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辛得知皇兄并不是自己的亲兄弟,且被贬为庶民之后,就迫不及待地想去将他占为己有,但没想到却被这个死太监给抢先了一步。
想到这,苏辛就很不悦,握着拳头看着窦沂问:“我本想去给皇兄饯行,却亲眼见你将他带入了宫,你把他如何了。”
窦沂老谋深算,自然一眼就看破了六皇子的心思,敢惦记他的人,真是不知死活,窦沂面上并未露出任何异样,依旧平静地说:“只是让他以后无法像正常男人那样行房而已。”
苏辛面露诧异,说话的声音有些颤抖:“皇兄从前待你不薄,你…你却这样对他。”
提起从前,窦沂突然剑眉搭下来,眼神也冷了几分,不想再和六皇子过多的废话,甩了甩手中的拂尘,孤傲地说了句:“皇上还等着呢,奴才就先告退了。”
“等等,快告诉我,皇兄此刻在哪。”苏辛快步饶到他前面,挡住了他的去路。
窦沂眉头轻微皱起,语气也明显不耐烦了,冷眼看着他说:“让开。”
苏辛年纪还小,被他冰冷的眼神一扫,心里多少都有些恐惧,随后身体不受控制地往旁边退了几步,窦沂斜眼瞥了他一下,继续往乾清宫走去。
苏辛看着他的背影,心里暗暗唾弃自己为何要怕一个死太监的眼神。
苏秀奕现在暂且在内务府院内休养,他从小就体弱多病,挨了这一刀,足足到了三日后才渐渐苏醒,其实不是他不想醒,而是不想面对现实。
第四章 被阉割之后
清醒后,苏秀奕甚至都不想去碰触自己的下.体,刻意避开不要去想这个事情,不然他怕他会绝望得活不下去。
内务府的掌事太监李常因,以前经常出入苏秀奕的宫殿,两人算是老相识了,李常因为人和善,逢人三分笑,在宫里也是有头有脸的人,对于太子被贬而后又被阉一事,心中唏嘘不已,也不得不更加敬畏窦沂这个人,真的什么都敢做。
“你醒了。”李常因如今的语气比不上之前那般敬重了,但相比较起其他小太监,他对苏秀奕算是比较客气的了。
苏秀奕脸色苍白无力,连说话的劲都没有,眼神也变得格外空洞且无神,秀丽无双的脸庞已明显下凹,精神状况极度颓然,躺在这张硬邦邦的床上,犹如一个将死之人,这幅样子叫人心疼,也凄美得让人心尖发颤。
李常因心中多有不忍,可在这后宫之中,怜悯之心最为廉价,还是本本分分坐好自己该做的事情,看着床上的美人儿,道:“窦总管有令,让你醒了,就去他那一趟,别再耽搁了,不然窦总管等得不耐烦了。”
苏秀奕神情已经漠然问:“有剪子吗。”
他这个小请求,李常因还是能满足的,去找来了一把小剪子递给他,苏秀奕将这尖锐的剪子握在手中端详了一会。
李常因似乎察觉有不对劲之处,赶紧上前来握着他的手道:“别犯傻事。”
“公公多虑了,我怎会想不开呢。”就算真的有什么想不开的,他也一定会让窦沂先给他垫背。
“那你快些去吧。”李常因尽管知道他此番去凶多吉少,但也爱莫能助,顶多叮嘱一下他,说话小心些,别惹窦沂不高兴。
苏秀奕默默将剪子藏在袖子当中,然后虚弱地起身,下地走了两步,布料摩擦到下.体的时候,会有些痛,苏秀奕咬咬牙继续往前走。
李常因看着他踉跄的背影,嘴角一勾,眼神晦暗不明中带着一丝戏谑,他就等着隔岸观火。
这宫里,谁都不是不谙世事的小孩了,李常因那双狐狸眼难道会看不出来苏秀奕要剪子的真正目的吗,他就是看出来,才给苏秀奕的,希望这位被废除的小太子,不要辜负了他的期望,杀了窦沂。
苏秀奕扶着红墙走了一小段路,脸色就更加的苍白了,只要一走动,裤子就正好摩擦着伤口那个位置上,疼得苏秀奕额头上的神经都发了麻。
就在他快走不动,要跌倒了的时候,窦沂突然出现在他面前,语气高高在上地说:“居然让本总管等了你那么久,看来你是不想在这宫里好好待了。”
窦沂因为等得不耐烦,就直接走过来接他了。
苏秀奕抬起头来,看向这个长得如神邸却心思恶毒的男人,袖子下的手紧紧攥住。
窦沂见他正难受着,便伸出了援助之手,像一个好人一样,慈悲地说:“要不要我抱你走。”
苏秀奕推开他的手说:“不用。”
“你现在可没有能拒绝我的权利,你只是个下等的太监。”窦沂是毫不客气地往他伤口上撒盐。
第五章 羞辱
苏秀奕听后心口上像是被撕裂开了一个口子,这些年他对窦沂真情实意,把他当自己的亲兄弟,可是窦沂埋伏在他身边却只想着报复,如今窦沂报复成功了,自己成了一个可以被他随意侮辱的下等人,以前的时光,不过是大梦一场空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