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火低声说:“是嘛……或许十年二十年之后我们还能相遇……我要嫁给他。”
越祚沉默了一会,离开了。他知道这个小混球说的是真心话。
也知道她真的深深的爱着,思念着舅舅,只是他不想承认…就像他不想承认自己被凤凰族群抛弃了。
天地间的生灵总是孤独的,仅仅为了活着而活着,仅仅因为生命被束缚而活着。是过客,是烟云,是无人记得的尘埃。凤凰一生千年,在烈火中重生,烧去过去的一切,这又是何其孤独。
“好啊,我争取活到那一天给你们征婚。”羯布罗香信口开河的哄她:“即使他不记得你了,他也会是个温柔的好人,还会爱你。你这么漂亮,谁会不喜欢你呢。”
花火抽泣着依偎在他怀里,小声嘀咕道:“太子就不喜欢我,他只喜欢源种。”、“对于有些人来说,权力,实力和地位高于一切。但不是所有人都这样。”羯布罗香抱着她坐在椅子上,把娇娇软软的花火宝宝放在腿上,看着趴在地上偷听的两个人:“两位,起来吧。”
李执事拉着少将爬起来,拍拍衣服上不存在的的泥土。
马少将试探着问:“花小姐,您不愿意真实测试亦能强度么?如果测试结果高于当前预期。您会得到优越的待遇,做很多事都会方便,国家也会授予你津贴和爵位。只要您是万中无一的奇才,直接解禁花公馆的封印,也是有可能的。”
花火搂住羯布罗香的脖子继续坐在他腿上,小精灵一来到这里,她心里的惊怒恼火顿时消去,焦躁傲慢的心思柔和了,强硬倔强的脾气也变得温和了:“我不需要。”
马少将深邃的看了她一眼,他金色的眼眸几乎变成暗金色,内心非常警惕,表面上平稳的说:“好的,这是您的自由。我告辞了。”他心中游移不定,往外走去。
李少白微笑着勾住他的脖子:“老朋友,不跟我喝一杯么?”
马少将笑着往外走:“喝啊,当然得喝一杯庆祝一下,可是我现在有职务在身,约个时间好吗?”
“好吧。”
花火捧着自己的盒子,带着羯布罗香到楼上去,去舅舅的书房里说话。
羯布罗香有点难以启齿,纠结了一下,还是硬着头皮,就算让她伤心我也要问:“你把当时的情形跟我说一说。现在,我也没法去祭祀他……他葬在花公馆后院么?”
“是的。”花火继续捻着绳子:“那时候我在上学,太子忽然来接我,说舅舅出事了。”
羯布罗香担忧的按住她的手:“你这是在干什么?”
我学过一点心理学知识,一个人在情绪崩溃的时候就会拔头发,或是重复机械运动。
花火勉强笑了笑,提起这个来,她真的很开心,只是笑不出来:“米迦勒,其实……其实我现在是修真者,我在制作法宝,用自己的毛发来做。”
这叫凤网经,当年越祚炼制法宝的时候拔肚子上的小绒毛,揪尾巴毛,到了花火这里只能用头发。
“噢,你没事就好。你一会去就看到花觚出事了?”
“对。”花火伤心的垂眸:“分开没几天,舅舅他,他衰老的很快。好像他自己也很惊讶。”
羯布罗香皱起眉头:“我看了一些相关报道,陆英被暴尸作为残害恩人和老师的惩罚,是不是他给花觚下毒了?”
“什么?”
“早些年我也被人下过毒,才暴露了羯布罗香星精灵的身份。”
羯布罗香说:“花觚把你托付给我时,预计他自己会在五年内死去,异能者预计自己的死期通常都很准,不可能出现这么大的差错。”
“可是,可是他没跟我说过这件事。”花火瞪大眼睛,咽了咽口水,下意识的反驳。
羯布罗香嗤的一声笑了:“他自己都未必知道这件事,没有经验的人谁能想到呢。你也别急,如果真是被下毒了,太子和陆英都死了,你也不用□□。”
花火生气的继续搓绳子。
羯布罗香说:“我准备买下花公馆送给你,花火,我的寿命也不太长了,就要回归母树的怀抱获得重生了。律师团给我推荐了两个逃税方案,你听一听。”
“嗯。”
“我不能替你付钱,否则你要付个人所得税,如果我要买下花公馆,我要付增值税……或者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第一个方案呢,你移民到羯布罗香星球来,外星人不受这里法律约束。”
花火:“不行,我现在被禁止出境。”
羯布罗香白皙秀气的脸上微微红了红,大眼睛眨了眨,用手捂着嘴小声说:“那么,我们可以结婚。我发誓我只把你看成女儿,没有任何不良的心思,我们这一族的精灵不需要繁衍,也从来不跟人类通婚。只是作为丈夫,我可以继承花觚的遗产,直接交钱。而等我死了之后,你持有的是夫妻共同财产。不!用!交!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