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土匪作风的金五娘带领下,他手下这帮土匪们风卷残云般把两个屋子洗劫一空,人人都是怀里揣着、腰上系着、身上带着、靴子里别着、手里拎着,在不影响打斗躲闪的前提下尽量多拿。
都知道如今情势不妙,却人人兴奋个个争先,不肯露出一点贪生怕死的摸样。
金五娘拿了新斧子,也舍不得旧斧子。干脆一手一个,身后带着一群塞的像蒙古人一样的弟兄,还抬着几个箱子,又到了守将面前,这回不再废话。
金五娘拿斧刃一迎守将的长枪,混铁枪立刻断为两节。
“金五!你手里的,啊!这是府库中的珍藏,前朝瑞王的兵刃啊!你怎么配……”他剩下的话已经说不出来了,因为金五娘反手一挥,斧背像个竹竿似的把他挑起来扔到树梢上,就像个女孩子挑起手帕一样容易。
闲话少叙,不多时金五娘一路一马当先见谁挑谁,没见血就让所有守将纷纷躲闪,带着一群藏了不少东西的人跑过两从院落,打散了百余好手,到了狼烟近前。
远远传来他吼声如雷:“娘!我是五儿!娘你在哪儿呢?”
王乾在石室中听见他的吼声震得墙壁微动,连忙跑出来大吼:“老三别喊!娘昏倒了!东西都……都拿来了。”他看见一手一斧,怀里踹的像怀孕的金五娘和他身后这一串浑身都是东西的弟兄,就知道什么都拿来了。
金五娘跑到近前,丢下两把斧子扑到王乾怀里,扑的他运足内力还往后退了三步。金五娘从怀里掏出一个白布包:“火浣布定神珠还有药神药,都在这。娘呢?娘呢?”
王乾道:“在清凉宫里,你拿这些东西进去让哥哥给娘包扎伤口。”然后他就被冲进去的金五娘推到一旁,勉强站稳,指着金五娘身后这帮土匪们,道:“你们把东西弄结实了,跑的时候若掉了不许捡。把拿不了的给别人。”
王乾转身进了石室,看见陈良把拿稀世珍宝般的药粉洒在她虽然经过包扎还在不断渗血的伤口上,火浣布包住伤口,又等了片刻,没再见血渗过白布,陈良和王乾这才都松了口气。
金五娘傻傻的看着地上一滩血,红着眼圈:“娘流了这么多血,会不会死?哥哥,二哥,你们说话啊!”
陈良瘫坐在地上,顾不得什么仪态,用雪白的锦袍给自己擦汗:“含住定神珠就绝不会死。可能会留下旧伤,能活下来就行。”
金五娘连忙道:“娘活着就行!咱们往后怎么办?”
“等十娘。”
第五章
金五娘连忙道:“娘活着就行!咱们往后怎么办?”
“等十娘。”王乾一屁股坐地上,道:“三弟你盯着外头,还是去把你的斧头拿进来吧。”
等着金五娘抱着两把斧头和一捆宝刀、三对熟铜锏走进来堆在地上之后,王乾继续说道:“章华虽然娘们唧唧的,可他毕竟是咱们弟兄里最有谋略的。现在咱们的人手又都跟着他学阵法,大哥有十六个人,我有二十多个,三弟你这儿有三十多人,根本不够使的。章华那儿有一千多人,都是娘挑出来的好手,有这些人再加上章华的谋略,呵呵。只要他带人来了娘和咱们就有活路。十娘要是没来,咱们就都自尽吧,总不能死在那老贼手里。”
王乾拎起三对熟铜锏,挨个试了试,抱住一对:“好三弟,我爱这对宝锏爱了八年了!娘总说是外祖母的遗物,珍贵又不详,舍不得给我,如今总算到手了。多谢多谢。好三弟,你心里真有哥哥。”
“好兄弟说什么谢谢。”金五娘脸都红了:“哥哥你挑把刀。俗话说杀猪得用快刀,拿把宝刀咱干什么都顺手。”
“贤弟辛苦。”陈良还想客气,可他的眼神早就被一把雪白的亮银刀吸引过去,一把抢在手里:“紫电!那把异域国宝紫电灵刀!娘什么时候把这刀弄到手的?你们不知道,这刀的传说特别多,特有灵性。”
现在方帝姬虽然昏迷不醒,伤势却稳定了。弟兄四人聚齐三人,又换了上好的兵刃,金五娘换上软甲,弟兄三人给方帝姬也穿上贴身软甲,他又让两位哥哥去挑软甲。
在这花园中虽然无人来袭,可谁都知道,要想把方帝姬带出去,那是难如登天。
如今是万事俱备,只等章华。
章华呢,章华果然来了。
他率众兵将,打着飞龙旗飞凤旗飞虎旗飞豹旗飞彪旗隐军旗旗号,从城外大刺刺叫门。
相府所在之处,亦是京城重地,守将虽不是大将军大元帅,也是正四品的武将,在朝堂之上由皇帝亲自指派的忠臣。守将杨华青在城楼上百无聊赖的弹琴,忽听手下兵丁来报:“报将军,远处有大队人马来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