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一晃真快。”曹朗瑞忍不住道。
当初他还是大理寺少卿的时候没少往宫里跑。
段衍扶着他慢慢的走着：“快吗？为何我会觉得之前的日子十分难熬呢。”
曹朗瑞看着段衍：“大概是你谋划的事情太过于沉重，所以才会觉得日子难熬吧。”
走了一会曹朗瑞停了下来。
段衍知道他是走不动了，但以他要强的性格肯定不会主动说出口。
“我有些累了，咱们坐龙辇吧。”段衍道。
曹朗瑞点了点头，做出一副勉为其难的样子。
回到宣德殿后，曹朗瑞被宫人搀扶着走了进去。
段衍没有跟着进去。
他们相处的也算得上融洽。
曹朗瑞躺在床上，也许是因为白天睡得太多，也许是因为温泉泡的太过于舒服，导致他一直睡不着，甚至一点困意都没有。
宫人们守在门口随时听候曹朗瑞的差遣。
曹朗瑞有些不好意思的推开房门：“去御膳房帮我拿盘酸糕过来。”
宫人们点了点头，走了下去。
大半夜的曹朗瑞坐在院子里，吃着酸糕赏着月。
吃到第二块的时候曹朗瑞突然觉得一阵的恶心，最后不仅仅是酸糕，连晚饭都没能留住。
有孕就是这样，吃对了还行，吃不对就会马上吐出去，他本人到没觉得有什么。
吐完了漱漱口便回去睡觉了。
早上，他见伺候的人换了一批，还以为是换班的于是也没多想。
可当他得知，是因为段衍知道，他昨天孕吐的事情，将那些宫人包括做酸糕的人一并处罚了后，心里有些过意不去。
于是他用完早膳后去了御书房。
要是每吐一次，都要处罚一些人，那用不了多久，这宫里的人就被他得罪的干净了。
段衍正在与礼部侍郎说着话，见曹朗瑞来了，便对他招了招手。
曹朗瑞面色有些尴尬的进了御书房。
毕竟不久前他们还一同共事。
礼部尚书见到曹朗瑞先是一愣，随后恭恭敬敬的行了礼。
曹朗瑞更加尴尬了。
段衍站起身看着曹朗瑞道：“怎么了，用过早膳了吗？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曹朗瑞摇了摇头：“不知道皇上在忙，草民换个时间在来。”
段衍给礼部尚书递了个眼神。
“臣先行告退。”礼部尚书走了下去。
曹朗瑞脸色不是很好的看着段衍：“孕吐在正常不过了，皇上还是不要大题小做的惩罚宫人了。”
段衍扶着曹朗瑞示意他坐下。
曹朗瑞瞪了段衍一眼：“皇上，这位置不是草民该坐的地方。”
这一口一个草民听的段衍十分不舒服，他有着他们的孩子，怎么就是草民了。
第九十章 被苏乐安坑怕了
段衍坚持让曹朗瑞坐，曹朗瑞无奈做好坐在椅子上，只不过这椅子是做了，却如坐针毡。
自古以来，这个位置除了皇上，旁人是坐不得的。
段衍却显得毫不在意，一把椅子罢了。
曹朗瑞扶着肚子：“他在肚子里，皇上应该为他积德才是，不要在随便体罚宫人了。”
段衍站在一旁，看着一脸温柔的曹朗瑞，心猛得开始跳动，完全不受他的控制。
“嗯，我知道了。”段衍手撑着桌子低头看着曹朗瑞的肚子：“小家伙闹腾的很，看你都瘦了不止一圈了。”
曹朗瑞摸了摸自己的脸，哪有他说的那么夸张，就是最近没什么胃口罢了。
总是要有这个阶段的。
段衍伸出手刚要落下，突然想起来，肚子好像不能随随便便碰，会伤到孩子。
曹朗瑞拉着段衍的手腕，抚在了自己的肚子上：“这种感觉很奇妙对吧，我也有这种感觉。”
毕竟这孩子是他的，闹得太难看，以后相处下来就没那么容易了。
至少在孩子出生前，他们要做到相敬如宾，毕竟也没多大的仇恨。
段衍的手有些僵硬，但肚子里的小家伙十分配合的动了动，示意他没事。
曹朗瑞瞥了一眼堆积的奏折：“皇上既然忙，我就先离开了。”
段衍直接坐在了桌子上，顺手拿了本奏折在曹朗瑞的眼前晃了晃。
“猜，这里写的是什么内容，猜对了就让你回去。”段衍赌定曹朗瑞猜不到。
“有官员贪污了？有地方闹虫灾了？现在不是梅雨季，应该没有水患...”曹朗瑞分析着。
最近也没听说京城发是什么大事，应该不会有人弹劾，刚刚礼部尚书来了，难道是谁家公子要联姻...
段衍看着曹朗瑞一本正经的模样，忍不住笑出了声：“浙江巡抚，告诉我他哪里的花开了。”
说着段衍打开奏折让曹朗瑞看了一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