘形地挑衅:“怎么样。”
凤琷气恼地爬起来,撞在肖何柔软的嘴唇上亲他一大口——那架势简直恨不得钻人家嘴里来个结结实实的舌吻——亲完了还要威胁肖何:“等我回来看我怎么收拾你!”
肖何帮他把脸蛋擦干净:“要离开了吗?”
“嗯……父神一直在那边催我,我以后有机会我还会回来看你的,一定不能让我的翎羽离身,我也很快就回来了,你乖乖等我,不许跟那些野凡人出去瞎闹。”
肖何小心地捧起凤琷再亲一口:“好,你也安心做事,不要受伤。”
凤琷扬了扬小下巴:“这点小事本神还不放在心上,下次再让我听到离婚之类的话,我可饶不了你!”
肖何看着手心里千丝万缕的金色光芒如同丝绒一般一根根散开,凤琷的影子也在这些金光中慢慢飘散。直到凤琷的身影在手中散尽,他才轻轻收起拳头,将还没消失完全的最后一缕金光连同翎羽一同握紧,压在胸口。
应颉催命似的催了这么久,凤琷终于把那缕元神收回来,元神回来的瞬间,凤琷觉得一阵头晕,就是那种坐在床上也能因为眩晕掉下去的头晕,扶着床榻边缘想站起身,喉头猛地咯出来一口血。
应颉像是早就有预料,反应很快地握住凤琷的胳膊,将他稳稳扶起来:“让你逞能……”
凤琷皱着眉在自己嘴唇上抹一把,红色的血液很快风干变成颜色凝厚的金粉:“怎会如此,我元神出窍能持续很长时间,现在只不过分出一缕,还有我的翎羽做媒介,应当不会有问题才对。”
应颉叹息道:“你剥离的是元神,又不是你的毛,不管是多小的一部分,从身体里生生抽-出去,与抽魂也没多大区别,吐口血都算轻的。”
“坐着别动。”
他伸出食指轻轻点在凤琷眉心,试探着将自己的神力探出一点抛入凤琷的识海,但是凤琷身体本就排斥神龙之力,现在他元神不稳定,自然更加排斥。应颉的神力还没来得及往内进入更深,就被凤琷的力量反弹出来。
应颉收回手摇摇头:“没办法,只能你自行慢慢调养。琷儿,你到底将元神剥出去做什么,和谦的气息越来越弱,你明日就要独自进入凤族禁地,为父总觉得不踏实,这种时候可千万别再出差错了……”
凤琷觉得应颉是当爹又当妈这么多年当出职业病了,唠叨起来没完没了,他心里想着自己进入禁地之后要好长时间都不能跟肖何取得联系,就一点都不后悔今天的所作所为。但是也没兴趣把自己偷偷去见爱人这种事告诉给父神,说出来也太小家子气,有损他稳重威严的形象……
凤族的禁地其实并不属于凤族,确切来说它属于三界,而因为恰好出现在凤族族地,神凤们便世代看守这片禁域。后来时间久了,这片禁域也慢慢“吞灭”一些凤族的秘密,族长在禁地之外设下阵法,外族人不得靠近。
但是它什么时候出现的无人知晓,它的存在甚至比负责孵化凤琷的长辈年龄还长,凤琷也只听对方提过一两句,对禁地知之甚少,仅知道禁地之所以成为禁地,跟一个模糊的传说有关,凤琷记忆里隐约听谁提起过,他们族的禁地是空间裂隙,是连接神界与魔界唯一的通道。所以进入那里之后,他的神力就会完全与外界阻隔,甚至连气息都会变得不易察觉,想再剥离元神去找肖何,那根本是不可能的。
尽管凤琷心急如焚,应颉这次却不顺着他了,严肃严格地把他押去静室调息,要求凤琷必须将元神养好才能到禁地里面,他自己就在门外守着,凤琷不将体内的力量运行几个周期算是别想出来。应颉身为烛龙,自天地初始而生,连他都不知道的事情,万万不敢让凤琷去冒险。
但是凤琷心里急着早点回凡间与肖何见面,哪能耐下心来,运行一个大周期,即使顺利也得个把月,若不顺利,就真得几年后才能重新回到凡间了,而一旦开始调息就不能停下来,所以凤琷压根就没运行神力,花几天时间打坐睡觉,然后就跑了出来。
他再出来时,静室外多出一个人,站在应颉旁边听他训话。
——应麟从凡间回来了。
凤琷看见他心里挺高兴,他之前鼓动应麟回龙宫找父神,想来应该在自己之前就回到神界了才对,莫非去龙宫扑了个空,才又找到昆仑山来的?应颉训话的时候凤琷不便上前,等他训完了,凤琷才过去打招呼,谁知应麟抬起头面无表情地看凤琷一眼,眼神格外古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