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哥哥——啊——呀——疼……”
易琛霎时醒悟过来,急忙要阻止柳砚潇,可惜动作太大,差点就从床上掉下来,疼的又是一阵晕眩。
“伤成这样你乱折腾什么?”柳砚潇及时回到床边,把易琛的身子扶正。
“柳哥哥……不……不要……找……言……”易琛可怜兮兮的祈求着。
“那你是愿意自己告诉我了?”柳砚潇反问。
“我……”他当然是不能说的。
易琛低下了头,不再言语,只是默默的流着泪。
“好了,就算我不问其它的,单今天罚你事,我也要找他们谈谈,其余的,你真不愿意说,我就不问。”柳砚潇温柔的摸摸易琛的头,又找了手巾来给他擦眼泪,总算把易琛安抚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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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多会,师阙言和叶霖曦果然来了。
“砚潇,你今天是遇着什么好事了,怎么想到叫我们过来了?”未见其人先闻其声,果真是大大咧咧的叶霖曦的一贯风格。
趴在里屋床上休息的易琛也听出了来人的身份,不由自主的紧张起来。
“怎么?没事就不能请你们来了?”柳砚潇浅笑着反问,一面招呼他们坐下,让下人备好茶水。
“哪儿的话,这里数你年纪最长,地位最高,这两年我和言也多亏你的关照,若不是怕你烦,我们还想常过来坐坐呢!”
“我一个人清净惯了。”
“是啊,有时候我可真佩服你,在这无聊的深宫内院一住就是那么些年,也不见你常和什么人有来往,要是我肯定是闷死了……”
生性直率的叶霖曦最怕寂寞了,住在这后宫也没多少可以交谈的人,师阙言常常是被他烦的无可奈何。
现在难得有和柳砚潇聊天的机会,叶霖曦显然是兴奋过度,早就忘记要关心自己被叫来的缘由,喋喋不休的说了起来。
柳砚潇也没阻止他,始终保持着淡淡的笑意聆听。
却是师阙言趁着点时间来回打量了下这屋子,视线瞥到里屋的方向,看不到里面的情况,但却在地上看到了易琛所穿的龙靴。
顿时明白了些什么,轻轻的咳嗽了两声,示意叶霖曦往里看。
叶霖曦当然也不傻,在看到那双靴子的时候,知道柳砚潇此番是为了易琛的事才找他们来,心里肯定是不痛快。
依他的个性也是藏不住什么心事,直接就问了出来:“砚潇今天是为了易琛那小子的事吧?”
“没错。”柳砚潇答得很干脆,和叶霖曦说话完全是没有必要绕弯的。
“怎么?他向你告状哭诉了?说我们虐待他了?”一想到柳砚潇竟然要为那小子出头,叶霖曦就忍不住生气。
“霖,你能不能不要好像浑身长了刺似的,见谁都扎?小易什么都没说,是我觉得你们今天做得过分了。”
这时候的柳砚潇已经摆出了作为大哥的架势开始说教。
“我们怎么他了?之前说好背不出就要挨罚,我们也是按照约定处罚的他。你觉得重了,就该问他为什么这么多天连这点东西都背不好?”柳砚潇越是袒护,叶霖曦就越是冒火,那死小子到底给砚潇灌了什么迷魂药了?
“小易他并不是我们熠银国的人,你不觉的让他一下子接受这么多完全陌生的东西,有些强人所难吗?你都不能给他一点时间适应?”
这个叶霖曦就真的那么讨厌易琛吗?还是因为他是曾经的万俟瑜天?
“资质差就该多加刻苦努力,而不是找各种的理由搪塞。”师阙言也在这时候开了口。
“难道小易还不够刻苦?伤才好一些就被你们拉去学这学那,每天要熬到快天亮才能睡,稍有差错就要挨打挨骂,你还要他怎样刻苦才能满意?”
“柳哥哥……不要说了……是我不好……太笨又不够努力……让大家失望……”易琛突然一瘸一拐的出现在三个人面前。
听了他们三个的对话,知道柳砚潇一直在为自己说情,他很感激也更感动。可是他不想听到原本是好友的三个人为了自己争吵不休,伤了感情,终于忍着疼下了床来,希望能劝和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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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事和你没关系,你跑出来瞎参合什么?”看着易琛惨白的面色,摇摇欲坠的身体,柳砚潇斥责道。
“……”易琛低下头,不再出声。
“呵,这会儿出来装好人?先前还不知道是怎么在背后说的呢!”叶霖曦嗤笑。
“我……我没有。”这时候,竟然连说句实话都显得那么无力。
“行了,做人宽容点吧!”
叶霖曦却不以为然,“怎么?心疼他了?觉得辛苦了,委屈了?你问问这宫里哪个皇子不是从小挑灯夜读,废寝忘食,挨打挨骂的过来的?更不要说是将来要做皇帝的太子了。你看看他这副唯唯诺诺的样子,哪点像个帝王了?现在受这么点苦就不行了,要你给他出头,那以后干脆别学了,免得我和言劳心劳力回头还要给人说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