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青抖了下,那下人双颊凹陷,混浊双目再看清她脸后散发着恶心的光芒,那干裂唇齿兴奋的微颤。
“王爷!”
“陈青,最好别扯上本王,否则,我让你连死都死不了。”霍元州眼神冷冷扫过去,陈青忽然如坠冰窖,伸着只痕迹斑斑的手就要去勾住那身华服,声音发着颤,恐惧着:“求……王爷,奴家可以……永远侍奉王爷的。”
霍元洲想起刚刚外面声响,估计有人要来了,百无聊赖的理着自己衣服:“喂,地上的,偷我王府的东西,本来要弄死你的。”
那下人立马诚惶诚恐磕着头:“王爷饶命啊,王爷。小人下次不敢了!”
霍元州冷笑着:“本王不给人第二次机会,不过……”
他又看了眼床上挣扎着要下来的人,嘴角勾着:“横竖都是要死得人,死前送你一个。”
“当然,你要是能在聂穆手下活下去,本王也不追究你偷东西的事,自己爱上哪去上哪去。”
“多谢王爷!多谢王爷!”小厮一阵欣喜,头磕的“砰砰”作响。
陈青“砰”的一声,掉下来,一把抱住霍元州的大腿,不断向上:“求王爷不要啊!”
霍元州低头,一手塞了什么东西进陈青嘴里,他还得自己以防万一,他再一脚踹开人,恰好将人踢进那下人怀里,连个眼神都没施舍,走了。
下人忽然温香软玉在怀,懵了一瞬,反应过来,赶忙抱着人抓紧时间去,陈青回过神,抬手就要一巴掌打过去,可手心无力,终究被人一把抓住。
“姑娘,我劝你别挣扎了!”
陈青绝望着,她身体还没恢复,根本挣扎不开,男子又发着污言秽语,兴奋声不断,外面脚步声越来越近。
一柱香前,因着霍萧提前离宴,宫宴不久就散了,聂穆提前回家,一回来,就看到丫鬟一脸慌张,扶着他娘直往沈落院子方向走去。
“怎么回事?”他沉着声。
聂老夫人急的眼圈发红,见到他,一副难得想打他的模样:“你……你……要不是你护着人,她怎么……敢……”
“娘?”
“我就说在外流落一年多,怎么可能安安分分,敢情是带了野男人回来!”聂老夫人说完,立马急匆匆的继续赶过去。
聂穆浑身一怔,僵着身子跟了过去,大门被几个老妈子给撞开,屋内烛火点着,污秽声音传着,一老妈子立马掀开帘子,聂老夫人带着人围了一圈。
陈青含泪的脸露了出来,那下人赶忙滚下来,捡起衣裳裹好自己,几个丫鬟吓的立马扭过头不去看人。
聂老夫人吓的连退两步:“陈青?”
陈青伸着手就要去勾聂穆的衣角,可声音却不怎么能打出来:“大……人,救……我。”
聂穆面无表情的退了退,陈青心头凉了下。
“聂大人饶命啊!”
“我可是霍王爷的人啊!都是她勾引招小人的!”
“她说什么今晚全忙着,没人会理她的。”
陈青一口咬破唇角,狠狠的盯着地上的人。
“陈青,你怎么敢?”聂老夫人捂着胸口,气的唇齿打颤,“来人,扔出去,乱棍打死!”
“老……老夫人!”陈青拖着身子爬下来,跪在地上,一老妈子一脚踹开她,陈青眼泪直流,再爬着向聂穆求饶,可声音因霍元州给吃的东西,完全听不清:“大人,是……是……”
沈落抱着霍霍走回来的时候,发现聂府氛围怪怪的?
一暗卫趁没人,连忙告诉她发生了什么。
沈落呆了,抱着霍霍的手不禁紧了下,怀里的猫委屈的“喵”了声。
她连回神,安抚了下怀里的霍霍,嘴角苦笑了下,值得吗?就为了聂穆?
沈落走到的时候,聂穆正开口:“打死就不必了。”
陈青一阵欣喜,按着自己的嗓子想要正常说话,就见人垂在两侧的手紧紧的捏了捏,暗哑着嗓音:“既然你两情投意合,那就一块走吧。”
这是要把她送给那下人的意思。
下人一阵欣喜,他没想到自己不仅能活命,还能得一美娇娘?
连忙磕头:“多谢聂大人,小人一定好好待她!”
“聂大人,您真是好人啊!您是青天大老爷!”
聂穆心头被扯碎了个口,好人?他苦笑了下,扭头看了眼沈落,张了张嘴,眼眸微垂:“算还清了吗?”
陈青呆呆的看着,颓然坐在地上,不敢置信他就这么轻描淡写的走了。
沈落挠着霍霍下巴,手一僵,原来他已经知道陈青曾经害过她,她看了眼傻在原地的陈青不知道该说什么,转身离开,走了两步,想了想,垂眸道:“你猜?他会不会去查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