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吉公主低低的惊呼了一声,她有些惋惜,却也知道方依土如果这样做,其实也算理所当然。
吕岳却松了口气,他认为毁掉扶桑木,方依土就不会再通过扶桑木得到什么,气运的消耗就不会加快了。
“臣,臣可否将扶桑木献给陛下?”
昊天上帝微微有些惊讶,掐指一算却道:“不,此物与朕无缘,倒是青华紫薇和勾陈与他有缘,卿家若要献木,将那扶桑木三分,献与三位陛下。或可以转危为安。朕推算出一些事,你既以下定决心,听听也无妨。”昊天上帝看出她心中决意赴死,便不在乎泄露天机,反正所谓天机不可泄露对于他来说本就无用。
“卿家所有的扶桑木残片,曾经用卿母一生气运,换了方家寨二十年风调雨顺不死不损,然后满门灭尽。卿家却也有真才实学,一生所得并不全是依靠扶桑木。但你却用转世之后的万世富贵,换了成仙。是也不是?”
方依土曾经烦恼与公务繁杂,羡慕仙人百事不管。一念之差,一念贪心,便是如此。扶桑神木会用人满门气运,满足一个人最大贪心的愿望。
——方依土想明白了这些,却也不再有什么反应了。不是因为受刺激过大已经麻木,而是因为她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做,也知道自己其实是有能力的,只是扶桑木给了自己运气。
昊天上帝好整以暇的说:“卿家的外孙,当今监国太子即将称帝,卿沾染了帝王之气。外加扶桑神木,卿家若想成为皇帝,定能成功,但是多久才被天道灭尽满门,就要看卿家的运势能撑多长时间。”
金母娘娘和龙吉公主都用不可理喻的目光看着他,心说:陛下,您这算什么天机!
昊天上帝见方依土目光坚定不为所动,愉快的说:“卿家若要去异类巢穴,需得进了东皇钟内。要进东皇钟内,不仅得与异类有莫大因缘,还需披皮染血。妖帝死前曾与天道赌咒,若无因缘者,杀不得异类,若有因缘者,生死凭本事。方卿既然决心已定,朕只有一首诗赠与卿家。”
吕岳身子一动,想问陛下,止归她下了什么决心,又不好突然开口,只得在心中暗暗焦急。
方依土的目光早已恢复了金戈铁马的坚毅和不动如山的沉着,非但富贵荣华打动不了她,就算横刀颈上,她也能面不改色的去做自己要做完的事。她已经明白了,运气或许是扶桑木给的,但性情是自己的。
方依土抱拳躬身,一双冷静而锐利的眼睛看着地面,身子不动不摇站的稳如泰山:“臣恭听。”
昊天上帝慢声吟道:“雄图属天造,宏略遇群飞。
风云犹听命,龙跃遂乘机。
百二当天险,三分拒乐推。
函谷风尘散,河阳氛雾晞。
济弱沦风起,扶危颓运归。
地纽崩还正,天枢落更追。
原祠乍超忽,毕陇或绵微。
终封三尺剑,长卷一戎衣。”
方依土心说我一句都没听懂,不过她也不好说陛下您能给我讲讲么,我实在是不学无术。于是只好再次大礼叩拜:“多谢陛下厚赐。”
昊天上帝一指她,对龙吉公主道:“龙吉,方卿没听懂,你给她讲一讲。”
陛下是既体贴臣子又不故弄玄虚的大好人。方依土红着脸又感激又羞愧,吕岳深觉无奈,这样简单一首诗她居然没!听!懂!
龙吉公主讲的也很简单干脆:“方卿,前四句是异类所居之处,进入东皇钟后通过幻境的口诀。后来是厮杀时的要义。”
作者有话要说:啊,这就是方落杀方依土的原因,因为她想成仙,而祭拜扶桑木牌匾的时候扶桑木认可了这件事,就暗中推动。。。
我承认这是我实在没给方落杀方依土找出一个合情合理的理由来,所以就是这样,你们揍我吧……可不得不承认这个理由一点都不恶俗,而且非常出人意料(我自己都没想到,糊砚台盖儿的时候突然想到的)。
看多了B站,突然想说一句:方依土要是和异类同归于尽这就是神作!(开玩笑的,翟烟儿好不容易熬出头了,我是不会让她还没过门就当寡妇。)
方依土挺帅的,陛下一如既往的仁慈啊!
…………
我对不起你们……这段时间发生了很多事。
譬如我去打游戏了,譬如说我终于突破家人反对弄了九条鱼放在碗莲盆里然后拼命查阅养鱼方法,譬如说好不容易正常了几个月的例假又不准了我自己熬了一大罐子益母草膏使劲喝中,譬如说我买了个物超所值的徐公砚但是他没有盖儿我自己扯了个高中课本调了一碗浆糊,刻出大小然后一张张裁下来,一张一张糊了四个小时糊出来一个挺厚实挺沉的盖儿,还缝了一个小小的绿玉貔貅上去,又用墨汁把纸盖儿弄的乌黑黑的,黑上一点绿可好看了,我不说谁都看不出来是用纸糊的。然后我和我妈大吵一架,然后和好,然后第二天再吵,然后再和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