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白金星疑惑的看过去,阴沉了脸,道:“尔是何人!”
两位高大的汉子一起显出法身来:“小可魔礼红,并兄弟魔礼海。”
太白金星这才释然,微微一笑:“难怪你二人知晓昊天镜的用途,老夫还当是何人,原来是二位天王。”
二人一起躬身拱手:“太白星君真乃博学多才之人,小可只是年深日久,略懂了一些粗浅用途。”
方依土叹了口气,道:“太白星君,二位天王兄,您三位谁给方某解释一下昊天镜的用途?”
刀奴低声道:“主人,已到南天门外。”
魔礼红、魔礼海是翘班出来的,连忙装作只是稍微溜达一下的样子越过众人,走回南天门继续坚守岗位。其实他们在地上只玩了两天,而且天上一天地下一年,说是稍微溜达片刻,也不算是假话。
众仙人呼呼啦啦的过了南天门,却又都不走,只留在那儿等着看光团怎么散开。
魔礼红、魔礼海对守门的两位天王说了几句,遣开众兵将,扬声道:“忠孝侯,从南天门正下方走过来。”
方依土此时却低声叫刀刀回去,自己扬声道:“看不见!”
众仙人失笑。魔礼红道:“忠孝侯尽管往前走,听我所说方向。”
方依土大踏步向前,估摸着要到南天门前了,便停住脚步:“是正前方么?”
“往左平移两步。”
方依土齐刷刷的移过去,等到魔礼红说了声好,就盯着脚下直直往前走。走了不到十步,便觉得眼前豁然开朗,有种重见光明的感觉。
众仙齐声喝彩,表示昊天镜真是神奇啊!
那灵霄宝殿,金钉攒玉户,彩凤舞朱门。复道回廊,处处玲珑剔透;三檐四簇,层层龙凤翱翔。上面有个紫巍巍,明幌幌,圆丢丢,亮灼灼,大金葫芦顶;下面有天妃悬掌扇,玉女捧仙巾。恶狠狠掌朝的天将,气昂昂护驾的仙卿。
正中间,琉璃盘内,放许多重重迭迭太乙丹;玛瑙瓶中,插几枝弯弯曲曲珊瑚树。正是天宫异物般般有,世上如他件件无。金阙银銮并紫府,琪花瑶草暨琼葩。
众仙问过了门前天将玉女,齐齐道了一声:“好悬!果然是大朝会!果然没找着我们!要让陛下知道就惨了!”
在凌霄殿内排班入列,一个个摆出一副神态飘渺,气质出尘的得道真仙样儿,或是忠心不二、本分守纪、静心修炼。方依土也尽量摆出一副好状态,那个叫忠义勇武,什么叫单纯听话,使劲堆了一脸。
大朝会一如既往是龙吉长公主并其他五位公主先出场,七公主还是没被原谅到可以继续参加朝会的程度,毕竟在董永的事上是她先认错求饶不是金母先松口的。
龙吉公主身穿广袖长裾的宝蓝色宫装,头绾高髻,插一只九尾凤簪凤嘴里含着串血红色宝石,并几只玉掩鬓。高居帝阶,侍立在空空如也的宝座旁,这位置,在凡间是监国太子的位置。
其他五位公主打扮的略差一筹,也只是和朝服相差无几,位置也只是在群仙之中,尚不在为首一排。
龙吉公主一双凤目,缓缓扫视群仙,淡淡问道:“众卿家因何故姗姗来迟?”
方依土出列,下拜道:“启禀大公主,因臣乔迁之喜,请众位同僚饮一杯暖宅酒,故而耽搁了时间。”
龙吉公主轻轻一笑,柳眉微挑,满是威严:“不是因为路上嬉闹,与凑在南天门看热闹所致?”
方依土心说,是因为您派去传旨的人看我们那儿玩的热闹,想了想时间还算宽裕,所以换了个身形加进来一起玩的,这个话我能说么?说了您多没面子。
只得俯首道:“大公主说的是。”
龙吉公主气息不稳的拿眼睛一扫众仙家,含怒道:“尔等不为她求情么?”
太白金星连忙出列,打圆场道:“臣等皆知大公主性情,您素来宽宥仁爱,岂能因一点无名小事责罚下臣?”
龙吉公主怒道:“便是孤太过宽宥,才养的尔等如此不作为!”
太白金星继续连忙严肃的说:“不知是何方逆臣犯上作乱,引得大公主如此动怒,真真该死。”
龙吉公主愣是气乐了,指着太白金星道:“太白呀,你这话若是被那二人听见,便是孤也保你不得!”
太白金星身子一抖,想想三界里有本事收拾自己一般都挨着天庭面子不方便动手,纵有几个不看天庭面子也不好与自己一时失言计较,小心眼下手狠又不给天庭面子还活着的,只有那俩!“莫非是那猴王,与那位真君?”
龙吉公主诚心诚意的夸奖道:“太白真乃聪明人也!”
随即,阴下脸来:“那泼猴闯入海外禁地桃山,大吃了一通。孤那位表弟广招弟兄道友,围困花果山擒拿猴子猴孙,斩草除根。那泼猴只知理亏,躲入西天极乐之地,孤王表弟兵发西天,立誓要生擒泼猴,血祭桃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