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问我是谁?”女子冷哼一声,微扬起下巴,十分傲气的说道:“我是冥王最宠爱的女人,明塔。”
“至于你说得失礼……”明塔上下打量着栀庚,眼底的讽刺毫不掩饰:“我的礼仪只给最尊贵的神祇,而你,一个修普洛斯和塔纳托斯从人间随便带回来的不明身份者,显然没有这个资格。”
见栀庚没有说话,明塔脸上顿时浮现出一抹得意,她上前走了几步,端着一副主人的姿态,历声警告道:“别以为修普洛斯和塔纳托斯将你带到冥界,就真以为自己能成为王妃,你只不过是陛下为让属下宽心而随意颁发的一次任务而已。”
“说完了吗?”栀庚好整以暇的问道,他走到板凳上坐下,给自己倒了一杯茶,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
“你!”明塔被栀庚这态度弄的一咽,顿时只觉一口闷气堵在喉咙里,下也不是上也不是,难受得紧。
然没过多久,不知是想到了什么,她眼睛突然一转,嘴角边噙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
“我在想呀,你一直带着这面纱是否是因为长相太过恐怖的缘故?”明塔一边说着,一边走到栀庚身边的位置坐下。
学着栀庚的样子,明塔也给自己倒了一杯水,纤纤玉手拿起水杯轻轻荡着,任由清幽的茶水沿着杯壁轻轻晃漾,留下一片湿漉漉的痕迹。
突然,她眼神一凛,电石火光间,直接甩手将手中的茶水倒向栀庚。
在栀庚躲开茶水的同时,她纤细柔韧的腰身一拧,打得笔直的右腿已挟着凛冽的风朝着栀庚的膝盖踢去。
“嗙”得一声,结实的木凳瞬间碎裂。
[葵音:哟!有两把刷子!]
看着从凳子上闪开的栀庚,明塔危险的眯了眯眼,迅速上前,干脆利落的出脚,旋转,曲膝,每一招都袭向栀庚的膝盖,动作敏捷利落,毫不拖泥带水。
栀庚也不回击,只躲着她的攻击,很快就被逼近到门口。
“我倒要好好看看你的真面目!”明塔冷笑一声,突然改变原本的攻击方式,收脚的同时,抬手就朝着栀庚的面纱扯去。
栀庚挑了挑眉,抬手正准备抓住明塔的手腕挡下她的攻击时,却突然感觉到身后有一道细微的脚步声再靠近,心思转念间,他的手迅速变了个方向,撑着墙借此迅速转了个身,却故意放慢了躲避动作,任由明塔扯下了自己的面纱,而由于惯性,他的身体不得已往后退了几步,后背就这么直直撞到了刚踏进门的人的胸膛。
顿时,一股冷冽强大的气息瞬间侵袭而来,带着浓烈又厚重的死亡之气。
[葵音:冥王陛下!绝对的冥王陛下!]
“明塔,你在这里做什么?”
栀庚听到身后之人这么说道。明明是询问的话语,冰冷的声音却没有丝毫起伏,如同无边深渊里最深不可测的幽阴寒潭,深沉,冷硬,覆盖了一层能吞噬一切的千年寒霜。
然此刻,明塔却仿佛对哈迪斯的话恍若未闻,只直直地看着栀庚,眼眸深处带上了几分不易察觉的痴迷。
[葵音:啧啧,美色误人,明塔对你的好感度竟然涨了。]
“明塔。”哈迪斯又喊了一声,“你先出去。”
栀庚能感觉到哈迪斯说话时,胸膛处的细微震动,既然对方没有将他推开,栀庚干脆就又往后靠了靠,整个后背隔了一层金色发丝,与哈迪斯的胸膛紧密相贴。
看到栀庚的动作,明塔这才回过神来,与此同时,也意识到了眼下的处境,额头顿时泛出了一丝细密的薄汗,她动了动有些僵硬的唇,似乎是想解释什么:“冥王陛下,我……”
“别再让我说第二遍。”哈迪斯打断了明塔,声音依旧是冰冷无起伏,听不出一丝愠怒之色,然正是这平淡冷漠的语气,却让明塔身体猛地一颤。
[葵音:明塔不是哈迪斯的情人吗,怎么感觉她这么畏惧哈迪斯?]
[不知道。]
明塔看了栀庚一眼,咬了咬牙,神色有些狼狈的离开了。
一时间,整个房间就只剩下栀庚和哈迪斯两个人。
“你还打算靠多久?”哈迪斯的声音从栀庚身后传来。
哈迪斯的身高比栀庚高出了半个头,此刻略微低头,说话时的气息喷在了栀庚的侧颈,如同他这个人一般,深幽冰冷。
单从声音的语调,栀庚听不出哈迪斯此刻的喜乐,他只轻轻笑了笑,压低声音缓缓说道:“靠到你忍不住发问为止,就比如说现在。”
话落的同时,栀庚从哈迪斯的胸膛退出,站直身体后转过了身,毫无遮蔽的面容就这么暴.露在哈迪斯面前,隔着短短的距离,直直落入进哈迪斯的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