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受龙组邀请的道人,都是修真界数一数二、声名赫赫的高道,或是独来独往的清修道人、或是一派掌门、或是某位仙人的弟子,但都不是等闲之辈。几乎每人身边都带着一个道童、侍女、或弟子。
姜田原先因为看不惯龙五每天打扮的如同时尚大片,又觉得龙组和凡间关系匪浅,不愿意来,但龙组因为她道法精妙、为人正派,总是不断的发请柬,就算姜田不来、五位头领也不曾怒恼。这是她时隔五年之后的第二次接受龙组邀请,来了之后渐渐把人见全了,发现没有不认识的人,最起码也见过一面、有过联系。
或有些人不愿意走过去与她说话,或是正和朋友聊得开心,只远远对她一抱拳,姜田也稽首还礼。
跟着华书雅一起来的是个兔耳朵女郎,胖胖的很可爱。她本来很开心的要过来跟姜田打招呼,忽然看见了白慧卿,肉嘟嘟又粉嫩嫩的脸色一变,转身就想跑。白慧卿眼睛一亮,猛地扑了出去抓住她的长耳朵。
姜田没反应过来,等到白慧卿揪住兔子耳朵时才连忙一甩浮尘把白慧卿卷了回来。
兔女郎已经消失不见,地上只有一只土灰色的野兔泪眼汪汪的现了原形趴在地上,浑身哆嗦。
“白慧卿!”姜田严厉的怒视白慧卿,抬手给了兔子一道灵气让她恢复成人形。姜田身上杏黄色的道袍轻轻拂动,她用力捏着拂尘,冷冷道:“你曾经立誓不沾血食!”
白慧卿惶恐的解释道:“奴没想杀她,只是抓住玩玩……”在姜田冷漠的双眼下,她实在不敢在说什么。又不由得有些委屈和恼怒,我只不过是抓了兔子一下,这是本能,你凭什么这么凶狠的训斥我!这些年修行期间,多少山中走兽云中燕陆地牛羊海底鲜我那个少吃了?现在依附你是敬佩你修行,又不是卖身为奴!
华书雅这时候却晃悠悠的过来,肉乎乎带着两个兔耳朵的圆脸少女立刻扑进她怀里,带着哭腔:“主人!”华书雅被她一撞,手中酒瓶没抓稳就掉了下去,她猛地向下捞了一把,用法力托住酒瓶,把洒出来荡在空中的美酒定在空中。华仙子一手搂着兔子,一手拿着酒瓶,把空气中定住的美酒又捞回酒瓶中。
华书雅站起身时险些踩到自己的白裙,她飘起来一寸、弄好了裙子,一股灵气祛除了醉意,恍若无事的高挑剑眉,一双大的眼睛闪闪发亮,嚣张直白的问道:“姜田,你纵仆杀人,是不是没把我清暑殿放在眼里?”
姜田一甩浮尘把白慧卿拢到身后,淡淡道:“清暑殿除了华仙子之外,还有谁值得姜某放在眼里?”
华书雅顿时为之一窒,英气十足的脸上那股嚣张帅气立刻消失无踪,郁郁道:“是啊是啊,清暑殿的弟子确实……姜守真!今日你家婢女意图杀害我家玉儿,此事绝不能善罢甘休!”
姜田一甩浮尘,十分理直气壮的说:“你家兔子身上连个牙印都没有,也好来碰瓷吗?”
一旁的修真者们都在围观,却没有一个上前劝架,就连穿越者救援局的六位同仁也不开口。一来是华书雅人缘好、二来是姜田总有些持才傲物,三来嘛,还没打起来,现在看看热闹又有何妨?
华书雅同样振振有词的说道:“玉儿身上有你的灵气,你若不是为了掩去伤痕,为何要将灵气给她?你刚刚经历了一场鏖战,修行损失不少,若不是有重要问题,怎么会吧灵气给她?”
白慧卿在姜田身后气急,叫道:“奴只是摸了那兔子一把,她连根儿毛都没掉!”
华书雅一摆手:“蛇妖不要多话!”她盯着姜田,一副讨价还价的架势:“糖糖妹子,要么你在我清暑殿门人中选择一个传授符禁门秘法,要么你把这蛇妖赔给我当奴仆,要么,你把击杀南宫氏的事情仔细说来。”
说实话,瞎子也看出来华书雅的重点在于想要得知南宫氏究竟怎么被杀的。就好像,修真者中最傻的一个也知道符禁门根本没有秘法,所有经文典籍人手一份,只是没人做得到。
同样的,所有人也都知道,她是不会说怎么击杀南宫氏了。姜田虽然不算少言寡语,却一向不愿意对自己的道法夸夸其谈——这也是她虽然高傲的有点目中无人,却还没被人厌恶的原因。姜田一个人默默的高傲去,就算有些利群,只要不夸耀自己贬低别人,谁又管她呢!又不烦人。
姜田险些给她个白眼,忽视了她提的前两个要求,整理了一下思路,淡淡道:“没什么可说的。只是诛灭邪魔外道而已。”
华书雅撇嘴,高声道:“糖糖你说的倒是简单,真是‘而已’,卓卓会借用一座小地狱吗?地府中会对卓卓和你糖糖赞不绝口吗?你犯得着让你哥借用昆仑派绝地登天台吗?你犯得上大冬天步行上去险些冻死就为了恢复修行吗?姐姐我的寒冰剑法也算不错,在南宫氏面前也只有败退的下场……说嘛!你修行日浅,道行却很深,把杀他的法子说来听听,也好让姐姐我以后诛杀邪魔外道时借用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