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手了还能这么亲密吗?
不过罗莎莉毕竟是美国人,言行举止稍微活泼些也很正常。
“你呢?”罗莎莉又问我。
我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头:“我把我先生的眼镜弄坏了,打算来买一副赔给他。”
“你也太客气了吧,还要赔?乱步先生不会介意的。”罗莎莉点着短小的圆下巴说道,“虽然他不如那个戴帽子的冰淇淋先生,但是他后面表现还不错哦。”
“罗莎莉酱。”许久没出声的坂口安吾开口建议道,“不如我们换个地方陪江户川太太喝杯咖啡?”
“不要走!”
后方突然扑过来一个人,等身榨汁机被往前推了至少半米远。
店主乾贞治激动地拦住了我们:“客人们,你们不要挑战一下自我吗?”
坂口安吾偷偷翻了个白眼:“不挑战,还有事。”
乾贞治诚恳地说道:“就当帮我冲一下业绩呗。”
坂口安吾吐槽道:“你就是这里的老板,你需要冲什么业绩?”
罗莎莉推了坂口安吾一下:“安吾酱,喝吧,挑战成功,我就和你复合,明天去领婚姻届。”
“不,独身主义时光的美好,值得我们多享受一段日子。”坂口安吾眼看着罗莎莉手里拿着的蔬菜汁越来越近,倔强地用手挡住了嘴,“我死也不喝!”
“我来喝吧。”我从乾贞治手中拿过了蔬菜汁,然后挑了离他最近的柜台里的一副眼镜,“虽然不是原来的那副眼镜,但我是用努力得到的,希望我的先生能喜欢。”
在罗莎莉和乾贞治狂热的目光中,在坂口安吾呼喊出声的“不——”中,我喝下了一升的乾牌蔬菜汁。
然后我觉得自己整个人轻飘飘的,像是飞了起来。
“……有点咸了。”昏过去之前,我轻声说道。
再次醒来时,我已经躺在一间装饰的死气沉沉的公寓里了。
“啊哈,你终于醒了!”罗莎莉正趴在桌边啃苹果,看到我醒来了,朝门口喊道,“安吾酱,她醒了,你倒杯水过来。”
“知道了。”
坂口安吾很快送来了一杯水,还给罗莎莉拿了一个冰淇淋。
“这里是?”
“在我的公寓。”坂口安吾将一个眼镜盒递了过来,“你太逞强了,那个东西不是人喝的,不过你也算成功了,我替你挑了适合江户川侦探的平光眼镜。”
“胡说,明明就很好喝。”罗莎莉比了一个“V”手势,“我也挑战成功了,你看安吾酱的新眼镜好不好看?”
我这才注意到坂口安吾的圆眼镜换成了一副金边眼镜。
“你呀。”坂口安吾无奈地笑了一下。
“怎么?不喜欢吗?”
“不敢。”
……
听着他们的对话,我突然想起来之前柳莲二给过我坂口安吾的地址,并让我来拜托他帮我调查的,是这个坂口安吾吗?
“坂口先生,请问这里是XXXXXX吗?”
坂口安吾点了点头。,并不疑惑我为什么能报出准确的住址。
“我的朋友柳莲二,介绍我来你这里帮忙查一件事。”我从口袋里拿出了一直随身携带的柳莲二写的便签和蓝色的玻璃珠。
“柳君的介绍么,”坂口安吾接过便签纸和玻璃珠,“那我可不能不帮了。这个玻璃珠是?”
“是我朋友的遗物。”顿了顿,我问道,“我想知道他的死因。”
这也是津先生让我寻找的答案。
第40章 异能力的由来
这是一颗看上去很普通但实际上不普通的玻璃珠。
普通的是材质, 不普通的是它是津先生亲手从月萤山山顶的白骨里刨出来的。
九岁生日那天,我独自去了一趟月萤山, 醒来时就拥有了异能力,但我完全不记得那天发生了什么事。
也无人可问。
我的命运是从那天起被幡然改写的。原本一眼就看到结局的平凡人生,被扭转得曲曲折折坎坎坷坷——直到现在, 也没顺利地转过任何一个弯。
因为无法自控又破坏力惊人的异能力, 我被迫与我的朋友们分开还不能告诉他们原因, 只能听话地接受津先生所有的安排,但凡我有任何异议, 他只用一句“你想被政府监管然后彻底失去自由吗?”就轻飘飘地让我将所有的心事和委屈全部咽回了肚子里。
现在看来, 那么做了,我也从来没有拥有过真正的自由。
我时常会想,要是那天我没有腿贱,没有心血来潮去爬月萤山,是不是我现在只会是一个普通快乐的家庭主妇,而不是一个心事重重的家庭主妇?
我的丈夫也许就不会是什么与黑暗邪恶斗争到底的名侦探, 而只是一个奶茶店早上八点开门晚上八点准时打烊的小店主。