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香、张厨他们几个都送的是红包,不知道小姑娘喜欢什么,干脆封个小红包,让她自己买去。
大家都送完礼物,张五一歪着头看向苏涧,用他那小公鸭嗓喊了一声,“小哥,你的礼物呢?”
苏涧下意识地摸自己的口袋,看样子好像有点不自在。
张五一眼疾手快,伸手进苏涧的口袋里一掏,摸出来一支和玉温送的一模一样的钢笔。
“哇哈,你们两个是一对。”张五一捂着嘴,指指玉温又指指苏涧,偷着乐。
玉温唇角含着笑意斜了苏涧一眼,苏涧白皙的脸一直红到耳朵根子,他用塑料叉子叉了一大块奶油蛋糕塞进张五一嘴里。
张五一嚼着那一大块甜腻的奶油,一双狗狗眼笑得弯弯的。
大家吃完蛋糕,又帮着把店里收拾好,这才谢过玉温她们,出门往家走。
苏涧、向远和三胖家从傣味走过去是同一个方向,三个人先把张莉和张五一送回学校,才又一起各自回家。
这一路上,苏涧总是有点阴阳怪气,特别是对向远的时候,向远说一句,他就怼一句。
冯石头说向远穿西装挺帅气。
苏涧就说,“是的,他要是长得再好看一点就不丑了。”
向远捡个小石头砸他一下,他就扬言要把向远的头打爆,腿打折,肋骨条都要打骨折,还要把人家倔巴倔巴塞花盆里去。
向远只好无奈地叹气。
等冯石头走了,向远这才一把揽住苏涧的肩,“小涧,你不用这样心里不舒服,我和玉温没你想的那样,我们今天待在天井就是谈工作。”
苏涧咬着下嘴唇不说话,好好的唇都被他咬出一抹殷红色。
向远又叹了一口气,“玉温是有寻常女人没有的魄力和聪慧,而且整个庄慕我也找不到比她做饭菜更好吃的人,但并不是她优秀我就要,我喜欢小鸟依人,需要我保护的女人,对于玉温,我更多的是佩服欣赏,玉温的野心...”
说到这里他就住了口,背后评论人不是他的作风,但想起玉温的性格和行事风格,他还是为苏涧捏了把冷汗。
这两个人,怎么看都像是两路人。
苏涧心思单纯清澈,空有一番少年热血,却每日处理这街坊邻里鸡毛蒜皮的纠纷。
而玉温则是敢想敢做,她的想法更是深不可测,野心大得恨不能蛇吞象。
向远几乎可以预料到自家兄弟渺茫的未来。
苏涧单纯,但人并不傻,他又何尝不知道自己和玉温之间隔着千里江山,只是被爱情砸到的人,明知道是深渊,也躲不开。
玉温从店里离开的时候大概是半夜十一点。
阿妈早就先走了,玉温晚上喝了茶睡不着,把明天要用到的食材检查一遍,又给天井里几棵绿植浇了水这才锁门离开。
走出三月街,玉温就发觉有些不对劲,好像是有人在身后跟着她。
玉温加快了脚步,这种如影随形的感觉却越来越强烈。
走到一处拐弯的地方时,她猛地回头,果然撞上三个尾随的小混混。
一个染着黄毛戴着耳钉的小混混逼近她,笑容狰狞,“哟,还是个美女。”
这几个小混混在这条路上蹲守有几天了,他们自然也发现玉温每天夜里都会一个人走夜路,今天是他们决定下手的时候。
他们看玉温穿着华丽,料想她是有钱的,原本是想要劫财,但此时看清楚玉温的长相,黄毛便想调戏她一下。
他伸出戴着几个银色金属戒指的手,打算摸摸玉温那过于柔嫩光滑的脸。
玉温微微侧头,随即一个响亮的巴掌扇到他脸上。
“我...Cao!”
黄毛的脏话还没出口,玉温的高跟鞋一脚踹在他命根子上,在他低头捂住下·身的时候,朝他后背又是利落的两拳。
黄毛只觉得胸口一阵剧痛,一低头,哇地吐出一口血来。
后面两个人见状,便一起冲了上来,和玉温扭打在一起。
把三个小混混送往派出所,配合做完笔录后,玉温在值班民警的提醒下才发现自己胳膊上有一片血迹。
回到家关上门,脱下外套查看,是一个不大的口子,深可见骨,鲜血还在汩汩地往外涌。
玉温撕了一张干净的棉布缠住伤口止血,肌肉里一抽一抽的疼,白天太累的缘故,她还是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第二天清晨,机械地起床洗漱,刷牙的时候扯到伤口,玉温这才想起这受伤的胳膊。
玉香房间传来响动,玉温赶紧扯一块毛巾搭在伤口上,怕阿妈看到以后担心。
玉温不想在家处理伤口,洗漱完毕以后便匆匆出了门。
刚走出玉香那花红柳绿的小院子,院墙边“倏”地站起来一个人,把玉温吓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